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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杀(2 / 7)

我脸上伸手,我身体下意识后仰躲避。

“你要干嘛?我脸上有东西?”我有些慌乱边说边擦脸。

李荆勾勾手指示意我把脑袋靠过去。

我满脑子不解,犹犹豫豫把脑袋伸过去,他超级迅速地拔下我头上的一支银钗将其插入死者喉内。

我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摸着头上被拔掉银钗的地方,震惊地看着插在尸体喉咙里的银钗,骂娘的话冲到嘴边又硬生生咽回去,只能干巴巴地怒瞪李荆一眼。

我对这种不科学的检验方法表示怀疑!这种验尸法所利用的原理是银遇硫化物、硝化物会起化学反应,生成硫化银等青黑色物质,但毒物又不是只有硫化物或硝化物。

“这是什么?”我发现尸体肩膀上有白色粉末,好奇地轻声嘟囔。

一摸又发现死者胸口到肩膀的位置,衣服是湿的,解开衣服,看见胸口到腋下有一条淡淡的紫黑色勒痕,而贴身的白色亵衣胸口也是湿的,湿的地方颜色呈淡蓝色。

我跪地俯身将鼻子凑到死者胸口嗅了几下,没有什么特殊味道,直起身,感觉氛围有些怪异,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门外嚎丧的声音和议论纷纷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缓缓转头,看见门口挤着好几个脑袋,他们都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和李荆,此时的李荆正俯着身子,用力嗅死者胸口的味道,画面有些尴尬。

“是迷药!跟李凤娇案发现场的迷药一样!”李荆肯定地说。

李荆直起身后取出死者喉咙里的银钗,银钗呈青黑色!

我看着发黑的银钗,虽不认可这种验毒方式,但还是随口说了一句:“难不成他吃了□□?”

“你怎么知道?”李荆一脸震惊地望着我,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他就是中了□□之毒。”

我愣了,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答:“我猜的!”心里却想:史书诚不欺我,古人投毒果然惯用硫化物,常用的□□就是硫化砷,用银针验毒虽然离谱,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中了□□毒,舌头上长出小刺疱并开裂,十指甲呈青黑色。”李荆说。

“如果是投毒的话,毒是怎么下的呢?如果他不是被吊死的,那是被毒死的还是被掐死的?”我指着尸体脖子上的掐痕问。

“死因目前不能确定,不过他脖子上的掐痕应该是伪造的,痕迹比较浅,如果是掐死的,颜色应该会比较深。毒从口入,可入口的东西都可以下毒。”李荆面色凝重地说。

“伪造?”我看着面前的尸体,脑子里满是疑惑。

□□、迷药、伪造的掐痕、伪造的上吊……,这一系列令人费解的行为,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是什么?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6

我仔细检查书房布局,门窗完好,靠窗的榻上放着一张棋桌,象棋散乱撒在榻上和地上,榻子旁边有一些洒落的迷药粉,此外,屋内没有其他打斗的痕迹。

我走到书案前,看见笔架,洗砚池,砚台都放在左手边,显然经常使用这个书案的秦老爷是个左撇子!书案右边放着几本账簿,还有没喝完的汤和一壶茶。

书桌上摊放着一张遗书,有两个镇纸压着,右边的镇纸上架着一支毛笔。

我将遗书拿给秦夫人和管家看,他们都确认这是秦老爷的笔迹。

我问有没有可能是模仿的笔迹,他们说秦老爷是左撇子,他的笔迹不容易模仿。

可是一个左撇子,写完遗书的笔怎么会放在右手边?我拿着秦老爷的遗书,从卷桶里拿出他写过的文章字画,逐字找相同的字对比笔迹。

我发现有几篇文章,跟遗书相同的字上面有一些细小的新墨点,那么细微不规则的墨点,一定不是斩卷墨水滴上去的。我把跟遗书上有相同的字且有墨点的文章单独抽出来仔细对比。

李荆走到我旁边,用银针在鱼汤和茶壶里搅了几下,银针没有任何异样,接着又用银针在茶壶的壶口和汤碗边缘试了一下,依然没有异样。他又捞起碗里的汤闻了一下,又将壶中的茶叶渣捞出来,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李荆神情凝重嘀咕道:“是甘草!”

“甘草有毒吗?”我看着他疑惑地问。

“甘草本身没有毒,但甘草茶跟鱼汤混在一起喝会中毒!”李荆严肃且认真地说。

“你不是说他中的毒是□□吗?鱼汤和甘草一起喝会产生□□?”我问。

“这是另外一种毒。”李荆看着我说。

另外一种毒?我拿在手中的纸都僵住了,重复投毒吗?没必要吧,是两个不同的凶手下毒?我看着躺在地上面色发紫的秦大爷,心里特别同情他的同时又很疑惑:“有人用鱼汤和甘草组合向你投毒,有人给你下□□,你被下迷药,被掐脖子,最后又被吊起来伪装成自杀,你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人家这么不遗余力的要你命?”

看向书房门口,秦夫人的哭声里感受不到一点丧夫的悲伤情绪,秦家公子秦文岳,看见父亲去世,却一脸神情淡漠。

观察不出手上的文章和遗书之间的关系,我决定放下,翻开桌子上的账簿,翻了几页发现有点难翻,我用舌头舔了一下手指继续翻。

李荆突然从我旁边冒出来,一只手拿起我翻书的左手,另一只手拿出一根银针。

我以为他要扎我,慌忙把手抽开。

李荆让我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银针,我不明所以,听话照做,然后盯着他将我捏住的银针缓缓抽出来,我看着抽出来的银针渐渐变~黑~了!

晴天霹雳,我左右看了一下后立刻朝门口冲,冲开堵在门口的人,到井边舀起水桶里的水,用力漱口然后喷出。

几次漱口和洗手后,我弯腰轻轻喘着气,胸口怒气升腾而起,心想:“下毒的人,心思可真巧妙。”

我用袖子擦了擦嘴,将手里的水瓢丢进水桶,井边吊水桶用的绳子引起我的注意,我拿起绳子仔细看了一下,绳子中间小段明显有摩擦的痕迹!

我丢下绳子拍拍手,转身发现身后围了一圈人。

一位俏娇娘走出人群,来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绣花手帕,我有些尴尬地接过来擦手。她身穿红裙绿袄,足穿青缎女靴,明制立领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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