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区别可大了。” 程瑾澜用眼神和他无声对峙。 “你不知道?我教你。”邵成泽目光愈发柔和,他很乐意做一个解惑授业的夫子,并且会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他轻碰了一下她的唇。 “这是亲。” 唇吮着她的唇往里进,给她演示什么叫做吻。 刚刚消退下去的热又重新聚起,程瑾澜受不住,慢慢往后退,可床就这么大,在她快要掉下床去的时候,被人给一把捞了回来。 他贴着她的唇,声音暗哑,叫她的名字,“淼淼。” 这一次,他要她主动靠近。 程瑾澜不动,只是控制不住渐促的呼吸,邵成泽很有耐心,她不动,他也不动。 但,不动的只有唇。 一袭淹过一袭的热潮熬干了水分,程瑾澜意识逐渐模糊,只觉得渴极了,不由地顺着水源的方向探去。 邵成泽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愉悦的光,捉住了她伸过来的小舌,再也没有放开。 夜很长,也很短。 程瑾澜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手表,她才醒过神来,身边没人,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想要起身,奈何酸痛的腰支撑不起身体,又砸回床上,嘴里差一点儿就要飙出咒骂声。她昨晚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根本不能再穿,好在床前摆放着新的衣服,她颤着发酸的手,将裙子套在身上,提着鞋子,跟做鬼一样,偷偷摸摸地出了屋。 邵成泽推开浴室的门,走到窗前,看着在院子里奔跑的背影,眼里蕴出笑。 晨曦打在她飘逸的长发上,也打在她白皙的手上,无名指上的晶莹闪着耀眼的光, 程瑾澜蹑手蹑脚地出了隔壁,又轻手轻脚进了自家的门,她祈祷不会碰到任何人,程瑾川已经走了,程俐淇在她妈那边吃早餐。 但是,有一个词叫做天不遂人愿。 费祖荟在指挥着家政收拾清扫昨天的残局,程俐淇穿着一件漂亮的小裙子,在问外婆她今天去学校穿这件好不好,程瑾川顶着一脑袋鸡窝头,迷迷瞪瞪地往客厅里走。 一众目光落到程瑾澜身上,她只能尽量装作坦然。 费祖荟上下打量她,“你一大早去哪儿了,手机也不带。” 程瑾澜随口扯了个破绽百出的谎,“我去跑了个步。” 费祖荟狐疑地看她,穿裙子跑的什么步。 程瑾川还没有从昨晚的酒劲儿中缓过,使劲儿揉着太阳穴,觉得自己忘了点儿什么,可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程瑾澜不管她妈信不信,继续演下去,一边拿手扇着风,一边往卧室里跑,“这天儿太热了,我得赶紧去洗个澡。小俐淇,昨晚睡得好不好?” 程俐淇小跑着跟在妈妈的身后,和妈妈一块儿进了卧室,还帮妈妈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仰头看着妈妈,小声地问,“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去约会了呀?现在才回来。” 程瑾澜一惊,马上否认,“没有啊,宝贝儿,妈妈真是去跑了个步,妈妈这一阵吃得有点儿多,得减肥了。” 程俐淇忽闪着大眼睛,里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我知道妈妈在说谎,但我就不拆穿她了。 程瑾澜简直要无地自容,她还没想好要怎么给女儿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听程俐淇惊呼一声,手拉上了她的手。 “妈妈,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吗?好漂亮的钻石啊。” 程瑾澜看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刚才过于慌乱,根本没注意到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个戒指。 “当然不是,这是你江姨姨送的。”程瑾澜想摘下来,试了一下,没能摘下来。 程俐淇问,“爸爸没有送妈妈生日礼物吗?” 如果爸爸没有送,那她就要批评爸爸了,怎么可以忘记给妈妈送生日礼物。 程瑾澜蹲下身来,回女儿,“送了别的,不是这个。” 程俐淇转了转眼睛,捂嘴轻笑出声,妈妈还说不是去和爸爸约会,没有约会,怎么会收到爸爸的礼物。 程瑾澜无奈,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小声和她说,“这是个秘密,小俐淇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程俐淇甜甜地笑了,乖乖点头,保证会保守妈妈和爸爸的秘密。 不管怎么样,算是将这个鬼灵精的小公主给应付了过去,程瑾澜松了一口气。 “妈妈,”程俐淇凑近程瑾澜,仔细看她的脖子,“你又被蚊子给咬啦。” 程瑾澜刚松掉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对,妈妈又被蚊子给咬啦,妈妈去洗个澡,顺便抹点药,小俐淇可不可以帮妈妈选今天穿的衣服?” 程俐淇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最喜欢帮妈妈选衣服。 “好啊,我要给妈妈选漂亮的裙子。” 说着话,人已经往衣帽间跑去。 程瑾澜冲进了浴室,热水冲刷下来的时候,她手捂住脸,忍不住哀嚎一声,真是被鬼迷了心窍,轻易着了他的道。 她再看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心底无声的哀嚎更盛,她就着热水的温滑,试了好几次,最后总算把它给摘了下来。 摘下来不容易,送回去更不容易。 隔壁从那天之后就没有亮过灯,连清扫的那位阿姨也没有出现过,她打电话没人接,发信息没人回,东西同城邮递到邵氏和琼淼,直接都给她拒接,又原路退回了。 程瑾澜手指敲着桌子,声音越来越急,唐益成轻咳一声,提醒程总,客房部经理说完了,该您给意见了。 程瑾澜回过神来,简单说了几点,每一点切中要害,客房部经理还以为老总刚才在开小差,原来一句都没漏听。 唐益成却心知肚明,程总确实是在走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