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邪祟之事,怕都统责怪,心中有些压力,更因为邪祟很邪门,多少有些瘆得慌。”他这么说着,皱眉一叹:
“不过我们二人都差不多,这几日也没听他说有什么别的烦心事,要说他为这种事情想不开,我认为不大可能。”
“好,那多谢李参军了。”盛时行点点头。
道简又对李参军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咱们都明白,这所谓‘邪祟’一日不除,营里就没法安宁,这几日不要忙别的了,咱俩就全力配合盛御史。”
李参军点了点头,起身行了个军礼,盛时行赶快还礼道谢,
三人坐定商议了一会儿,盛时行道:“冯参军的情况还有待尸体检验完毕,军师刚刚说之前还有几位被邪祟所害之人,能不能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情形?”
道简点点头:“第一个是个普通兵士,才十九岁,初春那会儿,他所在的营外出巡逻回来,排队等着进城门,本来都好好的,他却突然跳进了护城河里,当时倒春寒还有薄冰,他砸穿了冰层被水冲走,加上当时已是黄昏,看不清楚情形,费了老大功夫捞上来,已经救不了了,当时大家以为他是失足或是有什么想不开的,没往邪祟上想,后来家人来了抚恤一番,就交了尸体任家人带回原籍埋葬了。”说到这里,道简微叹:
“然而,以他为始,后面又陆续发生了数起,有的是将校,有的是普通兵士,死法也各不相同,有一声不吭突然就在石壁上把自己撞得脑浆迸裂而亡的,也有前一瞬还有说有笑,突然就扑到兵器架上将自己刺穿的,总之就是都没有预兆,众目睽睽下死的惨烈而邪门,故而军队中渐渐就传出了邪祟之说,那些尸身因为时间太长无法保存,已经都下葬了,只剩十日前最后一个……”说到这里,他又黯然:“现在是倒数第二个了。”
盛时行亦黯然叹气,道简喟叹道:“离第一个兵士投河差不多一个月之后,也就是十天前,出事的校尉在城楼上值守,他的一个同袍在屋里休息等着替换,到了半夜,屋里那个无端听到外面刀剑出鞘声,还以为敌军细作爬上来了,赶快出去看时,却见月色下自己同袍横剑于颈,也喊了也拉了,但还是来不及,就这么看着他自刎而死,周围也是没有看到任何人,非常邪门。只有这个校尉的尸身,因为一些缘故没有家人能来,还暂厝于冰窖内,其实那时候我与两位参军已经奉都统之命开始查勘这些诡异案件了,也告知各营主将多多关照麾下兵士,可没想到还是……说来,也是我无能,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再耽搁,就建议都统请你来查,他还在犹豫,我就自作主张给你写了信。”
盛时行闻言亦是伤感:“军师不要自责,此案诡异而危害甚广,背后之人必不简单,但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尽快勘破案情,揪出幕后黑手,绝不令其再荼毒将士们!”
道简欣慰一笑:“说实在的,看到你们来了,我就放心了。”
正说话间,有军校来找道简商议军务,盛时行便说自己跟颜幻几人去冰窖先看看那位校尉的尸身,晚点儿再商议案情。道简就叮嘱李参军和刘冲二人陪她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