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道,“他只要躲上一个多月,等毒性散尽,便能恢复如常。”
“一个多月?”江澜大惊,“不是七天吗?”
“那是中毒之后立刻解毒,才是七日散毒。”李成洲耐心给二人又解释了一遍,“他中毒太深,时辰也久,等药性散尽,还得等些时日。”
“这也太危险了。”沈星遥目露焦灼,“不能这样下去,我得去找他。”
“这就要走吗?”李成洲愣道,“可你不是还有伤……”
“这事本来就是因为……不,我想说,”沈星遥险些脱口而出走漏身世,好在及时止住,调转话锋道,“我无身份牵累,来去自由,现在去帮他,最合适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是从哪条路……”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听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不等回应,便听得门外人问道:“江少主可在里头?”
“鄙人洪纶,来替各位掌门喊个话,”那人说道,“若是沈姑娘醒了,能不能请她去问个话?”
“你们找她问什么话?”江澜咬牙问道。
“沈姑娘还没醒呢?”洪纶口气极冲,“别是装的吧?”
听到这话,沈星遥不禁攥紧了拳。
“不如这样,我去回各位掌门的话,就说,沈姑娘还要休养,等晚些再来。”洪纶说完,不等屋内几人回话,便转身离开。
“如此看来,你现在还不能走。”江澜道,“否则,只怕你也很会……”
“我记得,沈姑娘没在人前动过武。”李成洲略一沉默,道,“不如装一装,还能尽快脱嫌,也更方便你早些下山寻人。”说完,便即从怀中掏出凌无非交给他的银囊,递给沈星遥。
“这不是我师弟的吗?”江澜问道。
“是他让我交给沈姑娘的,说是怕沈姑娘有需要,又不便向旁人开口。”李成洲道。
“那他怎么办?”沈星遥问道。
“放心,他还留了些钱在身上。”李成洲道。
沈星遥听罢凝眉,沉默片刻,方接过银囊收好,坐回床上躺下。李成洲不便久留,交代完一切便立刻离开。
“你别担心,”江澜握住她的手,道,“多半是他们发现师弟已经脱身,一会儿见了他们,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师弟费了这么多心思,都是为了保全你,你若坦白,就全盘皆输了。”
“我迟早要下山去找他,顶多现在装一装。”沈星遥道,“可我同他的关系,这里许多人都看得出来,我得装作什么样子,才能不让他们看着我?”
“只有一腔痴心被辜负的女子,才能找出说辞同她喜欢的男人划清界限……对,你得装作他负了你,而且……你想报复他,杀了他,这才不会让人怀疑你。”江澜道,“燕霜行已不在人世,你受伤的缘由,可以大做文章。”
“我明白了。”沈星遥略一点头,“从前只在书上见过这种人,尽力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