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早,锦园新来了一批工作者。
一位年纪大概在五十左右的陈姨,上楼来敲白心儿的门。
还在睡梦中的白心儿,听到敲门声,瞬间清醒。
她的睡眠本来就很浅,加上对声音十分的敏感,还有昨天锦园里的人都走了。
这时敲门的可能是景喻。
白心儿带着不清醒的脑子,迅速的去开门。
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整理就跑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白心儿顺势抬高了眼睛,因为她想这时候可能是喻叔叔来敲门。
而景喻比白心儿高出一个头多,所以每一次见他,白心儿都会把视线抬高。
脑子本来不清醒,视线又抬高了,还以为没有人。
白心儿站住了几秒,脑子也转过来了,才看见眼睛站在一位身高到自己眉毛的老人家。
她双手合十鞠躬给老人道歉:“对不起,没有看到您!”
她并没有为来了新人而感到震惊,这已经成了常态了,她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这里也换了好几批人。
“白小姐,客气了,喻少让我叫您下去吃早餐。”陈姨为人和蔼,说话很温和。
“好,我洗漱一下就下去。”她点头道。
当她下去的时,顺其自然往餐桌上的另一头走,走到那才意识到没有凳子。
景喻在餐桌上一头看着她在另一头东张西望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泛起逗她的心。
“起这么晚?”景喻开口。
白心儿有些尴尬,呆呆的笔直的站在那,呢喃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景喻苟不言笑道。
白心儿还没有意识到喻叔叔在逗她,一本正经的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对不起是没有用,如果喻叔叔要打我,那别打屁股,如果要打,能不能轻点!”
她双手搓了搓自己的屁股,脸上尽显羞红,语气也越来越小。
景喻在这头见她想了半天,会给一个周到的回答,没想到还惦记着自己的屁股呢!
回想起来,景喻也就那一次打了她,打的还是屁股。
那会她才上初一,当时她的一个女同学过生日,邀请全班人过生日,她也去了。
玩到半夜也没有见人回来,电话也大不通,景喻气到直接亲自去找她。
大半夜十二点多,在一家KTV门口,找到了她。
人是安全的,但是身后有四五个男生送她出来。
那天景喻把她带回家,拿着教条抽了她一鞭。
还警告她,如果下一次还这么晚回去,不接电话,下次就是两鞭。
她直哭的点头,嘴里还念叨:“再也不敢了。”
此后,景喻也没有在给她机会,一到放学时间,就派司机去接她。
“这么怕打屁股?”
她的面颊燃烧着鲜红的红晕,眉毛显的淡了些,她低垂着眼帘,点头。
景喻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着她过来,她乖巧的走过去。
“坐下!”景喻发出命令。
原来椅子在喻叔叔这头,白心儿回忆起刚刚自己的动作,还有讲的话。
所以被喻叔叔当一个笑话看了,自己还说了那么羞耻的话。
白心儿的脸都黑了。
景喻见她脸垮垮摆在那,向她发难:“一大早就甩脸色?”
白心儿的内心是恐惧的,深怕下一秒喻叔叔要发火,却被迫摆着笑脸,皮笑肉不笑的说:“喻叔叔,没有。”
“不爱笑,就没有必要笑!”景喻一眼就看穿她的把戏。
被他戳中心思,她不在说话,怕说错话,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乖乖的坐着吃饭。
景喻还没有来得及喝口咖啡,桌子上的电话铃先响起来了。
白心儿瞟了一眼,是余飞的电话。
余飞是景喻的助理,这么早就打电话出来,公司应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果真如她所想,景喻早饭都来不及吃,急急忙忙的去公司,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白心儿要乖乖听话。
景式集团的大门外,不少市民都在围观讨论。
“哎,有钱人看人命就是草芥,有钱了不起啊!”
“我看那老人家也是可怜,摊上这个事。”
“我记得这个公司做了不少慈善吧,我之前还觉得蛮好的,没想到闹上人命,虚伪。”
“…………”
市民看热闹的看热闹,讨论的讨论,不嫌事大。
余飞已经在大门口等待景喻,一见到景喻来了,立刻上面去汇报这件事。
“一大早上,他们说自己是您家管家的家人,昨天那位管家死了,他们指向您,说是您害死的。”
景喻看见他们三个人的身前躺着一个尸体。
还真是巧,昨天辞退就死了。
景喻大概能猜到是谁做的,一个心理正常人,丢了工作,也不至于这么快寻短见。
必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这一切,给景喻发难。
三个人都跪在那具尸体前面,两旁站着两个年轻人,估计是中间老年人的儿子,女儿。
老年人在那撕心裂肺的哭着,喊着:“老伴啊,你怎么就丢下我们去了啊,老天不公啊!”
老人家见景喻来了,情绪就开始激动了:“就是你害死我老伴,你还在这潇洒快活,没有天理啊!”
“今天你不给我老伴一个公道,我就到处闹,让大伙看看你的心有多黑,我们谁也不好过。”老人家是铁了心要鱼死网破。
像类似于这种事情,一些公司,多多少少也遇到过。
无非就是要钱。
景喻想到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不仅可以解决这个事情,还可以引蛇出洞。
他打量着她,不屑的说:“老人家,你老伴的尸体在哪发现的,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造谣污蔑可是违法的,要坐牢的,你可想好怎么说。”
对于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