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没真的去看, 免得自讨没趣,转身去处理散修联盟一大堆的杂事了。 哪怕是个临时的组织,人多了麻烦就多,这个队伍抢了旁人的资源, 那个队伍多占了地盘, 林林总总没个消停。 滕幼可其实察觉灵甲来过了, 但忘忧既然没来揍鹅, 她也就没多事,散完步回到大本营, 一家人进随身小院里休息。 接下来一个月风平浪静, 滕家在各方势力的不看好中, 竟真在夹缝中生存下来。 彼时, 秦安被秦道君接到自己洞府中养伤, 滕屠夫、阎神婆和滕风轻先后趁夜去探过, 然后秦安的另一条手臂也彻底断了。 秦家大乱,胡乱抓了一通真凶,还真被他们揪出几个其他势力的细作,审问后却没一个和这件事有关。 此事便成了悬案,只是苦了秘境里的医修和炼丹师,被秦道君亲自盯着救人,偏偏个个束手无策, 压力山大。 洞府中, 秦真君送走他爹, 回头看着连日消瘦的次子叹气, “你别灰心, 你祖父已经在催归宁寺那几个懂医术的佛修赶来了, 会有办法的。” 秦安意志消沉, 呆呆看着屋顶不语。 秦真君蹙眉,“你就真没一点印象,到底是什么人能闯进你祖父的洞府,还对你做下如此歹毒之事?” 秦安摇头,声音嘶哑,“我只知道,我当时重振精神,想要练习左手剑,就算右手废了,离开秘境后我一样可以去完成爹交给我的任务,然后我眼前忽然一晃,左手就……” 就那么没了,被毁得彻彻底底,一起毁掉的还有他好不容易重拾的信心,甚至连疼痛都是事后许久才感觉到。 他知道肯定是仇人干的,一度怀疑过滕家,可他们怎么可能进得来化神道君的洞府,还不被他爹、他祖父察觉? 况且他第一时间找人查过,事发时有人看到滕家五口在烧火做饭,这事儿的确跟他们无关。 眼下也没其他更好的法子,只能祈祷归宁寺的人赶紧治好他,别耽误了他们父子的正事。 ** 滕家的大本营里,滕屠夫、阎神婆在临时搭建的棚屋中喝茶聊天,也顺带提起了秦安的下场。 “夫君,你觉得是谁干的?” 反正不是她。 她当时想剁了那小子,又不愿意轻易送他出局,那样对方不是就能在秘境外接受更好的治疗了?还在纠结时,人被废掉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我和阿萝猜的应该是同一人,也只有这位才能避开秦道君的神识,做这种事了。” 滕屠夫往屋外看了一眼,门外不远处,滕风轻正给防御阵补充灵石,滕云淡则在机器猫的指点下刻苦练剑。 察觉两道毫不掩饰的感激目光,机器猫只觉得头顶的锅又多了一口,沉甸甸的。 破案了,大徒弟刚和他隐晦道过谢,所以也不是大徒弟干的,二徒弟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练剑呢,剩下谁一目了然,呵! 剩下的那个此时正在随身小院里,把来邀功的大白鹅好一顿夸,可把鹅给得意坏了,屁颠屁颠儿去一边蹦跶。 滕幼可笑笑,根本不把秦安当回事,接着画她的设计图,修改了好几版,删删改改终于敲定最终版,一架漂亮的秋千跃然纸上。 之后她亲自动手,将一整棵梧桐木切割开,用榫卯结构做出宽敞的躺椅、流线型的扶手,每一处边角打磨光滑,衔接固定,连细节都无可挑剔。 灵猫全程趴在她脚边打盹,时不时被抽空摸一把,不躲也不炸毛,反而一脸享受地呼噜几声。 ——罢了罢了,他现在就是一只被养胖的猫,每天跟着滕幼可吃了睡睡了吃,日子美滋滋,什么时候封印解了再出去搅风搅雨。 不过看在她好吃好喝招待的份上,待各界战乱爆发,他们十万大山一举攻下修仙界时,他总会对她手下留情就是了。 “喵~滕幼可,我要吃昨天那个猫条,三文鱼味儿的,你背包里找出来那个~” 滕幼可拍开猫爪,“等一会儿,我装完秋千给你翻翻,你这两天是不是又胖了,下次跟大白鹅一起出去遛遛膘。” 灵猫:“!” “喵喵喵!”想都不要想,本少宫主拒绝! 魔族少主左右观望一阵,确定滕屠夫没来,这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过来,凶巴巴道:“麻麻,我去林子里玩一会儿,晚上会按时回来睡觉的!” 他要去吸收魔气,赶紧长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滕幼可摸摸他的头,一脸老母亲的欣慰,“去吧,你这几天明显长高了,不愧是黄金蟒,成长真迅速。” 魔族少主敷衍地嗯嗯两声,鄙视地看了眼毫无追求、已然彻底被滕幼可的糖衣炮弹腐蚀心灵的蠢猫,傲慢地走了出去。 只要照这么努力下去,兴许秘境还没关闭他就能恢复巅峰实力,届时,他定要大杀四方,让这些道修好好见识一下魔族少主的威风! ** 数日后,滕幼可躺在秋千上晒太阳发呆时,出门打猎的滕屠夫带回来一个大消息。 “归宁寺的佛修受邀来给那个秦安治伤,半途中遇到兽潮,误打误撞开启了一座湖底洞府,现在外面都在传,那极有可能就是滕道君的藏宝之地。” “那咱们全家也跟过去看看吗?到底都姓滕,几百年前兴许是一家呢。”滕风轻拐弯抹角地提醒。 她倒没拆穿她爹,明明是他去给自家师兄弟挖坑,无意中触发了湖底的封印,这洞府是他这个亲儿子开启的才对。 人都在秘境中了,有机缘自然不能错过,阎神婆一点不矫情,“去,这么多人都冲那位滕道君的宝藏而来,可见里头肯定有好东西。” 滕风轻立即补刀,“没错,滕道君的儿子要是别人还罢,既然是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