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羞赧一直维持到烟火表演结束后和陶任无量他们在园区门口会合。陶任率先注意到今甜和Zephyr十指相扣的手,一句卧槽到嘴边,而后他对上了Zephyr平静又冷的视线,重新憋了回去。然后是无量和二零,他们看起来震惊程度不亚于知道Zephyr就是Godwish那会儿,甚至更甚。
讨论组里,无量和二零的感叹号刷屏无数。
【陶任:咱就是说能不能用汉字沟通。】
【惨兮兮的无量:今甜!牛!】
【20: 难怪今天过山车下来Zephyr看我跟看个死人一样。】
【20: 是为了照顾我们这群单身狗,这两人白天才一点端倪都不露吗?】
只有陶任洞若观火,他坐在车后座敲字:【不存在照顾我们心态,今甜刚才上车的安全带是Zephyr系的;上上个红灯的时候,他还去牵今甜的手。】
【陶任: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今甜看讨论组看得脸热,索性关了手机,回头示意陶任在微信里闭嘴。
陶任在后座昂着脖子做手势:一百块,封口费。
今甜瞪他:差不多得了。
陶任摇头:那没得谈。
两个人在这里打眼神官司,万逸清咳了声,探身从前面抽纸巾,借机从中隔开了两人。一旁的古于陈视线不动声色转向了窗外,陶任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抬眼,对上了在后视镜里Zephyr的视线。
陶任:......完了
应泽淡然移眼:“小古,你现在天梯分多少?”
“2403。”古于陈回答。
应泽单手打方向盘,没什么情绪地重复道:“2403。”
古于陈有些僵地应声,陶任才松了口气,就听见Zephyr淡淡补充道:“这周队内任务天梯分到2500,平时训练除外,另找时间。”
天梯分擦边2000的陶任:???
车开进小区停下,陶任他们很有眼色地撤了。
今甜下车,他们三个早消失在路尽头,她站在车后,问她面前的人:“小古的单排天梯分是他们三个里最高的么?”
应泽牵过她的左手,十指交叉相扣:“嗯。”
她又问:“2500算难么?”
他牵紧了些,心不在焉地答:“一般。”
“那他们能完成么?”
“能。”
如果这时候陶任在,肯定要冒死告诉今甜:2500不一般,难,他们不能,完不成。别人都是打了一个赛季的天梯分,他们Dawn天天训练哪来时间打天梯榜。古于陈那么会抽时间玩游戏的人都没空打天梯,更别说他和万逸进Dawn开始训练之后就没碰过天梯。别说给他一周,给他一个月他都得缓缓。
今甜想起自己面前是近一年霸榜亚服天梯的人:“那你这赛季的分?”
应泽:“2999。”
今甜哦了声,这样听起来2500确实不难,和第一名差这么多分。
小区里路灯破旧,今甜看着地上她和应泽牵手的影子,四周黑暗,唯独他们走的这段路被月色柔和地照亮。
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拍了几张,然后晃了晃她和应泽牵着的手,递到应泽眼前:“好看么?”
应泽嗯了声,她又放下相机,拿手机拍了两张。
这时,吉祥的微信弹出,她说自己收到了快递,附了张灯牌照片过来。
今甜单手回消息,回得认真,没看见前面有个路障。眼看要撞了上去,应泽将她拎到一边,避开了路障。
他看清她手机的界面,有些无奈地掐她脸蛋:“看路。”
他掐的力气不重,就是轻轻捏起。她的皮肤手感很好,柔软细腻又弹,导致他掐了一下,没忍住,又掐了一下。
今甜:......
走到单元楼门前,她有些鼓气地盯着拿钥匙开门的应泽。
他单条长腿漫不经心地抵住铁门让她进来,等她进来。单元门关上,他迈上第一节台阶,毫无预兆地停下步子回头,今甜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他俯身,这次没掐她脸蛋,而是顺势揽住了她。
懒润地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又不看路。”
今甜:......
“你故意的。”
想起刚才看见她微信界面的灯牌照片,带着说不出的惩罚意味,他的唇轻轻摩擦过她耳畔:“嗯,我故意的。”
楼道的声控灯似乎坏了,迟迟没有亮起。
依稀有浅淡的月光从铁门透光处钻进,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
今甜在他怀里,听见他心跳如鼓。
她头顶落下一声轻叹:“真这么喜欢安屠?”
今甜:?
她抬头是他瘦削的下颌,抵在她额间。她一只手攀在他的肩上,从他怀里离开,然后踮起脚尖靠近他。她学他那样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贴了上去,同样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挠过:“应泽。”
耳尖柔软一触而过,应泽的后颈连着脊背一瞬酥麻。
下一刻,他听见耳边温软的女声轻笑:“那天的灯牌是吉祥托我拿的,刚刚也是她来告诉我她收到了快递才发了照片。应泽,你在吃醋么?”
她在他怀里笑得身子微抖,他将人扶稳,坦然承认,喉咙发紧地“嗯”了声。
她笑停了说道:“我不喜欢安屠,也没有喜欢的职业选手,除非,”她停顿了一下,又攀上他肩膀在他脸侧低语,“下赛季有一支叫Dawn的战队,我喜欢他们的队长Zephyr。”
说完这些,怀里的人像一尾鱼一样从他怀里溜走,跑上了楼。
她身后,一层一层楼道灯应声亮起。
应泽靠在墙边,脚步声渐远,楼道灯重新暗下。手心温热还在,他攥了攥,在黑暗里低头无奈哂笑:真他妈彻底栽了。
今甜失眠了。
这几晚她一闭眼,眼前就是江边的烟火,清冽的怀抱。
脑子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