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写你名了?
许璃却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可祁森那双漆黑的眼眸毫无保留地盯着自己,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他应该不会追究七年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虽说这支口红是她最喜欢的,但抱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想法,许璃也没什么好说,平静道:“倒也没有。”
同他擦肩而过时,许璃面上表现一副很大方的样子,补了句:“你喜欢可以留着。”
不料,祁森偏头呵笑了声,声线沉稳:“新的搭讪方式?”
“嗯?”许璃脚步一顿。
静静地等着下一句。
祁森迈开大长腿,再次绕到她跟前,低腰俯耳,两人呼吸突然拉进。
许璃抓着包的手攥紧,莫名紧张感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干嘛。
几秒后,便听见耳畔传来调侃之意。
祁森饶有兴致地语气说:“见一个男人给一支口红。”
“......”许璃诧异了下,侧头盯上那双冷冽的眼。
祁森朝她伸手过去,说道:“真是抱歉,我可不是你池塘里的鱼,许璃。”
未等她反应,随之而来的是她刚用来盘头发的红豆发簪被人快速抽走,长发漫无章法的散落在肩背上。
许璃直直地望着男人潇洒离开的宽阔背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气愤到发了条消息给闺蜜,总结概括一下今天相亲的所见所闻。
-
回到阳光尚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许璃简直累到头皮发麻,高跟鞋被她踢到一边,东倒西歪,黑色大衣扔到一旁,整个人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糊间,被一阵电话声吵醒,她坐起身,摸到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乔思悠”,接通电话。
“喂。”
“你说你遇见祁森那个高冷大帅逼了?”
许璃缓了几秒,站起身,赤足踩在暖和的毛绒地毯上,“嗯。”
然后她套上拖鞋往厨房走。
电话里乔思悠大为吃惊:“你俩这该死的孽缘。”
许璃拿了烧水壶,笑了下,接了水:“你好好说话啊。 ”
“哎呀,玩笑啦。”
乔思悠故意打趣:“璃子,你悄悄滴告诉我,你的大池塘里现在有几条鱼?”
听到这句话,许璃愣了下,扑哧笑了,几秒后,还真就认真地思考起来:“......保守估计九百九十九条吧。”说着,水壶烧上水,转身又去开身后的储物柜,拿了罐蜂蜜和一袋水果燕麦。
今天晚饭吃了有点儿少,打算弄个蜂蜜燕麦垫垫肚子。
两人就这么来回聊着。
乔思悠不免问道:“所以,他是第几条?”
“第一千条。”
“噫,难怪平常见你没精打采,沧桑得很,还以为你是因为工作压力大,现在看来,是养鱼比较耗精力。”
“咔嗒——”一声,水烧开了。
许璃将手机放在琉璃台上,点了免提键,拿着勺子往白瓷碗里舀了几勺水果燕麦。
听到对方声响,乔思悠好奇地问:“姐妹,你在干嘛?”
许璃加了点蜂蜜,正往里倒热水:“饿了,吃点燕麦。”
“你这相亲对象不行啊,”乔思悠本想吐槽两句,刚想说:管饭都不管饱。直接改了口:“你俩有戏没戏?”
许璃泡好蜂蜜燕麦,拿着手机往客厅走,抛了个问题:“和谁?”
乔思悠:“......”
“哦,都没戏。”
许璃很正经,刚才当是开玩笑,吃了口燕麦,眉头微蹙,有点儿甜。
蜂蜜放多了。
“我的红豆发簪还被他给顺走了,真是便宜他了。”许璃吃着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发簪和口红,她最宝贵的两个小物件都被他拿了。
还不承认。
乔思悠建议:“抢回来啊。”
许璃垂眼见一碗甜得发腻的水果燕麦,她喃喃道:“莫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的宝儿。”
那支发簪是上个月出差在古镇一位老奶奶亲手做来送给她的。
实在是可惜了。
乔思悠回想高中那会儿发生的事情,有些抱不平:“话说璃子,当年你是青光眼还是白内障,怎么就看上祁森这座冷冷冰山的啊,他除了颜值和成绩能打之外,还能有啥?”
许璃拿勺的手一顿:“还有,基因。”
乔思悠有些不懂闺蜜:“嗯?所以,你高中时候就想着上他了?姐妹,不是吧。”
许璃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再次吃了口燕麦,含糊道:“我一开始倒也没有,学了遗传学之后就想上了。”
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乔思悠惊了:“卧槽,牛皮啊姐妹,就高中那会儿,你还能看懂生物书上的遗传学。”
是孟德尔遗传定律吧。
许璃回想了下,解释:“看不懂啊。”
这是真话。
“......”
乔思悠问:“所以你现在还喜欢祁森吗?”
许璃想也没想,由心脱口而出:“喜欢啊。”
这三个字直接把乔思悠震惊地从床上坐起来,追剧的平板掉在地板上发出砰的声音。
乔思悠有些激动不已:“得,冲你这句话,改明儿我就去买鞭炮到你家小区楼下放个四五天,庆祝你母胎单身二十五年终于要有男人了。”
原本随口闲聊的话。
至于放鞭炮这种事,使不得。
许璃立马出声阻止:“别了,怕你被警察叔叔抓走,我还得去派出所提你。”
乔思悠很自信:“没事,我有你这个持证律师闺蜜,没在怕。”
“你倒是不怕,可我怕律师协会吊销执照。”
许璃自己就是本科法学专业毕业,不过毕业后就考到了广播电台,虽然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