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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谈情(2 / 3)

一听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裴子渠飞快清醒过来,见薛浥没往自己瞧,她主动问道:“夫君,我穿这身寝衣好看么?”

“好看。”薛浥背对着裴子渠,褪下外衣挂上木施。纵然他不愿承认,但裴子渠穿这寝衣的模样早已深深地刻在了他脑子里。

“有多好看。”裴子渠不满他敷衍的态度,继续追问。

“臣说不上来。”薛浥坐上床榻,目光却一刻也没瞧裴子渠。

“你不是大才子么,高低得念一句诗来夸夸我吧?”裴子渠单手托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薛浥,仿佛在等他作诗。

“臣作不出来。”薛浥坐上床榻,他半压着脸,鼻梁高挺,额前发丝微微浮动,怎么也不看她。

裴子渠心生不悦,呛他道:“怎么,本公主长得丑,激不出你的才情?”

“臣没有这个意思。”薛浥应付不来这样的裴子渠,低声道,“时候不早,公主该歇息了。”

“哼。”裴子渠撒气似的哼了一声,薛浥没理她,她又连续重重哼了两声。“哼哼!”

薛浥没接话,裴子渠也不自找没趣,鼓着脸躺下了身。

之后,薛浥挥手灭灯。

黑暗中,谁也没说话,只留彼此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渐渐融合,相互交缠。

裴子渠翻过身,背对着薛浥。此刻,她想起了去年的端午宴,心尖五味陈杂,他们之间若是没那场强迫的事便好了,他兴许还不会对自己竖起一道墙。

但下药的事,她还是感谢官玉迎的,若非她,他们俩也不会成亲。

只能说,她终究是输给了任性,也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价。

同一张床榻上,裴子渠醒着,薛浥也醒着。

于他而言,与裴子渠睡在一处并不舒服,尤其她还穿着这件露骨的寝衣,尽管他心里抗拒,身子的反应却是诚实的,他在心猿意马。

最后,他强迫自己去想去年的端午宴,想自己曾在同窗口中听过的传言,他们说过不少裴子渠为纪忱做的荒唐事。

他一遍遍在心里提醒自己,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对纪忱的,不是他。

*

隔日,清晨。

裴子渠睁开眼,瞧见薛浥在穿衣裳,急忙掀开被子下床。一个不小心,她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前扑了出去。

“哎呀!”

“公主!”薛浥回身伸手一接,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霎时,鼻尖全是熟悉的香气。

“呀。”裴子渠揪着薛浥的衣襟站起,嘴角微弯,她在他怀里仰起头,脆生生道:“多谢夫君及时扶我。”

“公主言重了。”薛浥比裴子渠高一个头,稍一低头便能看到春色,这一扑,她本就简洁的衣襟更是散开了。

他暗道一声“非礼勿视”,急急抬高视线。

裴子渠感受到了薛浥的僵硬,故意粘着他,问道:“夫君,我眼睛痒,你帮我瞧瞧,是不是进沙子了?”

“嗯?”闻言,薛浥低头看向裴子渠,这一看,面上愈发火热,“哪儿不舒服?”

“就是痒啊。”裴子渠撑开自己左眼,踮脚凑近薛浥,“你快瞧瞧。”

薛浥深吸一口气,对上裴子渠凑上来的脸,姿势愈发僵硬,又不得不迫使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裴子渠的眼睛上。

她的眼睛没什么问题,里头黑白分明,倒是眼睫长得很,在他的呼吸下一扇一扇的。

两人贴得近,裴子渠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拂在他面上。

薛浥鬼使神差般地看向了裴子渠的唇,粉粉嫩嫩的,半开半合,似乎在无声无息地引着他,他不受控制地往下俯身。

“咚咚咚”,冷不丁地,房门被人敲响。

这一声直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薛浥瞬间回神,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公主的眼睛里并没有沙子。”

“……”

裴子渠在心头将那敲门的人大骂了一通,她方才有感觉,薛浥就快把持不住了,结果这人居然来搅局。

气死她了。

“哦,那就是平白无故痒了,你帮我吹吹嘛。”裴子渠也不管薛浥看没看出她的小把戏,就是看出了又如何,再者,薛浥守礼,即便是看出了也不会说出来。

原本么,气氛到位,结果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这一下什么气氛都没了。

薛浥对着裴子渠的眼睛吹了吹,问道:“好些了么?”

没等裴子渠说话,敲门声再次响起,裴子渠扭头狠狠瞪了眼房门,是谁这么敲,要是被她知道,她一定扣他一个月月钱。

薛浥放开裴子渠,侧头问道:“什么事?”

书童久祎答道:“公子,郎公子来了,在前厅等您呢。”

“好,我知道了。”薛浥答了一声,他倒是差点忘了,每回休沐日,郎兮夜总会喊他出门,省得他待在薛府整日对着裴子渠。他缓缓看向裴子渠,见她气鼓鼓的,竟觉得有几分可爱,“公主,臣今日与郎兄有约,先出去了。”

“嗯。”裴子渠虽不乐意薛浥离开,但薛浥跟同窗出门,她是从不过问的,“早点回来。”

“好。”薛浥点头,隐约觉得自己今日并不是很想与郎兮夜出门,像是不舍,又像是庆幸。

这样的滋味,他从未体会过。

临走前,薛浥提醒了一句,“清晨寒气重,公主快些把这身衣裳换了 ,小心着凉。”

“嗯?”裴子渠略感意外,似乎,在她的记忆中,他很少说主动关心她的话,通常都是她关心,他回一个关心。

她想,这多多少少算是一种进步了。

“没事儿,今日不冷,你若是觉得好看,我晚上还穿给你看。”

薛浥被裴子渠这话震住,也不晓得该怎么回,讪讪地抿了抿唇。

然而裴子渠不依不饶,踮起脚尖圈住薛浥的肩头,非要他回答,“你怎么不说话,我晚上还穿着这身衣裳给你看,好不好?”

“随公主喜欢。”薛浥目光躲闪,只道:“公主,臣要出去了。”

“不成。”裴子渠收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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