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而已。 对于接下来的安排,滕屠夫和阎神婆早有了共识,此时闻言便道:“咱们不住客栈,也不住郊外,直接去泰无宗天同峰。” 滕风轻眼一亮,说不清心底是激动还是紧张。 虽然依旧害怕会发生什么让这个家不稳的事,可和上辈子全然不同的走向,爹的决定,让她看到了改变一家人结局的希望! “咱们真的要去接手滕仙君的天同峰吗?也不知滕仙君那三个弟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肯定都是很厉害的修士,会不会不愿意接纳咱们?” 她按下迫切,小心翼翼问。 事实上她是想提醒他爹,最好在去之前调查清楚天同峰的事,因为事关自家,她上辈子没少关注那三人。 怎么说呢?那就是三个没了主心骨后破罐破摔的奇葩,各有各的毛病,让泰无宗上下所有人都头疼不已。 “我路上其实已经找人打听过了,你们这三位师伯吧,多少都有点个性。” 滕屠夫措辞委婉,之前没提也是怕让妻儿跟着他一起发愁,但马上彼此要相见,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你们大师伯嗜血,好像是一次历练被困在幻阵里杀了整整半年,那之后人就有些疯癫,对红色极度偏爱,连喝的水和沐浴的水都要红色的。” “有人私下传,他时不时偷溜出宗门,装成邪修四处杀人取乐,但这件事没有证据,所以门派也没法处置他。” “你们二师伯人很温柔,就是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这感觉不好形容,你们见到就知道了。这些年没人亲眼见他做过什么坏事,但全宗们的人都觉得他比他大师兄可怕得多。” “你们三师伯性情最单纯,就是单纯地四处惹是生非,今天和这个峰头的长老打一架,明天烧了那个峰头掌门的藏宝库,诸如此类,拜他所赐,天同峰隔三差五就围着一群上门讨债的人。” “暂时就这些,都是道听途说而已,不能尽信,具体情况如何,咱们还要亲眼所见才知。”滕屠夫勉强安慰妻儿们一句。 只是他没想到,这面说见就见了,都不用他们大老远赶去泰无宗。 一家人在茶楼二层休息说话,忽然听楼下吵吵嚷嚷,有人大骂着秦正元猪狗不如,很快就和人打起来。 滕幼可飞快地趴在窗边看热闹,就见一个黑衣男修正跟一群修士混战,边打边将秦家找乞丐冒充亲儿子的消息大声宣扬出来,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一个打一群,一开始仗着对方没防备得了手,后面这男修便有些吃亏,身上很快受伤见血,漂亮的脸蛋也高高肿起。 滕幼可:啧,其他的无所谓,就这个不能忍。 她刚想戳戳大白鹅,让它发动群攻术跟着搅和一番,半空中又飞来一红衣男修,老远就能听到他张狂的笑声。 滕风轻眼睛微亮,一脸羡慕。 “哈哈哈哈,三师弟,你这一身血真是绝美,比那黑不溜秋的衣服好看多了!” 这人没上去帮忙,反而站到敌人那边高喊:“下手再狠点,他难得这么红,你们吃没吃饭,没力气吗?看我干什么,上啊!” 滕家人:“……” 以为这样已经很奇葩,黑衣男修一个不慎被偷袭,倒在地上吐了口血,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个白衣男修,温柔地就地将他埋了。 “如各位所见,我三师弟刚刚被当众打死了,你们是秦家的人吧,谢谢你们为民除害,不过祸害也是条人命,咱们来聊一下赔偿的事,我们也不多要,十万上品灵石如何?哎呀跑什么,嫌贵的话我给你们打个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