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面,但现在,她只觉得难过。
她想,他多半是为了阮素问哄她。
几番试探之后,薛浥才掌握了点技巧,他温柔地点着她,像是在叩门环一般,耐心十足,却又在她打开牙关时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
……
许久,裴子渠像是要喘不过气了,薛浥才往后退了些,
裴子渠急急喘了两下,舌根发麻,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主动时这么热烈。
薛浥眼中泛起水光,呼吸也跟着急促了几分,他哑声道:“臣可以……”
“嘘。”裴子渠伸手按住薛浥的唇,示意他别说话,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气,都会难过,也会舍不得做这个决定,所以她宁愿不听。“你等我一会儿。”
她不舍地放开手,起身去了书案前。
薛浥不明裴子渠的古怪举动,但她让他等,他就等,他看着她在书案前奋笔疾书,似乎没有一丝犹豫,眉心却始终是拧着的。
她如此,他坐立难安。
这是第一次,薛浥觉得短短的时间如此煎熬。
终于,裴子渠放下紫毫笔,拿着那张泛黄的纸张朝他走来,她明媚地看着他,与方才判若两人。她伸出手,将纸张递给他。
“薛浥,这是休书,从今日起,我不要你了,我们再不是夫妻。”
每一字薛浥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他却听不懂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薛浥不接,裴子渠便将休书放在了床榻上。
她转过身,哽咽道:“从今晚开始,我会搬出去,父皇那边我也会去说,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最好不见,你有什么事也别来找我。”
语毕,她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嘭!”
房门被重重关上。
好半晌,薛浥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梦,是再真实不过的现实。他看向手边的休书,一万个不敢置信。
以前,他想过无数回与她合离的事,然而真到了这个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