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身为阳性学生,不出所料在A班)单肩挎着书包跟在后面,似乎在吧嗒吧嗒说着话。
走廊里环境嘈杂,我一句也没听清楚,只是朝他们走去。
“啊,Lilith?”赵嘉竹一看见我就说,“来得正好,我正和Eden讨论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说话时会b和p不分吗?”陆祈问我。
“不会,当然不会。”我肯定地说。
“你看,我都说没有。”陆祈对赵嘉竹说,后者摊手一笑(我已经发现了,他只有对不认识的人才一脸酷哥),挥挥手走了,因为下节课是英语,赵嘉竹在B1级班。
我们目送他离开。
然后我转向陆祈,面带疑惑。
“他给我讲题的时候,非说我念bear(熊)的发音像pear(梨).” 陆祈跟我解释,”然后他就开佁管我叫‘Peary’,应该是个外号吧。”
“他干嘛突然给你起外号?”
“我感觉他在靠这个记人脸。”陆祈说,“或者破冰,反正同一桌的所有人都被起了名字。”
“说不定我以后也会有。”我说。
仔细想想,赵嘉竹这人还挺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在后面:英文课后我们第二次偶遇了他,或者,是赵嘉竹从两层楼下看见了“戴小黄帽的7667和美国阳女孩儿”,然后特意等在那儿偶遇我们。加奈对此乐见其成,因为对方已经从年级大群里加上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自然包括他。
加奈探出橄榄枝:
“喂,来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吗?”
“为什么不呢。”赵嘉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