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人心窝子这事,林七言老能了。 那张小嘴叭叭的,张口就来:“妹妹可要小心呀,若你死在这里,不是平白给我家里添了晦气吗?” “咳咳咳!” 本就气血翻涌的林若安听到这句话,直接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旁边的林白看得一惊,生怕她招了摄政王的嫌,最后连个妾室都捞不到。 他过去扶人时暗中掐了一把林若安,让人脸色更白了几分,衬着唇间的血色,倒别有一番惊艳。 “殿下恕罪。”林若安软软的跪倒下去,端的是三分柔弱七分纯美。 林七言看得啧啧称奇,原来真的有人被气到吐血都要继续装的啊。 她心下恶劣,面上却假惺惺的怜惜,“多懂事的美人啊,我都看得心疼不已呢。” 她娇滴滴地倚靠在祁竹溪怀中,眼角眉梢上的媚意流转时如同吞吃人心的妖精,出口的语气却甜软得不行。 “殿下可有心疼?” 祁竹溪哪里敢心疼,他甚至连多看林若安一眼都不敢,生怕怀里的小祖宗闹起脾气来又几天找不到人。 “殿前失仪,无规无矩,何谈懂事?”垂眸把玩着林七言的手,祁竹溪不咸不淡的点评道。 似是看不到那父女两一瞬间的面如死灰般,他又语带宠溺的补了一句。 “再者,她又不是你,我为何要心疼?” 林七言看着整个人都颓败下去的林若安,装模作样的娇嗲。 “哎呀,王爷这样说可真伤妹妹的心呢。” 祁竹溪被她那娇滴滴的语调喊得腰眼发麻,只想快些将人打发走好肆无忌惮的和怀中人亲热。 开了荤腥的饿狼,简直恨不得将人给叼在窝里日日夜夜的吞吃殆尽。 “林尚书还有事?” 早就想找理由离开的林白如获大赦,急急忙忙的请辞道:“并未并未,今日叨扰殿下休息了,微臣这就告退。” 后边的林府丫鬟赶紧过来将她们小姐给搀扶起来,而林若安又怎么肯这么轻易离开呢。 她盼了这么多年的金枝头,就望着哪天能够麻雀变凤凰,怎么可能会放弃。 在她要开口说话时,林白狠狠掐了她一把,借着扶她起身的空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那是在警告她不要再随便自作主张。 钻心的疼痛让林若安有了几分理智,也明白现在的胡搅蛮缠只会让她失去最后的机会。 回想到刚刚那个女人身上的魅意,林若安又开始安慰自己。 最起码她知道了摄政王会动凡心,会沉溺于欲望,也会对一个女人痴迷至此。 既然如此,可以是那个王七七,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只要给她一丁点机会,她必定会让祁竹溪离不开她的身子! —— 人不过才尽数退出会客堂,林七言便被祁竹溪掐住了下颌,吻到喘都喘不过气来。 才开荤的老男人简直如狼似虎,一逮到机会就想要尝一尝肉味。 尤其在附悲作用的加持下,肌肤相触鱼水交欢所带来的刺激更是翻了百倍之多。 那是一种令人戒不掉的濒死快感。 眼看事情又要失控,林七言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克制力才推开了祁竹溪。 两人舌尖分离时暧昧色气至极,祁竹溪不过是看了一眼,便暗下了眸子,想要再凑过来。 林七言拉着仅存的一点理智,猛地将人给推开,从祁竹溪怀中逃了出来。 “七七……”祁竹溪吞咽着唇边沾到的湿意,欲色迷蒙,委屈至极的喊着她。 林七言眼见他要过来,像是炸毛的猫一样瞪圆了眼睛阻止他。 “坐那!不要动!” 祁竹溪只好不情不愿的坐了回去,眼巴巴的看着林七言,“怎么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七言脸色爆红,双手捂住眼睛。 她哪里能说,就是因为太舒服了,很容易沉溺上瘾,所以才需要克制。 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分散注意力,林七言坐得远远的问祁竹溪。 “你身边的叛徒是怎么回事?” 很讨厌林七言不在怀中的感觉,祁竹溪压着满心躁郁,面上不敢表露出任何过激的独占欲。 “你在宫中偶遇赵小小那一次便怀疑有叛徒了,之后为了确定是不是夏月,才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林七言对朝祭那夜偶遇赵小小的事情记忆犹新,自然也记得跟在旁边低眉顺眼的夏月。 她当时还有些奇怪,这赵小小瞎逛怎么还那么巧的逛到和她偶遇,原来是因为夏月啊。 林七言心中思量着,又抬头问道:“那薛灵和闫旭的死和她有关吗?” 不待祁竹溪回答,林七言便顺着自己的思绪自顾自的理了一遍。 “吴唤是用蚀骨虫杀的薛灵,但以着那个草包的能耐,明显不可能自己养出蚀骨虫这种东西,那必定是别人给他的。” “可他现在神志不清,和疯子无异,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那他这条路勉强算是断了。” “再者你府上周围的蛊虫被明显的清理过,还有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把‘紫散’那种剧毒给解了,那说明一定有人懂蛊医。” 林七言笃定道:“会蛊医的人是不是就是夏月?” 她才抬眸和祁竹溪说这话时,便猛地发现这家伙已经到了她跟前。 “嗯嗯,七七真聪明。” 祁竹溪一边赞赏般的喟叹,一边弯腰将林七言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重新将人给放在腿上禁锢在了怀中。 他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如同瘾君子般脊背都在微微颤栗。 好像不过分开片刻,对他而言便已经是三秋之时了一样。 林七言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心神微动。 从尾椎骨升腾起的酥麻直冲头皮,似乎身体里的每一寸血肉都在为祁竹溪的接近而畅快欢呼一般。 这不对劲,甚至有些诡异。 该不会是因为她喝了寒毒血制作的药引,又和祁竹溪胡闹了这一番,改变了附悲的什么机理吧。 林七言一阵心惊肉跳,都忽略了祁竹溪心底那骤然炸开的满足感。 像是渴水的鱼终于得到甘霖一般,叫嚣着的妄念在越烧越烈。 长睫下压着的眸子里,爱意浓重深沉,纠缠着滔天的欲望时,变得病态而猩红,像是露出獠牙的怪物一样。 但怪物知道,需要藏好利爪,装得乖巧,将一切见不得人的肮脏欲望收拢在皮囊之下。 诱骗着他的爱人,得到她的所有目光,好完完全全的占据她的一切。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祁竹溪眼底的血色一闪而过,他舔舐着林七言脖颈上的肌肤,漫不经心的说道:“夏月是蛊渊一族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