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孩子。”陈东升也不耽搁,开始讲述往事。 “到了山上,师父师娘对我都挺好,每天都能吃饱穿暖,那时真觉得这就是神仙过的日子。”说着陈东升一边回忆一边露出开心的笑容。 “咳咳!” 咳嗽声将陈东升从回忆中拉出来。陈东升不好意思的看了两人一眼,笑着道:“师兄啰嗦了,你们见谅,师兄没有恶意,昨日也是一时情急漏了口风,师兄看着你们从小长大,领着你们一起玩耍,长大后师妹的心思我也知道,也从未在意过,我情愿你们永远不知道这些事!” 陈东升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丁小西想想确是如此,正犹豫间听慕人北不耐烦道:“师兄不用东拉西扯的,快说吧!” 丁小西瞥了慕人北一眼,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郑重对陈东升道:“师兄,我知道你的难处,可这事关师妹我的名节,弄不清楚我也寝食难安,师兄还是给我们解释清楚,师妹谢过师兄了。” “罢了,如此我便说了,唉…”陈东升叹口气道:“你们可知我们无量剑派的来历?” 丁小西和慕人北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谁不知道无量剑派是丁大智开创,可看陈东升的意思这其中还有隐情。 好在陈东升知道他们不清楚,自顾自说道:“我上山时,这里还比较荒凉,也就是草屋几间,除了师父师娘之外还有一位长辈,是师娘的师兄,江湖人送外号“暮云剑”,但他不常在,常常一外出就几个月,每次一回来就坐在山崖上吹笛子,那时候师娘就会不开心,师父也会变得格外严厉。” “后来不知怎的,在师娘的撮合下,那位“暮云剑”前辈娶了师父的表妹,来的就更少了。再后来,大概我十岁的时候,师娘生下了师妹,有一天我打算去后山布些套子打点野味给师娘补补身子,当我下完套,有些困顿就地眯了一会,突然一阵剑交击声惊醒了我,我趴在草丛中张望,发现山崖边师父和那位慕师叔正在交手。” “开始我还以为是在切磋剑法,可两人你来我往,长剑寒光三尺,招招不离要害,或许是两人剑法彼此都熟悉的缘故,虽然精险万分,却又没有性命之忧,好几次他们都用一些小伤化解了对方的杀招。” “过了片刻,那慕师叔长啸一声,剑招变化,身体拔地而起,半空中头下脚上,手中剑一招快过一招,片片剑光将师父笼罩。而师父也不慌,谨守门户,见招拆招,两剑相击,师叔借力在空中腾挪,身法好似游龙,交手越发精彩也越发凶险。” “我正看得入神时,突然,师父脚下一不留神拌在一根树根上,身体踉跄一个防守不及,中门大开,师父再接下几招后整个人倒在地上,一手撑地,眼看师叔得势不饶人,一剑飞刺而下,就像是要将师父穿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师父身体一卷,掩在身下的长剑寒光一闪,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出,不仅让过了师叔的剑,反而一剑正中对手胸口。” “师叔手捂胸口连连后退,师父也不追击,好整以暇的看着师叔变得苍白的脸。” 好一会就听师叔断断续续说道:“没想到,她,她会将剑诀也告诉你…” 师父擦去剑上血迹,归鞘后才慢慢答道:“师妹既然嫁给了我,自然无话不说,剑诀也不是什么密秘。” “可我们都发过誓不会将剑诀私传给任何人的。”师叔依旧不可置信的说道。 “那是你不懂女人的心。”师父冷笑道:“你不懂关芳,也不懂表妹,你知道吗,表妹已经帮我拿到了你“天”路剑的剑诀,加上我们常年一起练剑,剑法我也了然于心,“天地人”三路剑法我都已经集齐了,相信不久后,我就能将三路剑法合一,创出属于我丁大智的绝世剑法。” “你,你卑鄙…” “卑鄙,我哪里卑鄙了,想当初我们三人剑谱各得一卷,我多次劝你们将手中剑谱分享出来,这样一来精善自己,二来可以将这剑法发扬光大,可你们就是不肯,所以我不过略施手段而已。” “可这剑谱是在师妹祖墓中取得,都是属于师妹的,你我各得一卷已是福分,怎可奢求?”师叔脸色越发苍白却依然不顾训斥道。 “你死到临头还是那么清高。”师父冷笑着,说道:“当年你也这一副样子,否则师妹怎么会选择我!” “放屁!若不是你用那下流手段,师妹会看上你?”师叔气急大骂,鲜血从口中喷出,看来他也知道无法幸免,只想出口气。 师父却毫不在意,待师叔骂着没了气力,脸色死灰一片,才慢幽幽说道:“那又怎样,你不知道吧,我不但得到了“地”路剑诀,你的“天”路剑诀我也知晓七八分。” “怎么会?” “怎么不会!”师父反问。 突然师叔像是明白了什么,苍白的脸上竟有了几分潮红,喃喃自语道:“她,是了,她是你表妹,定是向着你的…” “哈哈哈,总算回过味了。”师父得意笑道:“我就喜欢看你这副后知后觉的模样,”持剑走着走向前想一绝后患。 “就在我以为那位慕师叔难逃一劫时,突然躺在地上的慕师叔手中剑一挥,剑招平平无奇,可一道“剑芒”却直劈向师父!” “啊!”“剑芒?” 陈东升笑着看向惊呼出声的两人,转念想到这不是平时和师弟师妹讲古的场合,摸了摸鼻子,装作无事继续说道:“当时我也差点叫出声,还好师父也一直防着那位慕师叔有什么后手,急忙闪身躲开,只是那“剑芒”实在太快,脸上还是被划出一个大口子。” “剑芒,好,好,好!”师父躲过那慕师叔的反击,不但没有动怒,反而大喜,问道:“我就知道可以的,三路合一必有奇变,看你一副道目岸然的样子,也私下偷学我们都剑法。” “放屁!”那慕师叔发出那一招后,脸色更苍白了几分,胸口伤口鲜血更如泉涌。 “是,我说错话了。”师父突然对着慕师叔认错道:“慕师弟,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如何,只要你发誓将“剑芒”法门教我,我立刻给你疗伤,有这绝世神功何愁我无量剑派不能大兴。” 慕师叔脸色变幻,突然道:“大兴无量剑派是我所愿,可但不会是你丁大智。”说着做势挥剑,师父急忙招架,可那慕师叔却鼓足最后一股劲向着崖下跳去。 说时迟那时快,师父伸手去抓,可惜晚了一步,只捞住一片衣角。 后来师父几次试图下崖可那崖壁实在太过陡峭,徘徊良久虽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陈东升平铺直叙的说着,只是听的两人脸色却不大好看,他们没想到平日里威严的师父还有这样的往事,尤其是丁小西,只是不敢打断大师兄的陈述。 “我当时躲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回来后谁也没告诉,不久后师父带回了一个怀孕的女子,师娘说是师父的表妹,刚刚死了丈夫,没了亲人,师父只能将她带回收留,再后来慕师弟就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