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亿现金流。 这是什么概念,偌大的杭都市,都找不到几个人,能一次性准备五十个亿出来。 这数字,真得大的下人。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有人突然跳出来截胡?” “按照先前的计划,今天仅仅是走个过场,在杭都市,谁人不知,这是王一啸看重的地,和他争,无异于虎口夺食。”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暂且不论,五十亿这个骇人的数字,但,在杭都市和王一啸作对,闻所未闻。 这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有备而来? “年轻人,奉劝你懂点分寸做个人,这里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单雄双手负后,居高临下道。 他的气势很足,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尤其当他的目光扫视现场,气氛莫名的压抑起来。 “王一啸想要,拿钱说话呗,没钱在这叽叽歪歪什么?”楚天行表述。 单雄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张口闭口提及他主子的名讳,简直放肆,“大胆,凭你也敢,这般称呼我的主子。” “怎么,王一啸这三个字,有魔力,不能提?”楚天行乐了,这单雄,还真是一条衷心的走狗。 “一月之前,这块地,就成为我王家的产业,这是公认的事实,不信,你问问在场的众人。”单雄怒斥。 “这块地,不是谁都能吃得下去!” 楚天行微笑,“吃不吃得下,我方准备的非常充足。” “如果没钱,或者不打算跟价,就靠边站,别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出门在外实力说话,跟还是不跟?” 单雄,“……” 众人,“……” 即便是站在首席台的经理,都陷入茫然之中,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照理说,价高者得,这是规矩,然而,明知道王一啸相中了这块地,还要虎口夺食,来势汹汹,这不会,真的要跟王一啸死磕吧? “我认出来了,陈青锋,他是陈青锋。” “难怪以龙渊阁的名义出价,就是这个家伙!” 也不知道谁咋呼一声,陈青锋这个名字,再次成为焦点。 再联想,这段时间,这位年轻男儿,在杭都市惹下的种种祸端,在场富商们,无不心惊肉跳。 “听说,这个人是陈仓的儿子。” “陈仓?哪个陈仓?” “还能是谁,和王先生曾经有纠纷的那位呗。” 因为时间久远,大部分都忘记了,但经由有心人提醒,众人方才恍然大悟,毕竟,十三年前那场风波,影响深远。 单雄也微微一愣,陈仓? 前几天,王一啸的酒会他没参加,可陈仓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莫非,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真是陈仓的后人? 难怪,铁了心要和王一啸作对,原来,两者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只不过,单雄没想到,都过去了十三年,这场恩怨竟然还有后续? 当年,是他单雄负责斩尽杀绝,可惜,到头来,还是让陈青锋给跑了。 本以为这小子没什么后患,岂料,十三年过去,这个年轻人竟然又回到了故土,而且,开始和王一啸针锋相对! “原来是陈仓的后人,我还真没料想,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这个小孽种。” “命挺大,竟然没死。” 单雄仰起头,一字一句沉声道,“认不认识,爷爷这张脸?” 他双手负后,神色很冷,看待陈青锋的眼神,充斥着讥讽,叫嚣。 “当年,若不是咱家王先生一念之仁,放过了你,你如今,还有机会坐在这里?” “王先生大人大量,给你生的可能,你不感恩戴德,现如今竟然还敢跳出来作对,你小子,没了爹,确实欠缺教养。” 单雄冷笑不已,陈青锋则无动于衷。 这番姿态,无异于默认了,自己的的确确是陈仓之子! “古人说得好,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后患?这算什么后患,王先生在杭都市已经只手遮天,这小子,即便回来了,还能办成什么事儿?” “不会真以为,自己能成功复仇王先生吧?” 在场的基本上,都是王一啸的人,或者和王一啸有交集的,这会儿,自然毫不犹豫的为王一啸站台。 “饶过你一次,不老老实实找个犄角旮旯渡过余生,还敢回来,呵呵。” “你若识趣,自缚双手随我去见王先生,态度好的话,指不定从今往后,再不找你麻烦。” 单雄龇牙,给出这样的建议。 陈青锋斜着身子,目光平静的看着单雄,作为王一啸的得力干将兼爪牙,这张脸,他陈青锋怎么不熟悉? 刀疤脸,一字眉,眼神促狭,小人得志姿态跃然脸上。 十三年一晃而逝,王一啸这条衷心走狗,其实并无太大改变。 “去,宰了他。”陈青锋摸出一枚指甲刀,细心的修剪起指甲。 楚天行起身,摩拳擦掌。 单雄脸色一寒,几个意思,招惹了他单雄,不想着跑路,还敢挑衅? 在场的一众富商,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单雄并非什么善茬,他实力超群,体格庞大,一般人看两眼都胆怯,别说,和这位起冲突。 “单挑还是群殴?”楚天行从台阶上走下来。 单雄深深蹙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与我单挑?” 楚天行将夹克外套脱下,白衬衫已经遮掩不住他雄健的体魄,两臂粗壮,每一步落定,都带着庞大的,骇人的气势。 “小子,你确定要跟咱们王家过意不起?”单雄跃过楚天行,看向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陈青锋。 轰! 楚天行一拳袭来,拳风罡罡,破空声不绝于耳。 单雄长长吸气,向来脾气火爆的他,哼了句岂有此理,一记手刀就砍向楚天行。 楚天行化拳成掌,硬生生的攥住了这记手刀,单雄正欲全力一击,忽然发现,一股外力绵绵不断的压迫他的五指。 “你……”单雄预感不妙,脸色在一瞬间都变了。 咔哧! 一道清晰的脆响,伴随着单雄近乎扭曲的五官,偌大的现场,彻底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