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的,能不能放你走,得听李大人怎么说。”
李星瀛把廖鱼年护在怀里,看向廖鱼年,想问她的意思。
廖鱼年摇头,得到答案后的海姬满意地笑了笑。
胡月朋的野旗娘子军给海姬让出一条尸路,海姬松开鞭子把弯刀还给胡月朋,用轻功跃起,踩着胡月朋的马背跳上了另一个墙头,连自己的白马也不顾了。
“小丫头,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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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李星瀛去上报了当地官府,回来收拾行李准备回应天府,正巧碰见露娘的儿子诀眉子带着包裹回来。
“娘,咱家是遭土匪了吗?”
诀眉子是个伶人,大冬天只穿着一袭显身露骨的紫绸长袍,长着一副多智近妖的花容月貌,堪比酒楼花魁类的女子。
得知情况后,又知李星瀛是镇抚司的人,便死活要讨一件差事。
李星瀛:“我舅舅崔豹是锦衣卫最顶尖上面的指挥使,前几日酒席上说想要手下送他府里一些伶人,你要是敢去,本官就能成全你,也不是什么难做的事,谨小慎微些就行。”
诀眉子这次赚了好大一笔钱回来带给露娘,倒霉到家碰上蒙古人来滋事,又把露娘给吓成了结巴,挣的钱估计都要填到药缸里去了。
诀眉子:“只要能赚钱,我哪都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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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天府的马车上,李星瀛一声不吭地呆坐着,好像一直琢磨着什么事。
“四公主跟你到底什么深仇大冤?一池鱼虾,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地痛下杀手吧?况且还勾结蒙古人,这罪能与谋反齐名了,对于这种大事,她从来不是鲁莽的人啊。”
廖鱼年盯着车窗外寂寥的风景,说:“一个掌权的公主,想杀个小臣子,自然是有什么手段便使什么手段,你别多想了。”
李星瀛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浑身抽搐,面色发青,嘴角溢血。
廖鱼年愣了愣,以为是内伤发作或是身上某处不显眼的刀口溃裂,于是便掀开李星瀛的衣裳四处找伤口,可白忙活了白天,身上只有几道旧疤,什么都没有。
诀眉子把了下李星瀛的脉搏,笃定地说:“他中毒了。”
廖鱼年疑道:“中毒?”
回想那个牵马小卒往李星瀛身上摸索的时候,动作就有些怪怪的,想必就是在那时候做了手脚。
果然,廖鱼年在李星瀛的后腰发现一个已经近乎闭合的针眼。
诀眉子为李星瀛盖上披风,继续道:“以前我娘就是差点被家里的嫡母这样毒死的,她也是从蒙古人那里买的毒药,市集上根本不让卖这种东西,这毒能治是能治,拿寻常解百毒的药草就行,但毒素会残留在身体里两到三天,必须得靠自己慢慢熬过去,痛苦得很。”
廖鱼年见李星瀛已经完全失去自主意识,拼命摇着他想让他清醒。
“喂!姓李的,你挺住啊。”
李星瀛齿间颤抖,小声地念叨着什么。
廖鱼年低下耳朵去听。
“老国师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