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寒在风雨来临之前便已受了方无名一掌,加上被泥流冲下山坡时,背后受到巨石冲击,已然昏厥过去,不省人事。沈星遥俯身探了探他鼻息,见人还活着,便将他背了起来,踏着泥水走远。
骤雨倾盆,冲刷着整片山林。凌无非自被沈星遥点穴后,便一直调息试图冲开穴道,由于这场暴风雨的到来,两股力量相冲,穴道应运而解。他松了口气,盘膝坐下调理片刻,便即起身,拾起啸月便要往沈星遥离开的方向追去,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女声:“真是好痴情啊。她待你如此凉薄,你竟还放不下她?”
凌无非蹙眉回头,不觉一愣。
在她眼前,站着一名身披玄青斗篷,头罩兜帽的女子,与当初在玉峰山所见的那人一模一样。
女人不再说话,缓缓在他面前解下兜帽,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你是……”凌无非大惊退后。
眼前这个女人,不正是渝州天色突变那日,几人从山路间救回的那个无名女子吗?
“那么害怕做什么?”女人笑道,“不是早就见过了?”
“原来你就是那天在玉峰山里,誓要取徐菀性命的人。”凌无非干笑两声,神情颇为不屑,“所以那天异象发生时,你同一具白骨躺在山林,也都是局?”
“那凌少侠可就真误会我了。”女人仍旧笑着,“总这么‘你’啊‘我’啊的唤着,多见外啊?我叫竹西亭,今日可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凌无非嗤笑一声,别过脸道,“该不会你也听信了那些人的鬼话,真觉得我同你们有什么关系?又或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身子蓦地一僵。他猛然间想起,当初在渝州易容跟踪的那个“老头”,从身段举止来看,处处都像极了施正明带去云梦山的那位“谢先生”。
想到此处,他又向后退了两步,脑中思绪越发明晰,恍然道:“原来都是你们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