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啊?什么话?”
“当我是知己。”
“……是真心话。”
“那你管你好姐妹也叫‘颜推官’吗?”刘崓转过身,指指堂屋里的凳子:“坐下说。”
盛时行无奈了,深吸一口气坐下,呲了呲牙:“步云兄。”
“诶。”刘崓眉间一舒:“有何见教。”
盛时行咬牙切齿地掏出脉枕扔在桌上:“手,放上来。”
“好嘞。”
盛时行将手搭在他腕脉上便收起玩笑之心,仔细为他诊了脉,又让他换右手细细再诊,蹙眉想了想,点点头:“跟我之前料想的没错,是可以治疗的病症。”
“但之前的大夫为何都诊不出……”刘崓蹙眉:“虽然定是因为你的医术更高明,但我还是觉得自己亏大了。”
盛时行被他逗笑了:“或许因为他们都太注重患处的症状,而忽视了全身的问题,我老师路院判说,诊病如同治国,要通观全局,若只关注有症状的地方,往往反而抓不住事情的关键。”
“有道理,所以说,其实我的眼睛没问题?”刘崓眨了眨眼。
“可以这么说。”盛时行暗赞他的确聪慧,一点就透:“不然你白日里的百步穿杨又怎么说?”
她这么说着,开了张方子,又拿了一张纸刷刷刷写了不少字,刘崓凑过去一看,愣住了:“那张我懂,这张怎么看着是菜谱……”
盛时行被他逗笑了:
“可以这么说,应该说是个采买单子吧,这上面的东西只要别烹煮太过,你爱怎么做都行,怎么搭配也随你,但每日饮食中必得有三五样,至少这样吃个五年吧,自然,也不是说不能吃别的,时常能吃到这些就行。”
刘崓拿起那张“菜谱”,仔细看了看:“这都是寻常瓜果菜蔬,畜禽一类,每日都吃也不难,但……这也能治病?”
“能啊。”盛时行笑了:“你眼睛的问题不是病,本就是体质的问题,半是天生,半是后天没有着意进补调理,所谓药补不如食补,药不是每日都得吃,但这些食物在潜移默化中,便可慢慢改变你的体质,不但能让你在夜间也耳聪目明,更可以延续一生,不会反复。”
“原来如此。”刘崓点了点头:“果然医术一道,奥妙非常。”
盛时行笑着将两张纸折起带给他,又掏出针包:“总之你这个毛病急不得,得慢慢来,不过我可以先给你施针,梳通相关的经络,三五日就能见到些效果。”
刘崓闻言面露喜色:“那敢情好。”又有些犹豫看着盛时行,盛时行不明就里:
“怎么了?”
“咳。”刘崓欲言又止,盛时行还极少看到他这么不坦率的时候,感觉非常新奇,眨了眨眼睛,又见他耳廓泛起绯色,又像是日暮红霞一般缓缓蔓延上脸颊,顿时觉得特别神奇,暗忖果然刘冲说过的他家都统也会脸红这事儿是真的,正出神间,便听刘崓压低声音道:
“这个针要扎哪里,不会还得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