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收回眼，深呼吸一口，拿着简历出门，立马被自动玻璃门外的求职者们吓住，差点退回电梯。
光是没进去的求职者们，已经把整个电梯间挤满了，甚至还有堵在楼梯道里的，玻璃门内的都是提前来的，也密密麻麻挤着排队。
看得出来，这份工作，很是热门。
苗枝捏着简历，挤上前，果然看到一位人事小姐姐，女孩子冲她笑道：“你也是来面试的吧？拿上这个号码，等着吧。”
女孩子找了一遍手边，没找到号码牌，最后从打印纸上撕了一块，写了个三位数，递给她，苗枝道谢接过，然后退开找了个墙根站。
这么多人，她都想要不算了，看看下一家，可昨天才写好简历，投递的公司都没什么消息，今天也就这一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苗枝倚靠窗户，目光穿过各个人的脸，落在了自动门后公司招牌上：“木五文化”。
好在面试的过程很快，不少人很快进去，又很快出来，可惜苗枝来得不早，就算快，她也是后面几个。
在她后面来的三个人是大学生，三个人一个班的同学，来了之后就盘在一边吃早餐，顺便自来熟和苗枝搭话。
“这边好像不是按照号码来面试的，面试人员应该会看我们的简历，然后分批进去。”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可爱的女生，名叫廖粟，大四生，看她的专业也是计算机，苗枝估摸着如果能进去，就是同事了，三个人里也就她是女生，苗枝也很快和她熟络起来。
苗枝也跟着她踮脚探头看着门内，心下忐忑，之前也听到周围人聊天，卧虎藏龙不少，不管是学校还是专业能力都能拿出手。
这么多人面试，虽说这个公司是跟上头合作的，要的人不少，可这么多，总有会落榜的。
旁边的两个男同学是闷葫芦，不怎么爱说话，态度似乎也散漫，对这个公司不太满意。
“就一外包公司而已，跟上头合作一回，才有这么多人面试，其实内里就一般，这整个园区，还不是鲲苜的。”稍胖的男生不屑开口。
旁边的瘦高个李恒回呛道：“那你去鲲苜面试，看看人家要不要你，这么不乐意别来面试啊。”
胖子很不高兴，见周围人看过来，面红耳赤道：“你不也看不上，装什么呢？”
两个人齐齐翻白眼，廖粟无语耸肩，对苗枝道：“以为自己是谁呢？他们男孩子就是喜欢装，他们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就希望自己能当大老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苗枝挂着浅笑，没跟着她吐槽，目光散漫看着玻璃门，又饿又累，只觉得目光都有重影涣散了。
许是她不答话，廖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凑近些仔细看她手中的简历，问道：“姐姐，你什么专业的，应该是很厉害的大学毕业的吧？”
“不是，很普通。”苗枝无趣将简历翻开给她看眼，廖粟目光精准抓住毕业学校，下意识笑出声，对她道：“那姐姐勇气可嘉。”
苗枝蹙眉，没再跟她说话，而廖粟也不跟她聊了，转头去找了几个理工男聊天，打听他们的学校。
几个男生腼腆笑着，看完简历后，廖粟捂嘴惊呼：“好厉害，高考得有六百五十分以上吧？”
苗枝觉得她笑得有些刻意，心下无奈。
不过很快，人事小姐姐就叫了苗枝和三个男生的号码，示意他们进去面试。
廖粟夸张跟身边男生调笑着，男生突然说：“啊，167，是我，我得去了。”
男生看到苗枝也进去了，连忙跟上，仿佛找到了大部队，廖粟古怪蹙眉。
面试是分批次进去，廖粟一开始就发现了，每次都是四个人，而这四个人，不是同校就是专业能力很均匀，苗枝一个普通大学的理科生，为什么能跟这三个不管是学校还是能力都很突出的一块进去？
公司内是环形设计，苗枝走过一大圈，能看到一整排的工位坐着人，却没有想象中的严肃，甚至靠得最外的一个女生，托着腮玩着连连看，坐在她旁边的甚至抱着玩偶熊看时下热门的偶像剧。
面试的会议室走出来四个人，面色都是忐忑和沮丧。
前面带路的小姐姐正要敲门，下一刻，有人从会议室出来，急不可耐道：“我上个厕所，不好意思，你们先等下哈。”
人事小姐姐无奈道：“你们进去坐吧。”
说完就走，苗枝跟着几个人进会议室，转头却看到旁边落地窗角落里，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却蹲在地上，用一部新手机，朝着对面楼，手机屏幕放大无数倍，看着还挺猥琐的。
女人方便结束后，风风火火进来，旁边几个人事和部门经理已经将简单的问题过了一遍。
等女人回来后，他们才停下话头，苗枝打量着这女人，脖子上挂着一个蓝牌，上面写着：鲲苜——秦霜。
苗枝蹙眉，感觉不对，鲲苜……好熟悉。
刚才两个大学生还聊起来过，仔细一想，好像还是不对，这种熟悉，是字面上的熟悉，不是话语上的熟悉。
秦霜长相清冷，不自觉带着不能靠近的氛围，却很随意，不管是刚才上厕所，还是回来后，撬开咖啡杯，灌一大口的动作。
但她目光凌厉，喝咖啡的时候，抬眸梭着几个人，目光落在唯一的女生苗枝身上，苗枝适时将目光挪开。
木五公司人做事干脆，将他们在学校的成绩都查得清楚，连苗枝这种工作一年多的，都能查到。
不过询问时候，秦霜一直没有开口问，直到最后一个负责人问：“我们差不多都了解清楚了，你们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三个男生都在问一些简单的话术，苗枝的目光又落到了秦霜的牌子上。
到了苗枝时候，她看着秦霜，问道：“木五和鲲苜，有什么关系吗？”
其他三个男生齐刷刷瞪大眼睛看她，仿佛在好奇她怎么会问这种废话？
秦霜失笑，点头道：“有关系，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们也不好定论，你可以等拿到面试通知后，亲自来了解一下。”
苗枝抿唇，有些为难，秦霜奇怪，还要再问，就听到苗枝说：“我了解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