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作词不成了?恐怕是要贻笑大方咯!”
陶攸看他这模样,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李伏清很快就被找来了。他先朝皇帝施了个礼,但众人却都见他神色颇有几分萎顿,但又都以为只是编修整日埋首案牍,难免有几分劳累,于是便没放在心上。
方汝真是他的上司,平日里也对他颇有关照,此时便把他叫到身边,细说了一遍原委。李伏清忽地面露难色,小声道:“翰长,下官多谢您的提点,但是……但是近日家中出了些事,我一直心神不宁的,这般场合,我恐怕……恐怕难当重任。”
方汝真面色忽而转厉:“伏清,我向来看重你,你怎可在此时推诿?家事是私,此事是公,岂可因私废公?况且对方只是个突厥蛮子,你不必心思如此之重。”
李伏清额角不禁渗出汗来。但形势已到如此地步,方汝真又说了这番话,他一个小小编修实在没有再拒绝的道理,只好应承了下来,走到了执思面前,又朝他行了一礼。
此时,刘知恒端起酒杯,走到两人正中,道:“在下不才,愿做此次的令官,如此?”
他这话自是朝着冯元贞问的,对方遥遥朝他点了点头,又说道:“这酒令嘛,自然有千般花样,不如我指一样,但题由您出,如何?”
刘知恒笑道:“这是再公平不过了。”
冯元贞道:“既是第一道题,不如就先上道‘开胃小菜’——就以最简单的对句开始,如何?”
他这话一出,原本心中还有隐忧的人,也不觉松了口气。这酒令在宴席上早已被玩出了千般花样,各种刁钻的路数难以计数,这对联已是最简单的一种,可见那突厥蛮子其实腹中也并无多少学识。
“好!”刘知恒向来心思活泛,一霎时便相通其中关节,面上更是爽朗赞了一句,“那这首句,就由不才献丑了。”
他沉吟片刻,便说道:“钓罢回舟有季鹰。”
此句平实且又一目了然,显然是刘知恒为了试试那突厥来使的深浅。
但执思看着李伏清,微微笑着,显是让他先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