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被风贯彻。
耳畔传来了温和话语,带着庆幸的语气:“真好啊,那天你在学校。”
是妈妈陪她一起站在这里。
十多年过去,她其实算是忘记了母亲到底是什么模样,于是她努力睁大了眼睛去看,希望能够在心里记下来,却被眼眶里的东西遮挡着,越看越模糊,越看越不清楚。
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还好吗?你现在。”她粗糙的指腹轻柔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梦里的自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就只是笑了笑。
她微微低了低头,这样可以让比她稍微矮一些的母亲能够完全看清楚她。
两人站了许久,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烧焦的糊味慢慢变浅淡了。
妈妈拂过她鬓间的头发将它别在耳后:“我走了。”
风声猛烈了起来。
她下意识想要抓住她,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来,便只能对着妈妈摇摇头,一直遮挡眼眶的东西就那样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