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之主的速度, 那可是被滕幼可亲自追杀无数次操练出来的,一眨眼功夫,身负重伤倒地昏迷的滕云淡已经出现在眼前。 滕幼可身轻如风, 瞬息飘至滕云淡身后,拎起他那把自发护主的神剑,抬手“当”一声同时抵住一刀一剑的攻击。 持刀的男修被狠狠一震,手腕酥麻疼痛, 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而后是狂喜。 “我就说这把剑不俗,你看是不是!连个金丹期的小丫头随手一握,都能发挥出如此威力, 若换成你我夫妻二人,日后在灵界还愁闯不出一番名堂?” 用剑的女修眉开眼笑,连声催促, “别废话, 赶紧抢过来,小心别真伤了性命, 留一口气等那些妖兽来替咱们收拾残局。” 滕幼可快被气笑了,这对狗男女好大一张脸, 这副旁若无人的架势, 看样子已经当他们兄妹俩死透了? “傻小子他妹,谁让你过来的, 快让开!我捕捉到一个仙君正往过快速移动,嗯,好像也不是很快, 但是我努力一下, 肯定能撑到他来, 你先躲起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小子也活不成了!” 神剑剑灵轻轻一挣脱,没能从她手中逃开,它微讶,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稍微加一点力气又试了一次,仍然失败。 神剑剑灵:“?” 什么情况,竟然挣不脱,一定是他打了半天太辛苦,绝对不是肌无力! 眼看那对散修道侣刀剑已至,另外两个散修也追上来,他没时间跟滕幼可耗,猛力一挣! “哎呦,我的老腰闪了,疼疼疼!”神剑剑灵一脸崩溃,人形虚影从剑上飘出,揉着腰嘀咕,“你整天病歪歪的,手上力气怎的如此之大?” 毫不夸张地说,比她哥这个天生剑骨、生来就是握剑的大十倍不止!但是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合理! 滕幼可害羞一笑,随口胡扯,“我手上涂了粉水母的胶,你记得吧,就是当初粉海那个粘人的海水,用粉珍珠加灵泉水调配的。” 说完举起神剑,目光清亮,声音却娇滴滴的没什么气势,“剑修,怎么能握不住自己手中的剑?” 散修道侣杀上来,刚好听到她这句软绵绵的话,不禁发笑,“哪来的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在我等面前班门弄斧?” 毫无预兆地,男修一刀当头劈下,女修飞快绕到滕幼可身后,挥剑刺向滕云淡,他们可没忘了,这剑的主人到底是谁。 神剑既然护主,简单,让它没主不就行了? 想象中,滕幼可必然会举起神剑,要么挡住袭来的刀自救,要么不顾一切去救身后之人,不管她做出什么反应,最后的结局都一样。 然而事实上,滕幼可突然高举神剑,一声娇喝,“冲鸭,干完这票放你们在这里疯玩一年!” 都退休了,谁还要打打杀杀,辛苦了999辈子,图的不就是养老时有贴心的卡牌们照顾赡养吗? 她赶来救人的途中,早已放出红凤凰、小白龙和饕餮,给了它们足够处理私事的时间。 此时洁癖狂没洗澡,瞌睡虫没打结,便秘患者也没蹲坑,三只神兽收到出牌指令,嗷嗷叫着朝敌人扑上来。 红凤凰一口仙界凤火,顷刻间烧没了劈向滕幼可的刀,那火星顺着刀柄燎到男修的手,烫得他惨叫一声,松开手却为时已晚。 下一秒,整个人忽然被焚烧殆尽。 持剑女修惊怒不已,但她连尖叫和骂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小白龙在身上一圈圈缠绕包裹起来,最后狠狠一勒。 血肉顺着它洁白的身躯流下,染红了一片片龙鳞,它目光贪婪地多看了几眼,“红红的,真好看。” “脏不脏啊,臭毛病。”红凤凰战远了一点,嫌弃得不行。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两个散修追上来,恰好看到刚刚那凶残一幕,眼珠子差点吓掉,拔腿就要跑,一转身却冲进了一张早早等在那里的血盆大口中。 饕餮合上嘴,吧唧几下,忽然一脸苦涩,“这是什么辣鸡,就像一包香瓜子里突然吃到臭的那颗,呕!” 四个散修仅三个呼吸就被解决一空,烧得烧、碎的碎、吃的吃,红凤凰一口凤火清理掉小白龙搞一地的残渣,附近干净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神剑剑灵:“!!!” “云淡他妹妹啊,你觉得……这合理吗?” 滕幼可叹气,拍拍剑身,“看,我手上其实什么都没涂,你现在觉得合理一点没有?” 神剑剑灵反应一下,她的意思是:她不是靠那什么什么强力胶粘住他的,而是真的单手握剑,不容他挣脱。 一个从来没练过剑,事实上她根本不修炼的十四岁少女,既然能单手握住他神剑重紫,手底下养了三只神兽打手,不行吗? “哈哈哈,这么一说的确合理多了,但是你觉不觉得,你能握剑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其实你不用紧张,我已经猜到了——” 滕幼可被他说得莫名紧张:啊这,没办法,为了救二哥,掉个小马甲就掉吧。 反正灵剑仙不过是她999个小马甲之一,都是剑灵,她是老大,掀了她马甲的后果就是,重紫以后得乖乖听她的,她闲来无事还可以让他讲故事来听。 ——咦,似乎不错的样子! 滕幼可的养老生活中又多出个听故事的选项,疯狂心动,迫不及待想要揭开这层面纱,“没错,就是你猜的那样,我的确是——” “我就知道!你果然是被滕筠附身了!你们这个祖母真是好手段,也幸亏她方才出手及时,否则以这位还在赶路的仙君的龟速,我可能还真会失算。” 滕幼可:“???” 本人不想说话,并向你抛出了一整套脏话表情包。 你才被附身了!什么奇葩脑回路,要不为什么我飞升了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