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虽然火之国的幕府是花架子，空有权势唬人而无实力震慑，但既然大名仍然对忍者具有约束力，说明他不会被区区奉承哄骗。”
“你们想通过我得到大名的支持，以正义之战的名义战胜千手……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能给大名带来什么？”
“得到了支持后，你们能保证在一年内覆灭千手吗？你们愿意在宝贵的战争期挪用人手服务大名吗？是上天给予了你们启示还是六道仙人传教，你们何以见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几番质问下来，斑并不觉得冒犯，反问认同地颔首，“所以我否认了这个提议。”
也只有不了解驹野晴光的人才会说出这么异想天开的话。
“听听第二种方案，”他竖起两根手指，“换做物质资助，由花见酒定期给宇智波运送钱粮，这是一个长期任务，十年封顶。”
“我们之前有过合作了，不觉得那简直是为现在打基础吗？这次你得到的回报是你妹妹的终生幸福。”
“既然你千里迢迢来到宇智波，就该有为了睦月舍弃一切的觉悟。”
弯曲的指节伸展，手掌平移至两人中间，斑向晴光发出了邀请。
“与宇智波更加紧密地合作，以绝不会背弃的身份站在我身边，我知道你做得到。”
“这不仅是为了睦月和泉奈，更是为了你和我。只要我们两个联手，战争会销声匿迹。由我们结束火之国的混乱，由我们带给弟弟妹妹、带给族人们和平的生活！”
写轮眼会识破谎言这种话晴光听过许多次，向来不以为然。
人的心意随时都会改变，那样莫测难卜的感情，怎么可能被区区一双眼睛评定，大约只是微表情一类的理论，能够更确切地观察条件反射罢了。
但是现在，晴光开始真切地怀疑写轮眼是否具有不为人知的魔力，觉醒写轮眼之人莫非真能觉察心底埋藏的秘密？
否则宇智波斑怎会如此准确地说出她的夙愿，四年前是，现在亦是。
隔着遥远的时空与天差地别的氛围，原来天下知音不止木遁使一人，这个被她认为是阴晴不定好勇斗狠的男人，竟然也理解她的想法。
如果能更早一点和他坦诚相对就好了。
如果能在联盟计划开展前、在她萌生借用大名的权威号召忍族的主意之前，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彼此投缘的那一天，知道他也心向和平就好了。
“……很抱歉，”晴光缓慢地摇了摇头，“花见酒没有任何富裕的钱粮提供给宇智波。”
“我知道你在拉拢那些小忍族，捐给他们钱粮换取盟誓，”斑咄咄追问道，“在你看来，宇智波连无名小卒都不如吗？”
“并不是这样。宇智波一族向来昌盛，体量与其他忍族有悬殊的差别，花见酒一直维持着满额的任务量，这才得以资助濒临凋敝的忍族。要我们为宇智波这样人口众多的大族提供粮草，还一口气供应十年，除非放弃迄今未止所有取得盟誓的忍族，不然是凑不出大批粮草的。”
望着苦心解释的少女，斑冷哼了一声，“你一点也没变，总想着集合那些弱者……听好了，强大的人才能主导风云。如果你真想结束战争，该和忍界中最强的宇智波一族联手。”
“写轮眼的力量加上天钿女的丰收力，我们会是所向睥睨的联盟，没有任何忍者家族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好大的口气，好嚣张的思想。
“可是啊，斑，”晴光从意气风发的震撼中抽出神，“你怎么就知道，类似的话没有其他人对我说过呢？”
“谁？”妄想取代宇智波一族的人还能有谁，斑眼神一凌，“是柱间！”
“这些年你们见过面，”语气逐渐低沉起来，斑眯起眼睛，打量着不动声色的晴光，“看来见过不止一次，不经过深入的交流，柱间是不会谈起这种话题的，他也试过拉拢你……”
“我没有答应。”晴光道。
“想得到我的感激吗？”
如果答应了，宇智波一族如今已经不存于世了吧。
“……我啊，并不知道你和柱间过去发生了什么。”
明明被卷入了他们的风暴，却对真相知之甚少。柱间和斑放弃提及往事，大概是想封锁属于他们的回忆。
“我只是觉得，你和柱间的羁绊很难得，连行事都巧合到可怕。如果你们两个家族的斗争要靠我一个外人终结，你们真的甘心吗？”
“你们也是族长，也有着宏大的志向，将对方视作一生之敌，我看是命中注定。”
“如果连这样强大的你们都无法结束战争，恐怕掌管命运的神明会哭泣吧。”
再怎么自欺欺人都没用，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合该是势均力敌的朋友。
如果他们能够理解她，没道理两个人不能达成和解。
所以，她不会插手。
晴光前所未有地认准了这种想法，同时为曾经资助宇智波——用粮草换幻术指导——隐隐感到后悔。她不应该打破斑和柱间的平衡。
十分抱歉，第二种方案她也无法执行。
空气寂静了许久，斑默然地收回了胳膊。
比起被辜负后的愤怒，他反而露出一种意料之中的坦然，像是早就猜到晴光会这么做，他并不为此感到惋惜。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选择了，”斑说，“不必大肆宣传，也不用出钱出粮。长老团经过讨论决定，要派遣给驹野一个更符合你们立场的重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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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一族想要乘胜追击、一举击败宇智波，可他们的经济不足以支持如此大的动员，牺牲的忍者与忍具也需要得到补偿。宇智波不久前得到了情报，千手在联络几位亲近的领主，企图取得物质方面的支持。”
“其中，这位太守被说动了。”
打探到的情报推到晴光面前，她摘下两手的绢套，捧起纸张仔细阅读着。
出发时间、前进路线、适合暗杀的地点，这些都在情报中一一标明，唯独缺少了关键的身份信息。
“千手的精英小队将护送卷轴前往城池。驹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