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站起来更有诱惑力了。
“她现在的情况，可以吗？”左嘉宁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询问木桃。
“当然可以。你别看她现在全身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的老太太似的，她身体素质恐怕丝毫不比你差。只是太久没活动，各种动作生疏罢了。”
左嘉宁这才放心了，搀扶着李菲菲帮助她使劲站起来。
这一次明显比坐起要困难的多，李菲菲足足尝试了几十次，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才终于颤颤巍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虽然还是站不稳，基本全靠左嘉宁扶着，但李菲菲仍然觉得自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欣喜放松。
然而这抹欣喜很快就被木桃清冷的声音打破。
“现在你想要的实现了，也该帮我实现我想要的了，”木桃面无表情地问，“赛克族总攻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在指使你？”
李菲菲脸上的欣喜荡然无存，身体一晃，要不是左嘉宁及时扶住，肯定已经栽倒在地上。
“菲菲，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知道你肯定有难言之隐，一定不是真心要背叛我们的！我和副队长都信你！”左嘉宁安慰道。
李菲菲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让左嘉宁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
真的是她！
菲菲竟然真的背叛了小队啊。
木桃对这个答案却丝毫不意外：“然后呢？把那个背后指使你的人老实交待出来。”
李菲菲眼神中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犹豫片刻后才缓缓点头：“他，是……”
*
同一时间，军方基地。
“实验室就在前面了，过那道门就是。我们没有权限，就在这里等你出来，请不要逗留超过二十分钟。”彭明说道。
“多谢。”
自动门需要查验身份才能打开，苍岚再次打开光表，只不过这次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码，而是陈修本人的。
陈修在军方基地拥有最高级权限，查验当然会通过，门应声打开。
实验室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正在主控屏幕前忙碌着的人。
他没有抬头，只是随口道：“陈修先生，有何贵干？”
“双手举过头顶。”回答他的不是陈修，而是正端着一把能量枪对准他脑门的苍岚。
屏幕前的人顿了顿，这才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一双无奈的眼眸对上苍岚黑亮有神的眸子。
“岚岚，怎么一见面就拿枪指着我？”廖景川柔声问。
“手，离开键盘。”
“你这是还在怀疑我吗？”廖景川脸上露出个受伤的表情，文雅地缓缓抬起双手，远离了主控屏幕。
“岚岚，我不明白。我们相识相知八年的情分，难道比不上你跟何彦认识一个月的感情？还是说，这八年来根本就是我的一厢情愿，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真心待过我？”
苍岚听到何彦的名字，搭在扳机上的手颤了颤。
她深吸了一口气：“廖景川，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五年前庆功会那天，你为什么要让菲菲对我们二十三小队的机甲动手脚，五年后的现在，你又为什么把菲菲交给李家，控制着她当众说出那样的话来中伤我？我始终拿你当朋友，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廖景川微微眯眼，整个人文弱的气场在不知不觉间改变。
“……你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我知道当年在基地事先布置下赛克族虫洞锚点的奸细是你，指使菲菲对我们的机甲做手脚的人是你，还有现在充当元老会与赛克族之间联络人的也是你！”
廖景川顿了顿，他突然垂下手，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用衣服擦了擦。
“能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