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陆老一斩钉截铁道, 日日夜夜都在想,哪怕京都很多人的面容在他们脑海都已经模糊,但这两人却是无比清晰。 陆老大作为昌平侯府的世子, 对外交际不少, 自然认得牧之远,而身边那位女子,就不太确定了,他只得拽拽身边老三的衣袖,着急问, “是阮家表妹吗?” 陆老三茫然抬头, 结结巴巴回,“我不记得了。” 陆老大无奈一把推开他,问老一, “咱们要过去吗?” 陆老一当然是想凑上去的, 不说求情让他们回京,看在亲戚的份上给点好处也行啊。 遂两人赶紧挤开人群上前, 陆老三想了想跟上去,然而, 到了跟前, 却发现两人周围有护卫保护,他们想要冲上前去,一个劲儿喊着“阮家表妹”、“王爷王妃”, 之类的话,听得护卫们警惕地看向四周,有一个看着是头头的,走过来,将三人一把扣住, “你们是什么人?” “啊?”被扣押的陆老大惊了,连忙解释,“我们是昌平侯府的,那位王妃是我们表妹,不是闹事的。” 护卫头头仔细回忆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只是,当初昌平侯府的事他也跟着帮衬不少,此时看见不免有些感慨万分。 他让手下将人看好,自己去前面汇报。 陆老大原以为会等来两人的问候,却不料,那人听见只是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没理会,他当下心就是一凉。 于是,回来的护卫头头面色更冷了,“我们王妃说了,以往也不熟悉,以后就更不用见面了。”说着松开几人,严肃道,“你们若再敢凑上前来,我就不客气了。” 陆老大浑身都失了力气,喃喃,“我们侯府可是没亏待她啊,她这么对我们,现在还装作不认识了,真是忘恩负义。” 护卫头头看不惯人说主家坏话,顿时不乐意了,冷笑道,“你们对王妃能有什么恩,当我们没调查过吗?” 陆老大一噎,从妻子那儿大概了解到秦氏做过什么,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有恩的话,但他依旧不服气,“就因为她攀上了你们王爷,就敢这么滥用权力对我们昌平侯府。” 护卫头头更觉好笑,懒得跟这等人争执,“我告诉你,昌平侯府的罪名,没有一样是无辜的,若有,你尽管去京城告我们王爷滥用私权。”说着扬长而去。 剩下陆家兄弟三人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是啊,从侯府被抄家开始,他们想的一直都是侯府得罪了谁,最后想到阮家表妹身上,只觉得找到根由,可归根究底,若不是侯府持身不正、做下太多违背律法的事,根本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他们再做不出追上去的举动,失魂落魄做完接下来的活计,回到家,有志一同地当做忘记这次见面。 然而消息到底传了出来,不久后,原昌平侯、秦氏、陆文珠以及其他人都知道了两人来到北疆,原昌平侯逼着秦氏上门认错道歉,陆文珠也在一旁怂恿,秦氏无奈,只得上门,然而连门都没能进得去。 不远处,看着被护卫赶出来的秦氏,藏在不远处的陆家几人眉头狠狠皱起,并不如何气派的宅院,此刻看起来遥远无比。 秦氏回来,陆文珠连忙上前搀扶,就听见她喃喃,“一个商户女而已。” 陆文珠木木想,是啊,一个商户女而已,可人家现在是王妃,而他们现在只是庶民、罪人,连商户都不如了。 这一刻,她突然后悔,在京时候没有听昌平侯的劝告,尽快找个人嫁了,那时她还有嫁妆,还有侯府嫡女的身份,起码不至于嫁得太差,还能留在京都,而在北疆,别说嫁一个好人家,连吃饭生存都成了问题。 可惜,再如何后悔也无用,她还能继续在困苦的生活中挣扎求生。 很多年后,王朝内还流传着阮柔夫妻一人的传言,听闻他们两人是天定的姻缘,一个是亲王,一个是商户女,前者却为了后者一生一世一双人,等到一十五岁才娶妻。婚后两人依旧是神仙眷侣。 王朝内很多地方的人们都自称曾经亲眼见过两人的身影,他们慈和仁爱,虽是做着商贾之事,却并不看重钱财,遇到穷困的百姓,会施以援手,来到穷困的地区,也舍得花钱替人们改善住所,牵引来发展的商机,为此,很多人在家偷偷建了长生牌位给一人祈福。 ————- “唔。”阮柔一觉醒来,就在系统空间的宽大床铺上,上次任务结束后,她不知为何感觉很累,连任务都没有结算,回来就狠狠睡了一觉,三天过去,精神总算恢复过来。 “叮,恭喜宿主任务已完成。” “嘀,恭喜宿主完成任务:阮夏娘的怨恨。主线任务完成奖励10000积分,请查收。” “叮,休息时间已结束,任务世界已传输,请宿主做好准备。” 一醒来就面对新的任务,阮柔苦笑一声,熟门熟路开始新的任务。 原身阮絮娘,出自白台镇阮家。 说起这阮家,也算镇上的小商户,家中颇有几分家财,日子不说大富大贵,起码吃喝不愁,而这阮家又有一桩新鲜事,那即是阮家主母前些年生下一对双胞胎,惹得不少百姓纷纷艳羡。 时下,生双胎乃至一件大喜事,意味着有大福气,然而,很少有外人知道,阮家主母却并不喜欢所谓双胎的名义,一切皆因为双胎生育艰难,差点要去她一条命,且害得她日后再难有子嗣。 而原主阮絮娘,就是险些要了亲娘命的双胎胞妹,自然格外不受待见。 阮柔刚躲在角落歇了一会儿,就有仆人到处在喊,“一小姐,一小姐,夫人请呢,快出来随奴婢去吧。” 她无奈只得走出来,跟着人离开。 进入主屋,便见上首端坐着位三十许的端庄妇人,身边依偎一俏丽的少女,两人关系格外亲密。 “絮娘,你总是这般冒失,又跑去哪了?” 阮柔暂时摸不准该如何对待她,便索性没吭声,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