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
时间距离最近的一封信,落款时间就在三天前。
一个这么深情的人,心仪的女人死了他不闻不问,没有任何动静,这不正常啊。
我决定去前来客栈会会这个区景,看看他是何方人也。
10
我来到客栈,却发现区景人已不知去向。
区掌柜夫妇支支吾吾,一口否认不知儿子去向。
我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让他们带路去了区景的房间和书房。
我从区景的书房里找到了玉竹给区景的信。其中有一首名曰《燕双栖》,内容有云:“妆楼爱结同心梦,画阁曾期比翼归。”
从回信内容看,玉竹也心悦区景,两人属于两情相悦。
区掌柜夫妇说区景一开始是钟情玉竹,但是求亲被拒后两人就断了联系。
要不是我刚刚看过三天前他们的儿子写给玉竹的情书,还真可能被这对夫妻的演技给骗了。
离开前来客栈时,碰上有一个叫吴晗的人来找区景,称是区景的朋友,从他口中得知区景和玉竹两情相悦,区景求亲被拒后,曾提过想带玉竹私奔。
我决定先回衙门,让县令大人传唤这两夫妻。
11
在公堂上看见被传唤受审的区掌柜夫妇,王掌柜夫妇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堂上,攀咬说是前来客栈区掌柜的儿子区景,因求亲不成,怀恨在心杀害了他的女儿玉竹,然后事情败露,现在畏罪潜逃。
面对这样的话,区掌柜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急忙喊冤,说是王掌柜血口喷人。
双方直接在公堂上干起来了,男的扭打在一起,女的相互扯头发,双方都抓伤了脸。
那场面,看得我真头疼。
县令大人只能命衙役把他们拉来。
区掌柜夫妇一问三不知,坚定摇头,最后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区景和玉竹的关系,玉竹死了,区景失踪,孙小梅失踪……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我觉得所有的线都缠在一起了,他们缠得很紧,很乱,我急需找到线头将事情理顺,迫切的想把堵在胸口地气散开。
12
晚上,我到停尸房找李荆,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
李荆告诉我:“根据尸体的尸斑和冷却僵硬、腐烂程度来判断,人死后血液就停止流动,在低位受挤压的部位就会出现尸斑,如意外死亡的一般在两刻钟左右就会形成云雾、条状或小片的尸玟,半个时辰左右二斑会扩天到铜钱那么大,一个时辰后受挤压部位的尸斑就会连成一片。2至3个时辰按压尸斑可见尸斑消退,6个时辰时按压尸斑则不易消退或短暂消退,超过12个时辰后按压尸斑无变化,再结合尸体的冷却僵硬程度,大体判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晚戌时至子时。”
我心中暗暗震惊,这个李荆真令我刮目相看。
我在停尸房一边听仵作李荆讲述验尸结果,一边看着尸体。脑海中一次次地问尸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或者是你说了,我没看到?”
突然,尸体的手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拿起尸体的手仔细观察,顿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冲上我的脑海。寻着这个想法我进行了一连串的头脑风暴,越想头皮越发麻,看着眼前的尸体愣神,直到仵作李荆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
我回过神来,走出停尸房。假设是假设,要证明假设就得验证假设,找出证据。
我把王掌柜夫妇和县令大人他们叫到停尸房。
我问王掌柜夫妇:“王掌柜,王夫人,请你们再仔细看看,这具无头尸体,真的是你们女儿吗?”
我话一出,在场的县令大人和王掌柜夫妇无不震惊。
王掌柜激动得手发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死在我女儿床上的人,不是我女儿,难道还能是别人吗?”
我说:“她就是别人!”
县令大人震惊得帽子都歪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王掌柜的女儿?”
我拿起死者的手:“你们看,这双手很粗糙,手掌心还有老茧。这明显是一双干活的手,而且是常年累月干活的手。右手的手背还有疤痕,有点像烫伤的疤痕。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衣食无忧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双手呢?”
王夫人听完后冲过来看尸体的手,激动得边流泪边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女儿手上没有疤痕,她不是我女儿!她不是我女儿!那我女儿呢?”
“是是是,既然死者不是我女儿,那我女儿呢?”王掌柜也激动得上前迈了一步。
县令大人也问:“既然死的人不是王掌柜的女儿,那她是谁呢?”
面对一连串的提问,我只能无奈地指着尸体说:“她是谁,现在我也不知道,因为她没告诉我。”
县令大人被我的话呛得无语,看向仵作李荆,李荆也无奈地说:“她也没告诉我。”
13
既然死者不是王玉竹,那她是谁呢?她为什么会死在玉竹床上?玉竹去了哪里?难道是玉竹杀了她,金蝉脱壳,然后跟区景私奔?或者是玉竹跟区景策划杀了她?……”我在大街上边走边进行头脑风暴。
“行行好,行行好,帮帮我吧,好心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穿进我的耳朵,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寻声走去,一个骨瘦如柴,穿着破烂不堪的女孩子跪在地上,旁边立者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卖身救母”。
一个猥琐男想蹲在女孩面前,一边对她动手动脚,一边说:“哟,小模样真标志,卖身救母,卖给我吧,小爷有的是钱,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孩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解下身上的钱袋子丢在她面前说:“这些够不够?”
女孩小心翼翼伸手拿起荷包,抬头看着我小声说:“谢谢恩人!”
猥琐男起身就要动手,转身看到我,手瞬间停住了,怒转喜,一脸媚态道:“原来是许捕头,许女侠啊,我我……她她她要卖身救母,我是想帮她来着。”
我冷冷地说了一句:“她现在是我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