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亲密地靠在那人的肩膀上,消失在长街的拐角。
化妆台上散乱地扔着几个烟蒂,还有那个空了的碟片盒。白池记得那时候,梁婉呆在家里,整天不说话,白池怕她闷,曾经问她有没有想看的电影,放学回来给她带。
梁婉鲜少地开了口,白池记得她那天很开心。
“我也不知道什么好看,要不给我带《霸王别姬》好了,好像很有名。”
白池在音像店找到了它,就把它买回来送给了梁婉。
梁婉的烟熄在白池送她的碟片壳子上,封面是张国荣正在勾勒的戏妆,封皮上的“别”字已经被烟灰烫得面目全非了。
白池的记忆从贵西撤离,逐渐回到当下。她注意到楼下有一辆黑色轿车,顶部零星撒着几片失去水分卷折翘起的梧桐叶,一如碟片盒上被烫得蜷缩起来的塑料纸。
“白小姐,该走了。”小伍提醒她。
白池将李碧华的书合上,整理衣妆,换鞋、下楼,坐进了那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