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发誓,一副亲昵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苗枝的男朋友呢。
徐思栗正打算骂出一声国粹,却被苗枝抢了话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苗枝现在心情非常不爽,听到宋峤这么几句没心没肺话,更是气到爆炸,直接叩上手机一顿输出:“宋峤,人家女孩子时间很宝贵,花时间跟你吃饭,你还说你是应付你.妈,来吃饭又表现出真的想吃饭,你不会觉得你这样很有礼貌吧?我只觉得你很没品,所以才觉得搞笑。”
苗枝话语一顿,继续道:“还有,我有男朋友,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醋?你谁啊?”
前面一句没品把宋峤说得噎住,下一句她有男朋友,直接把宋峤钉死在椅子上。
只有一旁的徐思栗在情绪之外,托腮看着旁边桌子叹气,也有些诧异,宋峤居然还喜欢苗枝?心里有人还来相亲,确实该骂。
好一会,宋峤才吞咽一下,找到自己的声音底气不足询问:“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苗枝泄了气,平缓情绪,回答:“前几天。”
宋峤看着她,苗枝被他眼底的情绪吓住,脑袋里浮现疑惑,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还喜欢自己,却又不敢确定。
就在这时,徐思栗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苗枝,苗枝回头看她,徐思栗努嘴朝前面台阶示意,“那不是你男朋友吗?他什么那女的谁啊?”
几乎是下一秒,苗枝便盯着门口,果然看到一直没回她消息的江肆正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女人,进门时候,江肆还回头看眼,似乎关切女人有没有跟上。
苗枝差点站起来了,徐思栗眼疾手快,一把将苗枝拉到身边,直接捂怀里给人藏起来。
苗枝脑袋一空,还没想起什么,就随着徐思栗的动作,掩饰起来。
江肆带着女士往另一边位置走,拿着菜单点餐,轻声细语交流着,隐隐传入他们这边,徐思栗松开手,苗枝大口呼吸,差点被憋死。
宋峤没懂,直接问:“怎么了?”
徐思栗连忙示意他小声,挑眉看眼江肆那边说:“枝枝男朋友。”
听到这话,宋峤看向江肆,顿时觉得人眼熟,可不是那天酒吧那个,其实他心里隐约猜到是这人不动声色抢了苗枝,可真对上了,就没那么淡定,气愤得差点站起来跟人对峙:“他不是你男朋友?怎么带人在这吃饭?”
徐思栗一把拉住他,“先看看情况,江肆……应该不是这种人。”
这话说得徐思栗自己心里没底,江肆以前就招蜂引蝶,在梧桐街又是出了名的不好惹,长得不错,自然身边的女孩子不少,就算和苗枝在一起,也难保不会有前任这些,不过徐思栗还是希望江肆不是自己所想,不知道是因为梁绍,还是因为江岘。
她觑着苗枝的神色,苗枝捏着叉子,服务员过来上菜,一桌三个人,没一个有胃口的,都恨不得把江肆那桌盯个大窟窿。
好在江肆的位置右侧有个水吧台挡着,所以双方并不会坦诚相见。
可惜听不清他们在交谈什么,江肆气场很强,对面的女人精致美丽,倒也不输给他,但眉眼间却带着钦佩仰慕的笑意,几乎江肆说一句,她就要娇笑一声。
徐思栗看得无聊,低头看着手边的牛排,碰了碰苗枝,“先吃饭,一会牛排冷了。”
苗枝不语,拿起刀,徐思栗又劝道:“说不定就是工作上的往来,别多想。”
下一刻,苗枝用力捏着刀柄,冷硬的刀锋插入泛红的牛肉里,电流般划过盘子底,露出让人后牙槽发酸的声音。
徐思栗眯眼后怕,旁边吃饭的客人们莫名看向苗枝,苗枝拿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用力嚼碎,盯着江肆的目光,仿佛嘴里吃的不是牛肉,是江肆的骨头。
宋峤越发没有胃口,故意挑事说:“介意就去问啊,反正我有女朋友,不会跟别的女的出去吃饭的,男人能有什么不懂的。”
徐思栗啧一声,哪壶不开提哪壶。
苗枝蹬了宋峤一眼,到底是没忍住拿出手机,准备再发一条消息给江肆,却被徐思栗一把拦住,徐思栗劝道:“你急了就说明你在意,主动的人必输。”
“谈恋爱哪有输赢的?”宋峤抱着胳膊说。
苗枝看着徐思栗,徐思栗无奈道:“要不我过去装偶遇,帮你听听?”
“谈恋爱也不是做贼吧?”宋峤继续说。
徐思栗蹙眉不满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追人的时候不见这么多话,现在倒是会挑拨是非。
苗枝叹气,看着两个人,没一个能帮上忙的,只觉得头疼。
江肆勾唇轻笑,听到对面女人说:“这家牛排不怎么样,不如我在意大利的那家,江总有没有去过意大利?”
“没有。”江肆礼貌回答,女人支着下巴,却戳穿他:“我明明记得你在法国待过一年,只是旅游应该也去过吧?”
“我不爱到处乱跑。”江肆无奈解释:“搞游戏的都是宅男。”
“宅男可没有像你这么帅的。”女人大喇喇夸赞,江肆冷淡道谢,偏头穿过水吧,看到苗枝低头划牛排,忍不住笑了一声。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许是江肆频频看过去,她便觉得苗枝跟江肆认识,便主动询问:“认识的人?”
“恩。”江肆点头。
温棋是一个合伙人的妹妹,家里有钱的大小姐,不过这次他们吃饭是谈成了之前的合作,江肆又是东道主,便请客,本想多拉几个人一块吃饭,温棋又说自己社恐,不爱交际,更直言说讨厌梁绍他们,江肆没有办法,硬着头皮请她吃饭。
其实进餐厅之前他就看到苗枝了,如果是别的餐厅,单独和温棋吃饭,恐怕不太道德,最起码江肆自己不能接受,更何况明知道温棋说的那些借口有多扯,藏着的心思也一目了然。
温棋显然会错了意,看到餐厅的烛光和浪漫氛围,不禁遐想,语气都带着若即若离的暧.昧,可惜男人跟铁桶似的,避重就轻让她只想踹一脚。
“怎么不去打个招呼?或者认识一下?”温棋梗着脖子,慢悠悠问。
江肆好笑道:“不是你说你社恐吗?”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