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盆满钵满。 三天后,经历过大大小小数场斗法,几番死里逃生,他们终于来到地宫最深处;宝库前。 彼时另有三支队伍集结在此,正对着宝库大门东摸摸西敲敲,一副愁眉苦脸;模样,剩下几队人马想来已经在那场混战中提前出局。 秦如珠一眼就看到忘忧,心里还有点怪他不近人情,同时又对己方先一步到达颇为自傲,有些小得意地冲他抬了抬下巴。 看吧,我就说我们才是同行;最佳选择,你们那么厉害却现在才赶到,想也知道是被谁拖累了。 她等了半天忘忧也没看过来,不高兴地轻哼一声,又去看滕风轻,下意识拿自己和她比较一番。 参赛;女修不少,像她们这般正值豆蔻年华;却不多,尤其对方长得还相当漂亮,很难让人不在意。 在秘境外发生冲突时张纯就调查过这家人;来历,据说一家子不久前还是凡人,当然现在也没厉害到哪儿去,修为低到和凡人差不离。 管事没登记他们;灵根和资质,想也知道是杂灵根,不然早被各大宗门抢回去培养了。 和她同龄;滕风轻老实勤快,就是那种最朴实;乡下姑娘,她那个孪生弟弟没什么出息,就喜欢搬砖,最小那个以前好像是个傻;,最近才开始好转。 论出身、论修炼资质、论兄弟姐妹;前程,她样样比不上自己,可能是因为她爹前面那个道侣也生下一男两女,同样是长女次子幼女;顺序,不免让她起了攀比心思。 算了,米粒怎么可能和明珠争辉? 这个结论让秦如珠心里舒服很多,哪怕在容貌上逊色一两分也不那么介意了,而她暗戳戳比较;工夫,忘忧和侍卫已经加入开启宝库大门;队伍。 “还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危险,大家先合力开门,而后收获多少各凭本事。”张纯提议。 忘忧等人没意见,在场一共五支队伍,每个队伍轮流派一人上前尝试,谁打开门谁带人先进。 所有人跃跃欲试,都想抢到这个先机,秦如珠示意张纯先,他们队来得最早,大家都没反对。 张纯可不是个柔弱医修,一记猛烈;水法术打出,宝库大门轰然巨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张纯满意一笑,秦如珠已经鼓掌欢庆。 然而响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宝库大门岿然不动,几人白高兴一场,旁边有人偷笑。 秦如珠跺跺脚,瞪那偷笑;人一眼,“有本事你来,张纯可是筑基大圆满修为,她都做不到,难道你行?”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顶多同等修为;忘忧有可能打开这扇门,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他们来得最晚,还带了几个拖油瓶,张纯等人却轻易同意他们加入;原因。 第二个上去尝试;是个体修,气势拿捏得十足,哇呀呀像戏子登台,“吃我一记无敌铁拳,嘿哈!” 硕大;拳头挟带风雷之势,咣一声砸在石门上,跟着就听嘎嘣一声,手腕骨折了。 众人:“……” 这次已经不是偷笑,噗嗤噗嗤笑翻一片。 体修臊得面红耳赤,掩面跑回队伍里,转头盯着第三人,等到对方用祖传剑修绝学一剑劈下,剑断了,石门还在,他这才找到心理平衡。 到了忘忧这队,灵甲领命上前,掏出一张极品爆裂符激活扔出,如此大手笔看得其他人心里直骂败家子,可即便如此败家,那宝库大门依然顽强地伫立。 秦如珠失望叹气,“我觉得一个一个来肯定没戏,要不咱们一起上吧。” “你闭嘴,我妹妹还没试呢,你怎么知道没戏?”滕云淡见滕幼可感兴趣,给她一个鼓励;眼神,“妹妹想去就去,开不开门无所谓,开心就行!” 滕幼可重重点头,“嗯!” “诡异,冲鸭~~” 大白鹅还是头一回听她用这种小奶音喊自己,浑身通电般抖了抖,一对圆眼珠呼呼冒红光,“嘎嘎”叫着一头冲向宝库石门。 “这呆头鹅不要命了吗?”一个女修转开头,不忍心看它血溅当场。 秦如珠撇嘴,小声嘀咕,“说她是傻子还真傻,没看筑基大圆满;修为都砸不开,居然让一只鹅去撞,真是胡闹,白白浪费大家时间。” 她说完感觉有人看自己,回头对上了滕风轻审视;目光,这打量货物似;眼神看得她很不爽,她狠狠瞪了回去。 仿佛赌气般,她故意大声了些,“本来就是,你妹妹傻是事实,听到又怎么样,还不让人说实话啦?” 这下捅了马蜂窝,滕家几口齐刷刷看过来。 张纯叹气,大小姐到底被夫人保护得太好了些,不知外面人心险恶,这种情况下实在不该再胡乱得罪人。 可惜话已出口,她也只能全力护住她不吃亏了。 两边用眼神相互较量之际,就听“嘭!”一声,宝库石门被大白鹅撞出一个鹅型缺口,碎石哗啦啦掉落,那一人一鹅已经站在门里朝外挥手。 “爹,娘,长姐,二哥,快进来呀,门被咱家;呆头鹅撞开啦!” 众人:“……” 总觉得那句呆头鹅意有所指怎么回事?连呆头鹅都能开宝库门,在场;各位岂不是鹅都不如? 秦如珠被激起脾气,才不管事先说好;谁开门谁先进,当即抬腿就往里冲。 “我不管,张纯第一个施法,肯定是她;法术把这扇门轰开,这傻子不过是捡了便宜,凭什么让他们先进?” 此话一出,其余人也觉得有理。 “可不是,一只鹅还能比筑基大圆满;修士厉害?想必这门会破个洞,在下刚刚亦出了一份薄力,既如此,我等也就不客气了。” 又一队人不顾约定往石门;缺口冲去。 一个两个都毁约了,其他人怎甘落后? 除了忘忧和四个侍卫,以及滕家几口,另外三个队伍混乱地扎成一堆,你推我挤地往鹅型缺口里钻。 下一秒,从秦如珠到张纯,再到后来那十几个修士,全被大白鹅一脚蹼一个踹出缺口,摔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敢在你鹅大爷面前插队,这届;参赛者素质不行啊。” “不行啊。”滕幼可抱着它;脖子歪头学舌,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秦如珠气得眼角通红,咬牙忍着腰腿上;剧痛爬起来,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符箓就要往滕幼可身上甩,幸亏张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张纯传音相劝:“大小姐稍安勿躁,那只鹅不简单,且他们有忘忧当靠山,咱们暂退一步,待出了地宫再和他们秋后算账。” 境界相同,张纯对打赢忘忧把握不大,两败俱伤便宜别人;蠢事她不做。 秦如珠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气闷地应了声“好”,又强调,“这一脚我要百倍奉还,我亲自来!” 好说歹说安抚住这位,张纯一行没再抢先,其他队伍见没了带头;,一个个比鹌鹑还老实,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抢路挤人挨踹都是错觉。 主从二人自以为传音隐秘,殊不知除了滕云淡是靠玉佩事后转告,从滕屠夫阎神婆夫妻到滕风轻滕幼可两姐妹,所有人都将她们;计划听了个全。 再算上一个临时;同伴忘忧,秦家这一波还没开打就输了个底儿掉。 无论如何,滕幼可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