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慕柳儿闲来无事决定出去走走。她回屋一趟将黄大娘出银钱请她做的鸳鸯枕套拿上,准备给对方一并送去。
黄大娘家的闺女最近要嫁人,这几天忙得脚不离地。这枕套早已过了要取的时间,想来对方把这事忘了。
慕柳儿临走前,询问了方母一番黄大娘家在何处,在心头记下。
她出了门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碧绿的草地上长满了芬芳馥郁的花朵,一束束的。慕柳儿虽对花草略有涉猎,也只能叫出几种名字。
原本,慕柳儿刚刚来投奔姑母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除非必要她不喜欢出门打交道,现在出来一看也没有如此吓人。
慕柳儿身穿青色衣衫,走在草地上,举手投足之间与乡间干活的人格格不入。
“方家的侄女长得可真好!”
“是啊,像咱们这些人可比不上。”
“那也不能如此说,她以前可是富户家里的小姐,被娇养着,那气质咱们能比得上吗!”说着声音响亮的妇人撇了儿子一眼,“蠢东西别瞧了,人家能看得上你。先别说人家要人入赘,就算不入赘,人这么好的条件,寻常人家哪里配得上。”
而被人议论的慕柳儿丝毫不知,她悠哉悠哉的打算去往黄大娘家里。黄大娘家在村子最里头,那里没有多少人家,慢慢地便看不到几个人影。
突然一阵声音响亮的鸡叫声传来,慕柳儿慌忙的抬头,正好看见正前面一只大公鸡冲她跑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孩童。
“你快停下!我还要把你送给苏先生!”
“鸡快停下。”
后面跟着的孩童累的气喘吁吁,场面着实有些喜感。
慕柳儿看着跑过来的公鸡,不由得有些害怕,主要是她从来没见过。
她试探性的从公鸡的身旁走过,一鸡一人离得近,却没想到她走一步,公鸡便跟上一步,气势汹汹地来啄她。
慕柳儿彻底慌了,她眼圈发红,彻底慌了,抬起裙摆往前面小跑,嘴里颤抖着说:“别啄我。”
慕柳儿平常一直养在深闺,没跑几步累地不行,刚回头,便看见公鸡扑着翅膀往她的方向跳过来。
“救命啊!”
为何公鸡会如此凶残,慕柳儿实在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去想。
“姐姐你别往那边跑,你跑那条路。”
眼见公鸡被慕柳儿要带偏,后面的一个男童扯着嗓子喊道。
慕柳儿来不及思考顺从地往对方指的方向跑去,好痛啊,慕柳儿眼里泪花充满了整双眼睛,她从未如此狼狈过,被公鸡连啄三四下小腿。
屋里的苏安忱循着救命的声音走出来,瞧见慕柳儿惊慌失措的模样,刚想去帮忙。却见对方,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扑了过来。
“别怕,我帮你。”
未等苏安忱来得及安慰对方一番,身前的小姑娘直接松开手躲到他身后,还把他往前推了推。
慕柳儿长长的睫毛挂满泪珠,不敢看那只公鸡,抽抽搭搭的说:“它一直追着啄我,你快帮我让它停下。”
公鸡对视着两人挪动一下步伐,然后扑闪着翅膀冲两人啄过来,它的得意还没开始,便被苏安忱三下五除二的捏住脖子,无法动弹,只能凄惨的发出声音。
慕柳儿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看向苏安忱的目光充满了佩服,如此凶残的大公鸡竟然被他成功制服,好厉害!
她为自己刚才不雅地举止感到懊悔,从苏安忱的身后走出,冲他行了个礼,“多谢公子。”
苏安忱:“不敢当,这事同我也有丝关系。”
几个孩童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见到公鸡背制止,齐齐的松了口气,然后哈哈地笑了起来,“苏先生,苏先生刚刚那个姐姐被你的公鸡吓哭了。”
“苏先生,姐姐好可怜,被啄了好几下。”
……
慕柳儿被几个孩童取笑,瞬间羞红了脸,当她听到这只鸡是苏安忱的时,顿时惊了,“它是你家的鸡?”
苏安忱看着手中的鸡,“是我让村头的张大娘挑的一只打鸣最响的公鸡,没想到她让孩子送了过来,还正好碰到你。”他边说,边把被制伏住的公鸡放到刚搭好的鸡圈里。
慕柳儿嘴巴微微一撅,感觉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她的理智慢慢回来,想到刚才如此丢人,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冲苏安忱他们告辞。
谁知刚一动,小腿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看过去,之见有几滴血渗了出来。刚刚被公鸡追的时候没有丝毫感觉,此时反应过来,便有些刺痛。
“这伤先在此地处理一下吧。”苏安忱注意到她的目光,将慕柳儿强硬地留下来,去给她拿药。
临走前,他嘱咐这些孩童,“不要向慕姑娘提及刚才公鸡的事,明白了吗?”
“苏先生,你放心吧。”
苏安忱一走,刚才还乖得不行的四个孩子把慕柳儿团团围住,叽叽喳喳地冲慕柳儿说话。
“姐姐你是哪家的,我从来没有在村子里见过你。”
“你长得如此好看,比村里的村花还要美,我若是见过,绝对记得。”
“姐姐你别怕,我受伤了也是涂过药便好了。”
……
慕柳儿原本因为刚才的事而郁闷的心情,瞬间被治愈,冲他们聊了起来。
因为他们,慕柳儿对于苏安忱有了些许了解,也知道苏安忱之前是他们的先生,这次也是趁送公鸡的事来找苏安忱。
苏安忱拿着药膏过来递给慕柳儿,他想了想慕柳儿伤的位置,“你去里间上药吧。”
慕柳儿点点头,她拿过药膏来到苏安忱所指的屋子,一进来便闻到一股墨香味。之间不大的屋子被主人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放着书籍和笔墨纸砚,另外一小处是一张木板床和一个有些年头的衣柜。
虽然空间不大,东西繁多,却能看出主人摆放的井然有序给人感觉十分舒服。
慕柳儿看着只有床上和书桌旁的椅子上可以坐人,她挪动脚步来到椅子前,脱下鞋袜露出被啄伤的小腿,只见如同羊脂玉般白嫩的肌肤上面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