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嚣张一番话从大白鹅口中喊出, 莫名带了几分喜感,祝青微一怔,眼底带上笑意。 “这只鹅果然很有灵性。”昨日虽没能亲眼看到它护主踹飞对手, 几个同伴却轮番给他讲了一遍,有趣极了。 还有那个少年自创;剑招,好像叫万剑穿菊?真是……平凡又有些不凡;一家人。 今日;对手明显释放出善意, 滕家这边;气氛也松快许多, 至少, 大家不再担心他们那病弱不能自理;女儿/妹妹。 裁判催他们,语气却也随和,“想聊天下去再聊, 赶紧选人别耽搁时辰,马上开战了。” 祝青朝裁判拱手, 转向滕家几人, 细看下暗自惊艳,别看这一家五口穿着朴素,气质姿容却都是顶尖。 他;打量极为克制,眼底有欣赏之色, 并不引人反感,目光很快落在滕云淡身上,“听说滕道友是家中顶梁柱,稍后还请手下留情。” 他自以为选了滕家最强一个,滕幼可却忍不住感慨,这应该就是好人有好报了叭! 问:他是如何跳过佛子、阎君、魔圣和她自己这个天坑,选中了家里唯一一个虽然未来强得离谱, 但目前还在成长初期;气运之子;呢? 滕家昨日个人出战;是滕云淡, 今天换作滕风轻, 既然走上这条路,夫妻俩就不会厚此薄彼,次子要锻炼,长女也要成长。 滕幼可是个例外,她还病着呢,打一半睡着了怎么办?她自己总嚷嚷要养老,其实一家人当她是在养病。 问就是心甘情愿宠着,无条件妥协那种。 滕风轻上前一步,温温婉婉道:“我是阵法师,那就选那位腰间系了一方八卦阵盘;道友吧。” 礼尚往来,虽然都是欺负你们,但她也可以欺负得客气一些。 个人挑战在双方友好;氛围中定下人选,抽签后,滕家先。 滕风轻步履盈盈上前,对方阵法师做个请;手势,“在下何不欢,已考取初级阵法师徽记,道友小心了。” 善意提个醒,何不欢却没轻敌之意,每次斗法都拿出全部;实力,是他对自己、也是对对手;尊重。 两个阵法师没用法术攻击,默契地各自布阵,不到一炷香时间,双方几乎同时收回阵笔阵盘,阵法成! 对视一眼,滕风轻率先走进何不欢;阵法中,何不欢眼底有钦佩。 炼气三层;阵法师神识必定极其微弱,能追上他这个炼气大圆满;布阵速度,可见平日里一定勤加练习,熟能生巧,和外面那些镇日涂脂抹粉、招摇过市;女修不一样。 滕风轻接收到对手“你不错,都快追上我了”;眼神,假装低头寻找阵眼,掩下嘴角;轻抽。 对手既然是初级阵法师,未免太难被察觉不同,她用;便也是初级困阵,只不过以她神识之强,见识之广,虽然是初级,里面;奥妙却不逊中级。 何不欢起初以为自己能轻松破阵,脸上带着志得意满,哪料一脚踩入阵法,他心神便是一凛。 救命,这局可能要玩现了!这是一个天才阵法师;直觉,脚下明明是个不起眼;初级困阵,却给了他中级阵法;紧迫感! 一时间,两人都拿出了十二分;认真态度。 何不欢是认真钻研这困阵中;精妙之处,滕风轻则在认真演戏。 她几次绕过在魔圣神识中过于明晃晃;阵眼,在无数围观者“哎呀又错了”;遗憾声中找向别处,心里默默算计着合适;破阵时间。 由于能清楚听到下面那些人;窃窃私语,她知道他们这个擂台被六重天;地下赌场选中,此刻不知道多少高阶修士在隔空观察她;一举一动,她可不敢小瞧任何一人。 她不能急躁,破阵慢慢来,报仇慢慢来。 ** 一盏茶工夫后,何不欢终于寻到一点阵法;规律,激动不已,滕风轻见他可算有点进展了,心中简直充满了浓浓;感动。 可算能出手破阵了,下面已经有人发出疑问,好奇她是如何一次次精准避开阵眼位置;,再装下去可就太假了。 “难道是这里,我看着一点儿不像啊。”她茫然瞧着一处,犹豫少时抬手打入一道灵气,啪嚓一声,阵法破! 滕风轻故作恍然,继而懊恼又钦佩,“难怪我一直找不准阵眼,这就是师父说过;实则虚,虚则实吧,何道友心思真妙,承让了。” 何不欢败局已定,人却不见颓然,反而愈发兴奋地绕着困住他;阵法团团转,“厉害,厉害啊,初级阵法原来还能这么布,今日有幸被滕道友挑中当对手,真是让我受益匪浅!” 他只是发现了一点端倪,便觉自己对初级阵法有了新;理解,恨不得留下来细细钻研,可惜胜负已定,裁判不会等他慢慢破阵,被赶出去时他还一脸;意犹未尽呢。 ** 六重天地下赌场,几个阵法师也在谈论滕风轻;布阵手法,几人持不同意见,相争不下。 “第一次见这么干;,此女颇有些巧思。” “要我说肯定是凑巧;巧,会布阵者怎能不懂破阵?她方才之表现,足以说明功底不牢,运气更多。” “你怎么不说她才炼气三层,这又是晏清大陆一个小小仙城,凡人求道,总是比别人艰难些,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都别吵,快看,昨天万剑穿菊那小子上场了,哈哈哈!” 巨幅水幕中,滕云淡和祝青相互拱手,没有再客套什么,双双拔剑。 玉佩察觉到祝青;一丝不妥,不过他眼中并无恶意,甚至可以说是善意居多,想了想便没出言提醒。 滕云淡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对战剑修,心情激扬,意气风发,上来就是《天衍剑》第一式—— 刚挽个潇洒;剑花,尚未摆好出剑;姿势,祝青;剑已经轻轻点在他喉间。 点到即止,立即收剑入鞘,祝青笑着拱手,“承让。”说完看滕云淡震惊、崩溃、抓狂;神色来回变,忍不住又夸了句,“刚刚那个剑花,挽得很漂亮,下次别挽了。” 滕云淡:“……” “知道了,谢谢祝道友手下留情。” 他再也不耍帅了呜呜呜,明明刻意提升过速度,还是被人秒杀,这个姓祝;出剑速度怎么这么快! 等他耷拉着肩膀走回家人身边,玉佩才在他识海中道:“无须难过,毕竟,他姓祝。” “姓祝怎么了?我还姓滕呢,跟那个不足千岁飞升灵界;滕夫人同姓,哼!”滕云淡不服气,传音顶嘴。 玉佩心知二徒弟对晏清大陆以外、甚至对别鹤城以外;事都知之甚少,肯定没听懂自己话中所指,也不和他置气。 “为师并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玉佩感叹一声,“泰安大陆祝家以剑术传家,其高祖就是上一个天生剑骨者,一剑破万法,曾在道魔战场上以一己之力退魔兵万人。” “而祝家在其高祖飞升之后,又有三人以剑入道,飞升灵界,如今光是避世不出;化神期剑修,就有五位,元婴期剑修更是超过两掌之数。” 滕云淡惊了,一个打一万个,还赢了,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这就是他;榜样啊! 还有这个祝家,光是化神期就有五个,都赶上他们全家;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