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甜的思维逐渐发散，直到应泽的电脑界面跳出斗地主胜利的结算页面，她才回神，在身旁人的视线移向她电脑之前飞快地登陆云盘账号。
今甜的脸有点发烫。她心虚地端正坐姿，目不斜视地打开宣传图，把来破晓路上心里就打好的草稿逐字逐句背了一遍。
“一共有两版宣传图样，我们会印成海报和横幅形式。第一版...”
身旁的人全程没说话，她的语速逐渐加快，很快介绍完两版宣传图。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她喝了口咖啡，安静地等着身边人的意见。
“背完了？”他问。
今甜一口咖啡差点噎到，她假装淡定把咖啡杯放在桌上。
应泽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两版都挺不错的，破晓在海报里占比分量也不少。”
今甜的嘴边的笑还没扬起，她听见他的下一句：
“不知道的人以为大学城联赛是破晓承办，破晓在海报里占比这么大是卫肖萧跟你们要求的？”
“......”
看着电脑屏幕上占了大半屏幕的醒目的破晓标识，社里就差把舔狗两个字写在海报上了。
今甜尴尬地否认：“不是”
他的手自然地接过鼠标，今甜放在鼠标附近的手往旁挪了挪。
“你们两版都打算用？”
“计划是两版都用。”
他没接话，鼠标划过几张图，又划了回来。他靠回了自己的电竞椅，慢悠悠评价：“你们预算不少。”
今甜很诚实：“羊毛出在羊身上。”
应泽被她这句话逗笑，他极低地笑。
今甜听到了身旁传来的轻笑，他的笑声和他说话很不一样，他说话总是让人觉得散漫又疏离，笑声却是带着点痞气的闷笑。
他笑停了：“就这样吧。”
今甜点点头，拿出手机在社群里通知负责宣传的社员着手准备。
【元大最棒的社长：这么快？】
今甜这才注意时间，离刚刚她在群里发言才过去六分钟。
【梁：虽然知道卫学长人好，但是这么快就解决了，卫学长人也太好了吧。】
梁丹晴跟着发了两个星星眼的表情包。
【元大最棒的社长：虽然知道卫学长人好，但是这么快就解决了，卫学长人也太好了吧。】
【元大最棒的社长：星星眼jpg.】
【电竞社唯一美工：虽然知道卫学长人好，但是这么快就解决了，卫学长人也太好了吧】
【电竞社唯一美工：星星眼jpg.】
......
群里冒出一堆跟夸，今甜想了想，在群里解释：
【今日甜分超标：卫学长有事没来，拜托了他朋友。】
【梁：朋友？长得帅吗？】
【电竞社唯一美工：比卫学长帅吗？】
【元大最棒的社长：比社长帅吗？】
【梁：......】
【今日甜分超标：......】
【电竞社唯一美工：......】
【电竞社新人A：......】
【电竞社新人B：......】
群里刷过满屏省略号。
社长挂不住脸出来艾特@今甜：
【元大最棒的社长：所以比社长帅吗？】
今甜想了想，敲字：
【今日甜分超标：嗯，比社长帅。】
【今日甜分超标：也比卫学长帅。】
她在群里发完后两句话后及时关了手机逃离社长和梁丹晴的炮轰，才发现身边的人面前的电脑已经关机，刚刚和她说话时摘下的口罩也重新戴了起来。他坐在电竞椅上玩手机，对上今甜的视线：“好了？”
“好了，后续部分......”今甜思考了一下社里的工作效率以及卫肖萧贵人事忙的性质，她顿了顿，“后半段进程让沈泉则来和我们沟通就行，他是元大......”
“那些是卫肖萧的事。”他漫不经意地打断了她。
今甜想想也对。
“那没事了。”
今甜收起手机放进背包，带走了桌上没喝完的半杯咖啡。应泽视线在她的咖啡杯上短暂停留了一秒，不动声色地移开。
邱闻他们还在三楼，今甜要去找他们汇合，出电梯时她想起什么回头道：“我们过几天会拿海报初版来，麻烦你转达一下卫学长。”
狭小的电梯空间，男人戴着口罩垂眼，她抬头能清楚看见他的长睫。
他淡淡地：“嗯。”
元大提前来看场地主要是为了安排pubg线下赛的分组，今甜到三楼的时候，她看见邱闻正皱眉在听社员讲话。
“如果按我们现在这么安排，十支队伍都在这一层，很难不发生现场窥屏或者场外漏音的情况，”那个学弟挠头：“我们也没办法保证当天能盯好所有人。”
今甜过来正好听到这句，她前后看了眼三楼的格局，大概明白了学弟的意思。
三楼是整层被打通的平层，没有隔断装修。玩家坐在对面前后，只要稍稍留意总能看到对方的电脑界面。再加上他们元大本就是办比赛的草台班子，虽说比赛时选手会佩戴耳机，但总归没有职业电竞比赛那样正规化的耳机设备能完全阻断场外声音。
一整个大平层，几十个人在这激烈地打游戏，动静可想而知。
看见今甜过来，邱闻朝向她：“我们还是得借五楼。”
破晓的五楼是整层VIP包间，本来破晓有意将五楼借给元大用于线下赛，但是梁丹晴觉得这样对破晓来说损失不小，改借了三楼。
“我来沟通？”
邱闻抬了抬他鼻梁上的眼镜框：“我沟通就好，”他拿起手机又对今甜抬头补充道，“你和梁丹晴说一声。”
改场地这种事，特别又是要动五楼的VIP包间，网管们做不了主。卫肖萧的手机连打了几个电话联系不上人，今甜和邱闻他们只能先离开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