盆假山石,瞧不出半分端倪。他心里一边怅然自己怎么一时发热来搀这趟不知是何的浑水呢,一边又对裴寒鸣陪着笑:“尚书如此盛情,晚辈难却,既如此,便觍颜替家父收下了。”
两人这厢相谈甚欢的模样,像是全然忘了花厅中还有个谢枝似的。
君厌疾当然看得出来裴寒鸣是故意的,但他是客,不好开口相帮,心里正计较着,却听得裴寒鸣开口道:“贤侄啊,自当年江宁府一别,你我也有多年未见了。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一眨眼贤侄已为人妇,我家晚晴却仍旧待字闺中,真是物是人非了。”
谢枝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却仍旧不说话。
“不过,这儿到底是京城,规矩不比在江宁时候随意啦。贤侄这忽然登门,谢正言或许不在意,不过老夫却颇为你忧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