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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犯错的圣女 圣女殿下,保守秘密应该付……(2 / 3)

罗裙的寻常贵族女子。

从外城门走进内城,皇城的浮华之外,是一层躲避着贵族视线,藏污纳垢的暗市。

教皇原本已经规划了路线,并不打算让很少走出神殿的少女看到这样的景象。可近期城外的灾民如同潮水一般汇集到皇城,大批的奴隶、壮工被吸取进城内,暗市的规模前所未有的扩张,每个奴隶主的脸上都喜气洋洋,容颜上浮现着肮脏的贪婪。

马车甚至无法驶进这个区域,奚依儿走在教皇的身侧,男子有意识的关注着她,手掌数次伸出,虚虚的扶在少女的腰侧。

浓重的臭汗味,粪便的腐臭味弥漫在街道上,道路狭窄,奚依儿从人群中走过,少女藏在裙摆之中的脚踝突然被一只肮脏的手握住。

奚依儿停顿住脚步,在她的身侧,奴隶主的货摊摆了一地。胸肌健壮,个头高大的奴隶脖子上系着锁链,用狂热的视线看着她。

奚依儿微微低头,唯一一个被锁在笼子中,脊背蜷缩起来的男人眼眸中闪烁着尖锐的兽性,沾染着脏污的掌心扣着奚依儿细瘦的脚腕,死死盯着她。

在注意到她看到了自己后,男人的身躯用力撞击着笼子,“啊啊”的叫道。在男人脏兮兮的乌发之中垂着两只断裂了一半的狗耳朵,满眼偏执的仰头看她。

镶嵌着魔石的棍子戳进了笼子,用力打在男人的脊背上,电流窜过货物的脊背,将奴隶打烂,打软。奴隶主口中发出大声的骂骂咧咧,他鞠着躬,弯着腰,卑微的对着奚依儿连连道歉,棍子却用力击打在奴隶的手臂上。

“卑贱的东西,放开你的狗爪子!”

“贵女大人,这狗东西不会说话,没有人类的礼义廉耻,我这就将他处死。”奴隶主眸底藏着慌乱,奴隶擅自触碰贵族是罪大恶极,他可不想被这个不被驯服的野狗拖累。

要不是看他是个稀奇的半兽人,可以碾碎身上的血肉做成新鲜的魔药,他早就将人弄死了。

左杰书蜷缩在笼子中,他的理智被压缩成了一条线,在这个恶心的世界,他被折磨得离疯似乎只差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他的兽耳被折断,尾巴被活生生砍了一半,那些人将他的耳朵在左杰书的面前碾碎,当着他的面制成了珍贵的魔药,被咽进不同人的肚子中。每个人看着他的视线都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类,左杰书日复一日沐浴在这样的目光里,他的手脚变成称斤论两的皮.肉,他的喉咙与眼眸变成无用的器官,他的思想凝滞,身躯僵硬,逐渐变成了一件物品。

在暗无天日之中,他仰起头,终于瞥见了唯一的光。

奚依儿。

他几乎是冲了上去,像是没有思维的野兽一样嚎叫,执拗的握紧了她的脚踝,惧怕她会离开。

救救我。

左杰书的手腕被一双白色的靴子缓缓踩在脚下。教皇面无表情,冷冷的低眸注视着污浊的半兽人。

他怎么敢触碰圣女,连他都要压制欲念,不敢肆意接触。

魔兽皮制成的鞋底用力按压在男人的手骨,骨骼折断的声音响起。左杰书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眸却偏执的看着奚依儿,一动未动。

奚依儿的脚踝微微动了动,男人看似握的紧,在发觉她的抗拒后,却缓缓的,松开了指骨。

“他看起来也挺可怜的,冕下,可以把他买下来,带回圣殿吗。”天真纯粹的圣女仰起头,看向她信赖的教皇。

不可以。

谢望轩在内心说道。

可教皇没有理由拒绝圣女的请求,他要说什么,因为这个男人血统卑贱,因为他身体肮脏?还是因为她注视别人,他会心生不满?

“他触碰了你,有罪。”教皇的嗓音冷硬。

圣女的眼眸像是清澈的湖,倒映出男人卑劣的私心,“您已经惩戒他了。”

狗被放出了笼子,他的双手被锁链捆缚住,脖子上拴着铁环。在走出笼子后,咬人的凶兽安静了下来,温顺的在圣女面前低下了头颅。

马车终于清开道路,行驶了过来。

教皇上了车,他正欲探出手,拉女子上车,马夫却先一步对着左杰书说道,“那个奴隶,你还不过来给圣女当脚凳。”

左杰书握紧了一下手掌,他浑浊的大脑中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他是进入副本的玩家,不是一只真的狗。

男人的凶眸凛冽,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咬断人的咽喉。在左杰书咬着牙,就要单膝跪地时,奚依儿却先开口说道,“算了。”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教皇的手臂上,隔着衣料,手指微微用力,借着他的力度走上了马车。

奴隶不可与主人共乘一辆车,左杰书被链子拴着双手,踉踉跄跄的跟在马车后走着,属于人的自尊被折辱,男人的目光盯着车厢。

车厢晃动的帘子被一只白皙的手牵动,女子微微探出头,眼眸对上男人的视线。她的眼里尽是陌生,看着他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怜悯,左杰书甚至找不出她会救自己的理由。

可左杰书煎熬躁动的心像是平静了下来。他低下头,快步跟着马车行走,像是找到了固定的锚,这里只是副本,一切都只是副本的遭遇而已。

“你在看什么。”

教皇的声音在奚依儿的身后响起,带着两分冷淡。

奚依儿放下了帘子,“没什么。”

“茶要凉了。”谢望轩姿态优雅的沏着茶,手中捏着一盏浅蓝色的茶杯,递给少女。

奚依儿接过茶杯,指尖相触时,茶杯内的水洒了出来,染脏了她的指尖。

谢望轩掏出白色的丝帕,将丝帕覆盖在少女的手上,细致的帮她一点点擦干净手上的茶渍,“我似乎没有教过你,沾染上污垢的东西要立刻擦干净,身上带着病菌的物品也不能够随意往家里带。”

“依儿,你听明白了吗。”教皇的手指隔着一层丝巾,紧紧的捏住了女子的手。

压抑着的情绪被藏于平淡的言语中,怒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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