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来出。”
“是,大娘子。”
几个小厮便抬着阿兰的尸体离开。
这时大娘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开口:“大娘子心肠善良,定会有福报的。”
大娘子落寞道:“一辈子困在内宅,有什么福报?你去,请个大夫来,对外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丫鬟行礼道:“是,大娘子。”
……
“乡君,朱家三娘子在府里日日被殴打辱骂,日子实在是苦,请您替她主持公道。”沈念锦冷静地说。
乡君无奈地看着沈念锦,又目光放在身旁的谢如钰:“谢公子,这…是做甚啊?”
谢如钰抱拳行礼道:“乡君,朱旬在内宅殴打妾室,还请您替那可怜的女子做主,准她和离离府。”
乡君急忙起身扶起沈念锦:“沈姑娘,这和离一事需要双方都签和离书才行啊,你不如去劝劝朱大人。”
“况且夫妻之间哪有不争执打架的,主家教训妾室的情况也是不稀奇,这可如何主持公道啊。”
沈念锦作为一名新女性,如何能与这些恶旧的规矩共情。
妾室为何就是卑贱,可以任人打骂,沈念锦无论如何也不认同这种看法。
“乡君,他那不是教训啊,是活活要打死她,一有不顺便大打出手,三娘子被他折磨的身上没一块好肉。”
“妾室的命也是命啊,朱府的三娘子一生行善积德,怎么能任由他糟践。”
谢如钰见状接过话茬:“乡君,您是明事理之人,这也是我当初决然救您的理由,您不会任由恶人逍遥法外的,对吧。”
乡君长吁一口气,犹豫再三说:“这朱旬当真如此恶毒?即如此,我可以帮那女子一把,可你得有证据啊。”
沈念锦连忙说:“多谢乡君肯出手相助,明晚,乡君随我去一趟朱府,您一看便知。”
乡君点了点头,说:“沈姑娘,谢公子,今日听你们说了,我才知道那朱旬竟如此恶毒,我原以为他只是心高气傲,没想到…”
“唉,你们放心,若他真这么做了,我定为那女子主持公道。”
沈念锦听了连忙感谢:“多谢乡君!”
好在乡君还算通情达理,这才顺利许多,现如今只需要等到后日晚上。
“怀宁,你再坚持一下,我很快就能救你出来。”沈念锦心里嘀咕着。
……
“大夫,她怎么样了?”大娘子站着问。
大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三娘子身上的皮肉伤倒还好,关键是伤到了内处,她的一根肋骨断裂,又加上三娘子本身身体弱,怕是不好恢复啊。”
大娘子皱起眉,死死捏着一边衣角。
“那大夫,她何时能醒来?”大娘子问。
大夫思考一会后,说:“大娘子也不必太过紧张,三娘子晕倒是因为发烧,现如今给她服了药,休息一晚,明日便可苏醒。”
说着大夫收拾好东西,起身准备离开。
“辛苦大夫了,我还有一事想拜托你,您能否对此事保密,若是朱大人问起来,您…”
大夫点了点头说:“大娘子放心,这点规矩我明白。”
大娘子听了松一口气,随后身边的丫鬟送大夫出去。
大娘子坐在床边,摸了摸怀宁的额头。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她一边说,一边把湿毛巾放在怀宁额头上,就这样她在这里守了怀宁一夜。
第二日,怀宁缓缓睁开眼,咳嗽了几声,大娘子被惊醒。
“你醒了。”说着她又摸了摸怀宁的额头,长吁一口气。
怀宁用嘶哑的声音说:“大娘子,您怎么在这,我……”
说着她要坐起来,大娘子急忙拦下她,说:“你身子不舒服,就不必行礼了。”
“多谢大娘子。”
怀宁向四周看了一圈,说:“阿兰呢…阿兰去哪了?”
大娘子低眉沉默了一会,说:“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