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猫咪的话题林朝暮渐渐打开了话匣子,紧绷的神情也缓慢松懈下来僵硬的肩膀随之垮下。
猛然想到什么用余光打量了一眼戚柏,又快速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喃喃了一句,“我听我朋友讲,你不是每天都在这里?”
“昂,看心情。”
戚柏懒散的模样让林朝暮都不自觉的慵懒起来,“那你们是有乐队吗?”
“这倒是,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网易云看看。”
林朝暮眼睛亮了一分听见他话语后笑弯了眼睛,搜索出他们乐队的名字后林朝暮想都没有想一下点了关注。
“外面下雨了。”
他没头没脑的句子让林朝暮疑惑的嗯了一声,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林朝暮看向刚刚走进来的人,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淋到了雨水衣服被打湿。
林朝暮上扬的嘴角瞬间收敛闷闷不乐的瘫在桌子上,“又下雨了好烦啊…我没有带伞…”
戚柏站起身朝调酒师说了几句话她听的不真切,只见调酒师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把伞递给戚柏,而戚柏又顺手将伞转送给了她目光坦然,“你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可能没停。”
林朝暮思索了几秒还是默默接过了雨伞,小声的朝他说了句谢谢眼露感激。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戚柏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林朝暮又看了看舞台处想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人唱歌,调酒师忙完手中的工作瞧见她探究的目光。
“今天没有节目了。”
“哦。”
她有些失望抿了抿嘴角拿起旁的雨伞踱步离开。
外面果然是磅礴大雨如若没有伞她怕是得成落汤鸡,回到家后林朝暮本想感谢一下戚柏,可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只能作罢。
邵祁舒打来电话时林朝暮正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沉重的眼皮被迫撩起伸出无力的手去勾旁边的手机,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按下了接听键。
任由手机垂落在沙发上她只是懒懒的靠过去,“喂?”
“今天检查结果怎么样,好点了吗?”
“不怎么样…还得继续吃药休养…”
她的嗓音闷闷的似乎没有太多精神,邵祁舒沉吟了片刻再次启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有点头痛,想睡觉。”
“行吧。”
邵祁舒也没多说挂断了电话,林朝暮也再次闭上惺忪的眼睛。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间已经快凌晨了,林朝暮艰难的睁开眼睛用手撑在沙发上,试图将酸软的身体坐起来背脊微弯,左手遮住自己的嘴巴打了个哈欠。
窸窸窣窣的从沙发上下来趁黑摸到灯光按钮,手指用力客厅的灯光瞬间亮堂起来。
黑暗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灯光。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罐牛奶,曲起手指抠开仰头灌了一大口又将牛奶放下,重新在冰箱里拿出一盒沙拉紧挨着饭桌坐下。
单手握着手机孜孜不倦的刷着消息,宋鹤鸣不久前给她发消息她全然不知。
不过内容很单调只是说林岑皓让他问问有没有到家,外面下雨了如果没伞的话让他去接她回家。
滑动的手指顿然停在半空中迟疑了几秒,林朝暮将他的聊天框退出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头痛越演越烈林朝暮抬起被空调吹到透着凉意的手背贴近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到吸了一口气。
从嘴角溢出一声低叹起身去翻药箱试图找到一盒退烧药,脑袋昏沉眼前的视线也逐渐模糊整个人如同风中的柳叶。
她拖着无力的腿脚走进卧室躺下才拿起手机给邵祁舒发消息。
“我有点发烧,你帮我买盒药…我现在头晕…”
发了消息之后她也没有等邵祁舒的回复,而是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意识朦胧间她感觉有一张温热的毛巾搭在额间,有力的手臂将她扶起来靠在肩膀处,干涸起皮的嘴角边是散发着热气的杯子,她也懒得睁开眼睛便就着对方的手喝了几口水。
又听见邵祁舒熟悉的嗓音对着她说吃点东西好吃药。
林朝暮紧闭着眼睛浅浅的挥了挥手,嗓音沙哑到撕裂,“我…吃了东西的…”
“邵祁舒”就将药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吃下去,随即将她放躺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期间她浑身汗渍涔涔想要推开柔软的被子,却被人眼疾手快的阻止了她的动作。
挣扎一番她也只能作罢。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脸上,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头痛不但没有减轻连带着眼睛都觉得酸胀,整个人丝毫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感觉口干舌燥想要起床喝水刚刚支撑起胳膊就痛的低吟了一声,一只有力的大手在她快要滑倒的时候扶起了她,手臂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吓得她顾不上头痛倏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宋鹤鸣略微疲惫的脸庞眼下淡淡的青黛,下巴也出现细微的胡茬与平时的他一丝不苟的模样大相径庭。林朝暮瞧见是他之后紧绷的神经下意识的松懈下来身体也软了一分,蠕动着苍白干裂的嘴唇,“你怎么在我家?”
“昨天晚上邵祁舒给我打电话说不放心你,我们两个就一起过来了。”
只不过邵祁舒昨天一到林朝暮家就径直走进客房呼呼大睡,照顾林朝暮的工作全交在了他的手上。他刚刚敲门没人应秉持着想让她吃早饭的原因,宋鹤鸣索性推开了她的房间门刚打开门就瞧见她即将倒下的动作。
宋鹤鸣看起来心情极差紧抿着唇角左手扶着她,右手端过一杯热水,“喝了。”
“怎么那么苦…”
“里面有药能不苦?”
看着林朝暮老老实实的喝着水,宋鹤鸣身形微动目光凛冽,“咽喉炎引起发烧,不舒服为什么要出门?”
“我昨天晚上没有不舒服…”
“呵。”
宋鹤鸣漆眸紧紧的凝视着她鼻腔内冷哼了一声,“昨天晚上邵祁舒说你发烧了要带你去打针。”
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