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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账-10(2 / 3)

但AK耸耸肩:“我想试试混乱又麻烦的集体生活。”

“那可真是一种雅趣。”加奈赞叹地说。

AK用胳膊肘给了他一下。

然后他叉了一块小牛排:“我已经提交了申请表,希望室友还过得去——要是我没能抢到那还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单人宿舍的话。别是新学生最好。”

“新学生惹着你了?”我问。

“没。”AK说,“就是不想。”

宿舍话题很快过去了,而我和陆祈对视一眼,感到几周前的心事似乎都无影无踪,毕竟平心而论,生活里开心的事情总是更多。终于到了出发前夜,我简直激动得睡不着,大半夜躺在床上看钟,等它什么时候指向五点半,结果看了得有一小时,它都纹丝不动:钟坏了!

真不巧。我便坐起来,抓起手机看时间。

群里正有人在说话,是AK。

【AK-CWYA】:有人和我一样睡不着吗???

【Lilililiith】:[举手·jpg]

群里静悄悄的,看来其他人仍然沉浸在平静的睡眠之中。AK的爸爸不在家,因此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影,到现在都毫无睡意。

AK过得很自由,一部分原因是他只有一个爸爸,即他的毓父。

这很不寻常,因为除非丧偶或毓阴方提出离配诉讼(条件相当苛刻,案例极少),孩子一般被默认判给首阳,趋阳儿童尤其肙此。这是为了保证他们更好的未来发展,因为阴性的独立工资往往无法充足地供养自己和儿童。

我不知道AK家的具体情况。

我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毓父还一直单着,这说明他毓首婆的财政状况极其丰厚,才能让AK在没有首父的情况下在卡拉芘维德上了这么多年学――和许多国际学校一样,这里年均学费六位数起步,甚至打完五折后也还是六位数,每年还涨价。

但我们不太谈AK的家事。

所以我只跟他胡乱聊了一会儿电影和别的,直到AK也下线,他终于准备趁闹钟响前睡一小会儿。我则无聊地躺回原地闭上眼睛,在短暂而迟来的黑甜梦境结尾处,被毫不留情地唤醒。

“起床了,戚柳!”老夏在我门框上敲了敲,“再晚当心赶不上火车!”

我闻声笔直地坐了起来,惊奇于自己神采奕奕,然后套上T恤衫和背带裤,扎起头发。老夏在帮我检查行李,一只银色漆面的大箱子里放满了换洗衣服和零食。

“千万别把身份证弄丢了。”他反复叮嘱。

老夏还是不太放心,我只好反复向他保证,完全无须担心:我已满十六岁(其他四人都已十七岁了),比他想象里成熟可靠得多。对于出门玩这件事,我们各司其职:马丁负责用我们的身份证和护照复印件定往返车票和房间,因为他小时候经常旅游。我,加奈和AK分别规划其中三天的游玩路线,陆祈选餐厅。

说到吃的,老夏正把两份豪华三明治放进我的背包。他特意早起给我准备便餐,因为觉得让小孩可怜地在火车站吃干瘪小面包是一种罪恶。

他也给陆祈准备了两份,没我的这么豪华,因为陆祈胃口较小。这和他的体质有关系,我之前提过吗?陆祈被判成阴性,很大程度是因为天生磑地值只有可怜又倒霉的2.48.

“火车便餐往往难吃。”老夏在说,我顿时回过神来,觉得他说得很对。

阿树也起来了,因为觉得当我们全都早起忙碌时,他自己一个人舒适地睡懒觉也有点罪恶。他本来还打算亲自送我和陆祈去火车站,被我拒绝了,因为这应该是一次完全独立于大人的旅程。

“那你要现在就出门吗?”阿树问,“有点早吧。”

“总比迟到好。”我说。

老夏已经重新回去睡觉了,剩下阿树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我怎样地把行李运下去,然后叮嘱我千万不要走丢。其实这话不该他来说,因为阿树自己就是个路痴,每次出门旅游他都得迷一迷路。

至于其他,也无须担心:尽管行李很重,但楼梯很短,而我力气很大。

我把箱子放在楼梯间拐角,然后绕去楼栋后面,那里可以抵达陆祈位于一楼的卧室窗子。

“77!”我压着嗓子说,敲了敲蒙着窗帘的玻璃。

于是窗帘拉开,陆祈的绿眼睛出现在窗后,一看见我就笑着叹了口气。

“进来吧,你好早。”他小声说,然后打开窗锁、推开玻璃和纱窗,方便我翻进屋,跟《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剧情似的。这窗户挺适合这么做。

今天是星期六,陆阳先生和太太要睡懒觉,并不起来送他。于是陆祈飞快洗漱结束后,我们俩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打开门,我的行李箱正好等在外面。

“希望这时候有车。”陆祈说。

当然有车。我们一出小区就遇到了一辆,一路畅通无阻,再没人能比我们更准时了。马丁也到了,拖着一只柠檬黄行李箱。在等待AK和加奈期间,我们进入火车站大厅,为饥肠辘辘的马丁买早饭,包括干瘪的小汉堡和甜豆浆。

当马丁探头看向纸袋子时,我衷心高兴自己是老夏的小孩。

“可能AK和Genna也需要,那我们给他们一起买上吧。”我提议,“要是他们想吃别的,你就把多出来的那份吃了,马丁。”

六点半钟,加奈终于出现。

AK仍不知踪影。

但人流已经逐渐进入站口,我们只能先上火车。座位是连着的一排,我和陆祈坐在一起,加奈三人坐在一起,中间AK的位子空着。我们轮流疯狂催促他,但从AK那边传来了可怕的消息:

他那“小睡片刻”居然过头了!

“你自求多福吧,亲爱的。”加奈说,“七点半就开车了,还有二十分钟。”

于是AK从他那距离车站很近的家里紧急出门,一下出租车就一路狂奔,全速滑过售票大厅,还险些崴了脚踝……可无济于事。当然,我们没能亲眼看到这些惊险的精彩场面,那都是AK后来抱怨时说的。

彼时我们坐在宽敞的火车座位上,加奈一边舒舒服服地喝着热豆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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