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而已。”
“那...你们两个是好朋友吗?”
“也,也不算吧,住得比较近,远远地见过几回,后来...就再也没有遇到过了。”
“是她还是他?”
唐京墨体内的八卦之魂在燃烧,捏手机的力气都大了两分。
“呃...是女孩子。”谢念陌一个直女,边说还边往后退了一点,保持了安全距离,“对了,现在刚好有时间,要不我们两个去摘杜鹃?”
她把话题转移了,唐京墨也很有分寸感地站起来,准备与她同行。
本身这件事情就是她先提出来的,那她肯定是要去当苦力的......
维多利亚学校的老校区可以说得上是花花草草的世界了,想必来年春天,到处有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使见惯了高楼大厦的她们,不由得眼前一亮。嗯,好亮眼。
其实她们两个也不是唯二过来"搞破坏"的。
“崔可人!这边。”
她们两个之间的羁绊可谓得上是深不见底了,出来摘个花都能准确无误地碰上。
“诶,蟹蟹,你也在啊?!”
崔可人听到她的呼唤,立刻拉着她的室友小跑着过来。
她的室友是一个有点微胖的,戴着眼镜的女孩子,脸上还有点小雀斑,长长的金色头发,看起来也很自信美丽。
听崔可人说,她还是学芭蕾舞的。
叫芦亭瞳。
“上午好,你们也是来采花的吗?”她说话也很有礼貌。
“嗯。对。”谢念陌很自觉地点点头。
唐京墨也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见人先来点"商业互吹":“哇哦,这是你们采的花吗?好好看啊!”
“对呀,你们来得还是太迟了,我们都已经把这一小片地方给搜刮了个干净,只剩下了开得最好的那些,你们还是早点放弃吧。”崔可人很自豪,也确实很懂。
花不摘最美的,树不砍最高的。
只不过这个道理,唐京墨目前还没懂:“那你们为什么不摘好的,而要去摘那些次品?”
“鲜花嘛,漂漂亮亮地长在那里才最好看。”芦亭瞳晃了晃手里的小篮子,继续道:“而且就算是这些开得不是那么艳丽的小花,它们也有自己美丽的地方,是需要我们自己去发现的。”
“这倒也是哦。”
唐京墨若有所思地看着篮中的鲜花,夸赞道:“你的中文说的很好啊,特别的流利,希望你的昨天,今天,明天都能像开得正盛的鲜花一样,绚烂多姿。”
“谢谢,你也一样。”芦亭曈笑了笑,眼睛像小月牙却深邃,还有可爱的梨涡。
不过她作为一个外国人,这名字有点怪怪的,谢念陌直不拉几的属性就暴露了:“能不能请教一下你的原名?这个名字大概率是你后来起的吧?”
“是的。”她大方承认,“是可人给我取的,我特别喜欢,不过我原来的名字是Vivian.Gruda(薇薇安?格鲁达),也很好听的,不是吗?”
“......”
原来是崔可人这个"大好人"搞的鬼。
大概感受到了不自在,她连忙解释:“我可没有搞鬼,这个名字很好的,芦花的芦,亭瞳,刚刚升起的太阳,这意境多好呀!重点是她也喜欢呀!”
“又没有人批评你,你着什么急呀。”她的谢姐完全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她留。
真是一个决绝的人。
崔可人有苦难言,只能蔫巴巴地站在旁边,活像受了什么大委屈。
芦亭瞳心思很细腻,就说道:“我们两个差不多也可以了,一会去食堂还要排队,就先行一步了。”
“嗯,好的,我们两个还没开始呢。”唐京墨微笑着送行她们。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崔可人又开始依依不舍起来:“呜呜呜...蟹蟹,我们两人又要分开了,我一定会想你的,到时候食堂见,么么哒。”
人家是细腻,到她这就成腻歪了。
等送走了她俩,剩下的两个人就要开始忙碌的一天。
两人的工作量看似不大,只要摘一两朵杜鹃花罢了,但实际上,这里的草是真的多。
学校为了追求一个自然平实的状态,是连除草都舍不得。
“算了算了...开干吧!”
两人分开行动。
这里的路不太好走,好走的路上又不会给你突然掉朵花下来,只能化身大冤种。
谢念陌园艺经验比较丰富,找起来较为轻松,但也还是会感到吃力。
如今已是秋凉,但蚊虫不减。
身上的"红包"避不可免,但好在现在的毒素不强,没有到达奇痒难耐的程度。否则可真是人间大灾难。
另一边,唐京墨平日里应当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看上去显得笨拙不少,手上还被一些锋利的草叶子割开了几个小口子。看着怪疼的。
但她运气好,抢先一步找到了一些小白花。
随后,两人又陆陆续续找到了其它几种花,像什么菊花的,摘点回去,还可以泡菊花茶哩。
但找遍了这一小方天地,却独不见她想要的杜鹃。
此时才惊觉,如今是秋天。
谢念陌过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只知天凉添衣,不知秋深藏菊。
而唐京墨的世界太小了,小到不知门外的风,已经凉了。
细细想来,真是闹笑话。
两人相视一笑,还得给崔可人打电话......
不过最后依旧岁月静好,小小的青花瓶里插上了粉白的大大的杜鹃,虽然头重脚轻,但绿叶相托。
唐京墨原本是想要红色的,特别亮眼的那种。
可Flechazo花店里资源有限,她的这个愿望注定只能实现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