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看,找的速度还真是快哩!独走过一家,便寻着人了。”回去的途中,妇人似比二人还为欣喜。 “若不是夫人的帮忙,我们恐怕寻着天南地北也难成啊!” “哈哈哈,姑娘的嘴比蜜还甜哩!可比甄先生会说话,那刚才在家中,最后不就是下逐客令嘛!不过您也别放在心上,这文人嘛,总是有点脾气,刚开始的时候,俺们村人也都不习惯,不过最后发现,这甄先生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看不近人情,其实人还是好心肠的!” “俺们村里穷,娃娃们都上不起学,这学堂的费用和每日的伙食都是甄先生和贾夫子包的,任劳任怨的,就是希望娃们能多接受些教育,走出这大山,一干就是十五年,真是让俺们不得不佩服。” “天天忙着教学、管学堂的事,到现在都还没讨着媳妇呢!”话锋一转,回过头望着二人。 “姑娘们觉着甄先生如何?人好而且有学识,就是年龄大了些!” “甄先生真是舍小家为大家啊!今日食的枣子实是令人回味,夫人可否带我们前去看看那生枣的枣树?”辰与巴塞有些尴尬,急忙转移话题。 “嘹咋咧!姑娘们喜欢便好,这枣子也是棵老树了,还是当年俺怀浩儿的时候种下的,或许是这山里土好光好,每年都生的大个头,就在俺们家后面不远处……” 一路上,妇人喋喋不休,很是好精气。 到家中,黄昏已落。 “辰,这几日空闲,又恰逢于此山林,灵气四溢,不如抓住时机勤加修炼,提升功力。” “是。” 紧闭房门,双人盘坐在床上,闭目凝神。 “龙人自古以御火术名扬四海,普通龙人为成真龙,需历七七四十九险,承天雷,越地火,再及霓虹洞口接受心魔之验,凡人多杂念,难以突破瓶颈之难,常在化龙最后关头大败,筋骨皆损、法力尽失,因此鲜有人为最后不确定的未来费时费力,真龙之身也少之甚少,而唯有成真龙后,才可修炼进阶练火之法。却还有一种人,生而为龙,为天所选,世人称之为‘天选者’,可几万年来,‘天选者’只出现过三回,一是领神州抗击堕落古神的炎黄天帝,二是一统中原、权霸天下的龙一上神,三,便是你。” “‘天选者’虽越过了成龙之炼,但后期练火之术却比普通龙人困难的多,一是经历、见识不足,二是练火的控度难以把握,因此,即使是‘天选者’也不得不从普通的法术学起,是为通筋骨、练慧根,补前期之不足。” “辰,因你身份特殊,为安全着想,常年将你放于乡野田间,跟着学些三流法术,直到及笄礼后,才以侍女身份召你入殿,跟在我身边,如今,也不过一年之久。这一年战事频繁,西境几族常侵犯我国,五将士与龙后大多时间在外作战、皆鲜有功夫教你练火术,因而如今,还得从最基本的理论出发。” “真龙修炼共分十级,一为飞龙在天,二为红鳞披甲,三为龙翱如电,四为三昧真火,五为烽斗破冰,六为净心参谛,七为万年之火,八为水火相融,九为物元化一,十为通天之术。历代龙王龙后大多法至六或七级,龙一上神已至九级,却难以突破桎梏大关,最终抱憾而终,而百万年来,达十的唯有炎黄天帝,其早已翱翔九天、位列仙班,得不死之躯。” “西境与中东神族修炼,大多凭天上三星福音,星亮福降、星灭福落,而龙族与其不同,无外界依托,修炼之事全靠自身,主以自然万物道、灵引炁,炁通心,心达空,空然后功进而稳、法深而正,因此强调的静、明、通三步修身之法,其实都不过是前期引炁的准备。” “相信借助上古龙心的千年修为及你的聪慧,此基本三步不过时日便可达成,成后,我再会教你正统的运火之术。” 不知不觉,夜半鸡鸣,二人已觉疲惫,倒头便呼呼大睡。 来日一醒,已是辰时。 “姑娘昨日休息的可好?”男人背着筐罗,里面是些寻常小菜。 “山中静谧,很是舒畅。” “那便好。夫人携浩儿去学堂了,俺正要去集市换些吃食与月饼,二位姑娘全当在自己家,莫要拘束。” “谢过先生与夫人了。” 两人坐上厅堂桌椅,食几点心,桌角放有一纸信封。 “今早甄先生来过,留有一信给姑娘。”将桌上的信纸递过去,便因事而退。 信纸上所写为:贾夫子邀二位山泉湖一见,有要事相告。并附一张手画山间地形图图纸。 “贾夫子回来了?”辰惊讶又兴奋。 “那我等赶紧与之相见。” 匆忙起身,跋山涉水,赶至约定地点。 到山泉湖,只有一人盘腿坐于石上,头戴草帽,手持钓竿,身型微屈。 “贾夫子。” 喊话,却无人应答。 再靠近,用手微微将老人一拍,整个身体都散乱在地——原来为一装饰后的稻草人! 将掉落的鱼竿捡起,却发现是没有鱼饵的直钩。 “这是何事?”二人迷惑不解。 “或许贾夫子已回自家歇息了?” 思忖至此,便又快马加鞭赶到夫子家。 大门紧锁,从窗口望,并无一人。 “走,去问问甄先生。” 学堂内,甄先生正跟十几个孩童讲课,所讲则为术国历史、两派之争。 为避免打扰,立在学堂门外,双腿酸麻,身上被山里的蚊虫叮咬好几个脓包。 直至酉时,学堂的大门才被拉开,一群孩子成群结队与先生再见,最后,甄先生才慢慢悠悠走出木门。 见到二人,似有些惊讶。 “二位姑娘怎又来了?” “不好意思,又来叨扰甄先生了,只是今日您留家中一封信,信中夫子要我二人前往山泉湖与之相约,可到时却发现,夫子并不在那处,唯有的只是一携直钩钓鱼的稻草人,本想回先生家拜访贾夫子,可无奈夫子并不在家中。先生与贾夫子熟识又博学多才,想问问先生,贾夫子这是何故呢?” “敢问两位姑娘,到约定地点是何时?” “大概午时。” “那必是姑娘们去的过迟了!夫子最厌等人,这稻草人怕是给二位姑娘开的玩笑,同时是警告!且夫子常来无影去无踪,少在家中停留,姑娘能碰见他,属实不大可能。” “原来如此!我二人真是不识礼数!真是多谢先生告知了!” “我看两位姑娘在此处等待也有多时了吧,山高风大,又阴湿,二位姑娘要注意防护,莫要伤寒或感染了。下次再来,敲门便是,不必一直立于门外!” “多谢先生关心,只是怕打扰先生传道授业了!” “二位姑娘知书达理,甚好,甚好!” “我二位女子想再麻烦先生一事!” “何事?” “若夫子回家,劳烦您帮我二人诚挚道个歉,此次之约,实是我二人考虑不周,望夫子见谅!改日一定负荆请罪、登门拜访!只是若下次夫子再有信相托,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