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门门主自从和秦家定下婚约,又在梦魇大陆吃了红色驱魔药水的亏,名声受损,很是低调了一阵子。 为了这次虚空论剑,门主之子徐天纵潜心准备了十年,此前还得到未婚妻那位渡劫期老祖的一番指点,受益良多。 今日之行,正是那位于他有点拨之恩的渡劫期老祖的意思,动手打伤他们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自己。 看着奄奄一息,其实避开了命门,不愧是灵界大能指点的自伤手段,不仅轻松骗到滕家人,连佛子和阎君都没怀疑。 按计划,他们会谨守本分,一路上半点不逾矩,努力刷好感降低滕家人和佛子阎君的警惕性,顺便蹭成绩,而后在分别那日共饮一杯,趁机下毒。 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药,只是会让他们修为散去一半,无力再保持目前第一的战绩而已。 沧海界自有太虚门和秦家联手保下,不需要一个过于强大的泰无宗,以及和秦家结怨已深的滕家。 当然,如果他们因此被其他人设伏击杀,又或者葬送妖兽之口,那就只能怪命运不济了。 只是这才第一次聚餐,正是该刷好感的时候,怎么就动手了呢? “说好半个月后,谁这么沉不住气,为什么私自行动?”徐天纵传音质问身边四个同伴,四人皆茫然摇头。 “少门主,不是我,我手里没药。” “我是拿着药,但我也没下药的本事啊。” “也不是我,还能跟着蹭半个月战绩,谁会提前动手。” “都看我干什么,我刚才就顾着吃吃喝喝了,他们一倒吓我一跳,我都怕自己也中毒。” “行了,不是你们难道是我?总不会是他们自己给自己下毒吧?” 徐天纵看了眼嘴角带血的滕幼可,那惨白的脸、微颤的指尖、仿佛瞬间被掏空的躯壳,的确是他们手中坠仙散的药效。 就连她骑着的那只鹅,也因为之前偷酒喝,和她出现了一样的中毒症状。 这是灵界禁药,没吃过的人,不可能装得如此逼真,更何况一只鹅? 系统将他们这番话传给闭着眼演戏的滕幼可,轻哼一声,「我家宿主是没吃过,但是被她喂过这药的仇家,比你们见过的人还多。」 滕幼可抽了下嘴角,“在这种地方输就输了,倒也不必这么好胜心强。” 系统:嘿嘿。 ** 徐天纵传音问话没用太久,至少在 滕云淡从震惊、懊悔、自责中回过神,赤红着双目挥剑朝他们冲来时,五人已经摆开架势,决定将错就错。 是谁私自动的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竟然幸运地得手了,只可惜有一条漏网之鱼。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个纰漏补上! “滕道友,眼下只剩你一人,根本不是我们五个的对手,不如识时务些,自己服了这丹药,我们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徐天纵终于撕下伪装,不再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滕云淡受了刺激,剑招异常凌厉,连续挥出几次,将徐天纵的脸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这才咬牙大喊:“给我解药!立刻给我!” “我早该想明白的,长姐平日只是假装不胜酒力,事实上,她一口气能干掉十坛最烈的烧刀子,根本不可能喝醉!” “两位前辈喝的是清淡的果酒,以他们的修为,怎么可能醉到不省人事!” “还有我妹妹,她从小就背着我爹娘偷酒喝,早练出酒量了,哪至于从鹅身上摔下来!” “是你们恩将仇报,在酒菜里下了毒!” 猝不及防被掀开老底的滕风轻/滕幼可:“???”不就是演了你一下,至于吗! 佛子/阎君:“……” 两个女儿竟然都是小酒鬼?! 徐天纵抹去脸上的血,眼底浮现厉色,“是又如何,坠仙散没有解药,不过是散去些修为而已,你若执意找死,那就别怪我不顾念大家同为沧海界修士的情面,提前送你一程了。” 残酷的真相摆在面前,滕云淡心中钝痛。 好在他已经第一时间确定,长姐、小妹、佛子和阎君气息尚存,只是极为虚弱,没想到对方的目的是这个。 都怪他,是他引狼入室,是他自以为只要自己时刻小心提防,就不会拖累家人和同伴,是他活得太天真,害了所有关心他的人! “我跟你们这群恩将仇报的畜生拼了!今日不将你们的命留下,我滕云淡,誓不为人!” 他嘶吼着,挥剑再次冲上去,将多年习得的一身剑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不仅接连使出攻克不下的《天衍剑》第六式,还无师自通,打出了从未练习过的第七式! 憧憧剑影中,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手持神剑重紫,就如同一座巍峨屹立的神剑山,牢牢将其他人护在身后! 贴了隐身符,在旁策应的蓝猫头师父被狠狠惊艳到,眼底骤亮,忍不住热血沸腾。 果然 人都要逼一把,以为他是剑修天才,却原来是个旷世奇才,只不过从前的打开方式不对而已! 冲呀,二徒弟! 只要你能借此成长,就不枉你长姐幼妹被你狠狠坑了一回,便是事后两人联手揍你一顿,你也值了! ** 不远处,佛子歪在一侧墙上,以神识观战,另一边倒着的阎君亦然。 还不到该他们出手的时候,两人闲着无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鬼头子,没想到你演技还不错,刚才那一醉像模像样,要不是事先知情,连贫僧都被你骗过去了。” “彼此彼此,你们出家的秃驴不是不打诳语吗,我怎么看你熟练得很,平时一定没少干坏事。” “让贫僧猜猜看,你夫君和儿子肯定不知道,他们的妻子和娘其实是鬼界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