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薄,等结果出来再看不迟。” 秦春生则于学识一道上有些自己的骄矜,此刻面露微微笑意,“我有几分把握,不过也不敢肯定。倒是子航你,还在两可之间门,这批倒下的学子不好,你这得有中等偏上的水平了。” “借你吉言。”翁子航谢过,倒也看得开,“大不了两年后再来,我还等得起。” 这倒也是,翁子航今年才十六,若是家中能一直供着,且有好几年可以考呢。 互相看过试卷,又分别将自己的卷子收好,还要带回去给夫子看过,好生指导一番。 宋元修回房后,跟宋父、宋三哥说起明日回程之事,果见两人均面露欣喜。 宋父连声念叨,“哎,回去就好,也不知道今年你娘在家是咋个章程。” 宋三哥安慰,“爹,你放心,娘的性子你还不了解,春天少下几场雨都要担心,何况这春雪。” 宋父哈哈笑着骂他,“等回去我说给你娘听。” “说就说。”宋三哥哄笑了人,方才安心。 念着明日的归程,一行人总算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一早,他们将将洗漱起身,就有人来敲门。 “宋叔,宋大哥、元修,牛车找到了,你们先收拾一下,待会吃过早饭就走。” 这是秦春生的一个堂兄,家中做些跑商的生意,对县里更为熟悉,为人也更圆滑世故,故而秦家才让他跟着一道来。 “哎,好嘞。”宋父应了一声,“东西马上就好。” 其实行李的大头就是宋元修的笔墨纸砚,放进书箱就好,其余不过几件换洗衣物,要不了一炷香时间门就收拾妥当。 饭菜是客栈小二送来的,三个人,三菜一汤,外加一碗大白米饭,人在外面,宋父伙食没敢省,吃的不错。 又是两刻钟过去,一行十来人在客栈一楼会和。 客栈里原本就住着不少书生,此时瞧着,竟有大半都赶在今天回去,听说,回去的牛车价钱都比来时要贵上一半。 十几人坐了两架牛车,郑滔身上裹着厚厚的一层毯子,车帘紧闭,不敢叫透进一丝风来。 来时期待满满的队伍,回去很有几分安静,纵是考到最后一场的宋元修几人也都默不吭声,抽出一本书来打发时间门。 书生们这一车安静的可怕,后面跟着的亲眷们则要热闹的多,甭管考不考的中,地里粮食都得继续担心,从这场雪到对地里的影响,又说到家里的人口,粮食的紧缺,读书的费用,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各家的烦心事,若有去年早早卖了粮的,更是担忧的不行。 回去比来时多费了一个时辰,直到申正才到了祁山镇。 几人都不是一个村的,到了祁山镇就得各自分开。 学生们不拘考的如何,总得回书院见过夫子。便是郑滔,几人劝着他先回家去,他也不肯,非要跟去书院,几人无法,只得多照顾着点。 这厢,宋父回到熟悉的镇上,就彻底耐不住性子了。 眼见小儿子走远,他叮嘱老三,“你在镇上等小六一起回去,我先走一步。”说着拎着行李就要走,把宋三哥唬了一跳,哭笑不得。 “爹,你先回去,行李我待会给带回去。” “不用,我还没老呢。”宋父没好气道,“待会小六肯定回来,你帮他把东西拎上就成。”说完也不管他,自个乐颠颠走了。 宋三哥无奈,瞧了眼宋父离开的方向,又瞧了瞧前方不远的书院,找了个小摊,花两文钱点了一壶茶水,热乎的茶水下肚,整个人仿佛都暖和起来。 一路,宋父的脚步飞快,肩上的大包裹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步伐。 终于赶在酉时一刻,宋父进入吴山村,也没惊动其他人,安生回了宋家。 “当家的,你怎么回来了?” 宋母这几日心情都还不错,天气又晴了,前几日屋里潮湿被子都潮了,今日拿出来晒晒,趁着太阳下山刚准备收回去,就见本应该还在县里的老头子回来了。 “下雪,我先回来了。”宋父将行李放下,粗粗喘了几口气,不等她发问忙继续道:“小六回书院了,老三在镇上等他呢。” 宋母横他一眼,“不是说在县里多待几天吗?” “下雪了,大家都着急,而且元修有个同窗前几日病的厉害,就想着赶紧回来。” “那元修呢,没事吧?”宋母最关心儿子。 “没事,就有些着凉,每天一大碗姜汤灌下去就没事了。” “那就好。”宋母紧绷的精神立即松懈下来,忍不住问,“元修考的怎么样?” 宋父这回仔细思考了片刻,方才回,“应当还不错,我没问,不过瞧他心情还好,我估摸的。” 两人几句话功夫,全家人都围拢了过来,宋父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得知宋元修没事,阮柔的心安稳下来,没事就好。 “还有学生倒在考场上?”宋大嫂惊呼。 “可不,那郑家小子就是身体受不住,昏迷着被人抬出来的,唉,可惜了。” “真不容易啊。”宋二嫂感慨,往常还想着小叔子能读书,如今想来,也不全然是好处。 得知小儿子没事,宋母歇了担忧的心,转头关心起自家老头子,“你没事吧,我再去给你煮完姜汤。” 听得宋父连连摇头,“我就不用了,你熬着给老三和小六吧。”说着连忙溜了,一副比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想必这几日没少喝。 宋母偷笑,吩咐大儿媳去熬煮姜汤,二儿媳去做饭,老三还没回来,只让老三媳妇把鸡赶进鸡窝,老四媳妇一向干不了什么活,且前几日天凉病了,她都懒得去想。 最后,身边唯独剩下个小六媳妇,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老六家的,元修回来你多照看着点,别病了,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