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少宫主出面解决的,听说是少宫主亲自出手给他恢复原样了。” 红衣女修又不傻,看他这表情就有猫腻。 滕幼可翘了翘唇角,“是不是给他送回娘胎里,让他重新投胎去了?” 有一说一,这也不算欺骗,可不就是恢复原样了,只不过是人生最最初的样子而已。 管事的嘿嘿笑,“这是前辈自己猜到的,可不是我说的。” 红衣女修:“……” 没钱,你虽然没钱,但你有毒哇! ** 出示养老令,繁琐的报名流程一下变得精简,只需要签个《伤残免责契书》,再登记个打擂专用的名号即可。 滕幼可想也不想便道:“没钱勿扰。” 红衣女修扶额,她本来想叫个响亮点的名号,这样听着有气势,比如“养老盟一霸”、“八荒殿大当家”之类,但小伙伴这么接地气,她忽然觉得自己那名字有点羞耻,于是老老实实报上昵称,“不赚灵石没饭吃。” 管事抽着嘴角给两位前辈记下,查验过养老令,恭敬地退还。 “手续办完了,二位前辈可以随意走走看看,咱们五重天没底下那么多规矩,只要打不死人,每天挑战次数不限,擂台不限,赢了给积分,可以兑换灵石和修炼资源,输了自然也是要倒扣的。” 这个套路滕幼可熟悉,谁让她穿过一本名为《这擂主我不当了》的书呢。 顺带一提,这书名特别坑人,也是她和主脑结梁子的诱因。 按说看名字,应该是开局大佬死遁脱身的路线吧?谁想到擂主是她师父,那个老渣男开局收她为徒,然后把烂摊子甩给她自个儿逍遥快活去了,更操蛋的是,她当年才三岁半! 罢了罢了,提起来她都要吐一升血。 总之,大致了解完这边的打擂规则——那就是没规则,瞎瘠薄打,滕幼可对此表示满意,当即往35号浮空擂台所在走去。 那里正是被赌场五层水幕选中的擂台,眼下对战已经进入尾声。 嗯,一个血人,一个累趴,还真是庄家通吃。 “本局对战结果:平局!” 下方传来一阵惨呼声,听起来不少人是从地下赌场那边过来,看现场当然比看直播过瘾,但赌输了那痛感也是加倍。 “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他都趴下了,你为什么不上去把他踢下去?” “没错,血流成这样还能站起来,我甚至怀疑你故意耍我们,你不会是庄家下的套吧!” “当初就是他,一场比赛让好多人倾家荡产……” 底下修士都是老赌徒了,几年前的事自然记得清清楚楚,少年被旧事重提,血迹斑驳的脸上依然带着纯净的笑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忍心踢他。” 众人:“???” 雾草,这么善良,那你打个屁的擂台啊! 滕幼可同样震惊。 ——宝儿,这就是你像个傻子一样站着挨打的原因吗?你是不是怕对手踢空了闪到腰啊! ** 因为斗篷连气息也遮掩的缘故,少年并没注意到滕幼可,他慢吞吞从擂台上走下来,一步一个血脚印,看得人心惊肉跳,感觉他随时要完。 但这里的老人都知道—— “散了散了,收起你们那白痴一样的同情眼神,你完了他都不会完,不信就瞧着。” 果然,初时没看出什么,等少年走下擂台时,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气。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伤都在迅速恢复,伤口愈合,伤疤消退,整个人像被时光倒流一样,变成了登台时毫发无伤的完好模样。 “是特殊体质吧,怪不得敢这么作死。” “听说是有一半大妖血脉,不知真假,不过要是真的,也就能解释他小小年纪,这一身修为从哪儿来了。” “妖族有血脉传承,估计是什么贵重血统,提前觉醒了,空有境界没什么斗法经验。” 每次少年出现,这些话都要被大家拿出来聊一回,也多亏他们够八卦,滕幼可才知道自己买了个啥。 不过,忘忧草的亲弟弟是大妖后裔,她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滕幼可默默收回了她刚刚同样略显白痴的目光,即便如此,该揍的人还是要揍,反正她的花儿就是不给别人折! 少年转眼又去了隔壁擂台挑战,因为是平局,这边的擂主依然是累趴下那男修。 他憋屈极了,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居然碰到大家最不愿意碰到的怪人。 一口气吃了一瓶补灵丹,没一会儿他就精神抖擞地跳起来,朝台下抛去一个“下面谁上来受死”的凶恶目光。 只要不是那个打不死的古怪少年,其他人,他一拳超神怕过谁? “来啊,刚才不是都看我笑话吗,有本事自己上来感受一下,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与此同时,滕幼可也听到了这个“一拳超神”的名字和种种劣迹,基本和他交过手的,不用死,但必残。 她懂了,少年有一颗那么纯粹的心,他大概就是想上去累死这人,让他少祸害其他人吧? 她世间最纯净美好的花儿啊,呜呜呜。 “我来领教。”呜呜声落下,滕幼可人已经飞身跳上擂台,用的是基础风法术。 她目前只有炼气二层修为,除了能飞还不太高,剩下就是扫扫院子里的尘土落叶了。 至于区区炼气二层,要怎么干掉一个化神期的凶残擂主?退休快穿大佬滕幼可表示,我左手掌心里还有900多张SSR卡牌,让谁出来放放风好呢? 一拳超神看到黑斗篷女修,目光严肃三分,语气却依然嚣张,“养老盟的?听说你们那的,一个赛一个懒,都是实在穷疯了才会出来打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