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声音透过厚厚的外套显得闷声闷气,“难得看到烟花,你有什么心愿吗?”
“你什么时候又变成了许愿神?”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心愿,我可没有说会帮你实现心愿,你当我是阿拉丁神灯啊?”
说着林朝暮还特别鄙夷的白了一眼宋鹤鸣,他什么心愿自己不能实现?
宋鹤鸣偏了偏脑袋左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微敞开的衣摆跟没打理柔顺的黑发在微风中摇曳,林朝暮随意找的话题倒让宋鹤鸣认真的思考起来。
“随心。”
“你现在讲话可真是云里雾里,你哪次不随心啊?你嚣张的跟个斗胜的公鸡一样,我都很好奇你为什么每次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对任何的事情都有着绝对的把握。”
印象里的宋鹤鸣从未因为任何事情而退缩,也从未因为任何烦心事而变得情绪失控。
他就像永远仙气飘飘的丹顶鹤,高傲的站立在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上。
宋鹤鸣只是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搭了句,“每次跟你吵架,我还真没把握。”
“我们可能上辈子是冤家。”
“欠你的。”
林朝暮没忍住自己的脾气刺了一句后宋鹤鸣也没生气,只是将手放进自己的衣服包里直直的望着不远处,轻启薄唇,“那你有什么愿望?”
“没愿望。”
“这可不是小学生应该干的事情。”
宋鹤鸣的语气认真听不出一丝揶揄,林朝暮强压抑住自己的暴脾气抿了抿嘴唇,“我是小学生那可能你在读幼儿园。”
“嗯,姐姐。”
“要点脸吧。”
周末的第一个凌晨在她们的斗嘴中度过,林朝暮在宋鹤鸣的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就踱步回了自己房间,刚刚将外套脱下搭在一旁的沙发上准备躺上床玩手机。
衣服被甩到沙发上时掉落出一个小方盒,林朝暮的动作呆愣在原地犹豫了两三秒后,弯下腰将东西从地上捡起来。
这是宋鹤鸣的外套掉落出来的东西也是他的。
林朝暮缓慢的往后仰去直到后背贴在柔软的床上,她将方盒举起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方盒,脑中无数的想法闪过又消散,最终她还是没有打开手中的方盒。
她本想硬撑着等到邵祁舒回来可绵绵不断的困意席卷了她整个人,让她不自觉的靠在枕头上渐渐入睡,空调传出的细微声音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第二天早上太阳难得的再次升起,山顶上的树苗上被铺盖上一层晶莹的露珠。
各处都透着生机勃勃万象更新的模样。
林朝暮半睁着眼睛拉开窗帘那一刻,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张大嘴巴哇了一声踢踏着拖鞋就打开落地窗,小跑出了房间惊喜的目光一寸寸的打量着外面的景色,刚想转头去叫赖床的邵祁舒起来看雪景时,一只鹦鹉跌跌撞撞的飞到林朝暮的肩膀上歇息。
鹦鹉一动不动的趴在她穿着毛衣的肩膀上,导致林朝暮连脖子都梗着不敢动弹。
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邵祁舒等了半天没听到林朝暮的催促,茫然的从被窝里伸出脑袋瞧见林朝暮站在阳台上僵硬的身影,扯着嗓子嚎了一句,“林朝暮,你被冻住了吗?”
“小声点。”
林朝暮害怕邵祁舒听不清楚还作势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轻的歪过头睨着肩膀上的鹦鹉,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怕人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