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这次您入宫,怕是免不了她的责问,少夫人得先想好应对之策才是。”
这番耳语完,文雁又佯装无事地站直了身子,道:“既如此,那奴婢就先去跟太后回禀了。”
谢枝嘴角虽仍旧挂着笑,眉梢却已沉沉地坠了下来。边上骊秋好生奇怪:“少夫人,您方才祭拜回来,精神似乎好了不少,可眼下怎么又有些不开心了?入宫赴宴,可是件喜事啊!”
“我恐怕我笨嘴拙舌,又要惹出事端来了。”谢枝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一时冲动,仿佛给自己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
等走到主屋前,谢枝手扶着门框,又叹了口气。
“哎呀,少夫人,”骊秋出声道,“年纪轻轻的,您怎么老叹气呢?”
“你先忙去吧,我在这儿站站,想想事。”谢枝看着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是在憋什么主意,便又添了一句,“我身子都好利索了,站会儿不碍事。你可千万别到大公子面前提起。”
骊秋像是被她戳穿了心思,悻悻然地点了头,领命退下了。
谢枝瞧着被四方的檐角裁剪出的一方鹅卵青的天,李承玉种下的磨山小梅已开得烈烈,那苍劲的枝干一直生长,生长,像是要刺破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