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叫苦一百人啊,他得说多少话,演多少戏。
心里如何,嘴上也是不敢抱怨的:“是,属下遵命。”
姜离盯着胡九问:“你是如何弄出巨大声响让人觉得是地龙反动的?又是如何弄塌矿坑的?现在刘家和胡家现在和处?”
三连问让胡九又像第一次觐见一样浑身冒汗。
“殿下容禀,卑职只是知道一些游走行医的一些方子,可以弄出来声响和烟雾根本没有办法弄塌矿洞,现在刘家和何家依旧还在那矿坑中,只等入夜就把他们送走。”
姜离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当年师父就说了一嘴火药配方,他就记住了,还弄了出来。
确实有才的,不是当年那个莽撞小孩了。
姜离把手里的报告放下,看着胡九说:“这方子可宝贵的很,你可要好好珍藏。”
“卑职愿意献给殿下。”胡九十分乖觉的提出要献上配方。
姜离看他恭敬的维持行礼的姿势丝毫不敢动弹的模样说道:“不必了,就留着配方不要让蛮人知道就好,退下吧”
这孩子好像有点太毕恭毕敬的,她有那么让人害怕吗?
胡九听着公主殿下让他退下,连忙接着说:“属下还有物件要献给殿下,那是刘家奉上的珍宝。”
他说这话的时候,站在门外的德善也仔细的检查干净了胡九带来的两件物件。
德善从门外走了进来,将东西递给奉茶。
奉茶仅仅捧着就觉得那宝石耀眼的很,不过身在公主府,这玉门又在这丝绸之路上,奉茶什么宝石没见过。
真正能让奉茶惊喜的是那手链一旁的白玉冠。
连忙上前几步吧玉冠和手链献了上去。
姜离看了看着两样就又递回给奉茶了。
没意义的宝石,就是漂亮石头而已,有意义的东西才不一样。
但是不是人人都这样认为的。
转而看向胡九:“难得有个不贪的,这宝石闪闪发光竟然没有闪的你动心?”
“属下忠心耿耿,时刻谨记公主的教诲,不敢贪污。”
“况且这等宝物只能殿下拥有才是。”准备起个头开始拍马屁。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姜离已经有些倦了,不想听他说这些没有用的马屁了。
怎么变得油嘴滑舌的。
淡淡的说:“退下吧,德福带他去领赏。既然说自己是个忠心能干的,那就改为半个月弄好一百人。然后去城门报告。”
见公主殿下赶他走,胡九也是很开心,不用搜肠刮肚的想要说什么才好,一边退后一边说:“是,属下告退。”
等胡九走了,听了全程也猜到是因为自己办砸差事而起,一直不发一言的邓季安上前说:“是属下无能,才连累殿下为我忧心处理这些事。”
说着说着就又要哭。
姜离挥了挥手让他站起来,打趣说:“怎么又要哭,日日这样,我这公主府非要被你淹了补课,我可要传令给厨房,以后你的饭菜少放盐。”
听了这话,邓季安才破涕而笑,奉茶他们也是捂嘴直乐。
见小邓公子不哭了。
奉茶又把那两件物件捧上前来,稀罕的说;“谁也想不到,这白玉芙蓉冠竟然在刘家!”
奉茶捧着那白玉芙蓉冠,爱不释手。
小邓公子也擦擦眼泪凑上前来,问道:“是妙玉道人留下的白玉芙蓉冠嘛!”
“是啊,妙玉道人仙逝百年了,这白玉芙蓉冠一直下落不明,没想到在刘家手里。”
邓季安已经完全忘了自己那点小情绪,也兴致冲冲的说:“听说妙玉道人姓刘,难不成是这个刘家是妙玉道人的后代?”
几个人都围着,观赏这白玉芙蓉冠。
这玉冠有女人一拳大小,白玉通体无暇,灿若明霞,莹润如酥。冠的顶端镶嵌着一块指肚大小红色宝石作花蕊,微微一动便颤动起来,宝石在白玉映衬下,主体如透粉明霞,仿佛整个殿宇都被它点亮。
奉茶捧着看,简直爱不释手。
奉茶立刻从兢兢业业的办公女强人变身奸佞小人:“殿下,今个天气好的很,无风不说便是太阳也不怎么毒。各县批复的公文都发下去,还没有新的公文。难的有一日清闲,又得了这玉冠,这是上天旨意啊,我们换上新冠去玉清山吧!”
邓季安也是个待不住的,他都已经老老实实待在这殿中整整一天了,对着全是字的公文、报告、报表。如果不是殿下在上头,他早就睡着了。
听到奉茶劝公主殿下出去连忙跟着助攻:“这样好的冠确实该戴出去。”
姜离看了一圈这几个人都盼望着出去玩的小眼神。
理智的公主殿下只能试图从逻辑方面唤醒他们:“都这个时候了,太阳已然将要西斜了。”
这话一出,周围一圈耷拉的小脑袋。
想着自从奉茶她们开始帮着她处理公文以来,确实好久不曾带她们出门。
而她也两辈子没玩过了。
算了算了,让他们胡闹一次吧。
想到这就点了点头。
“好吧,现在收拾行礼,在玉清观住一夜,明天回来。”
耷拉的小脑袋们立刻挺直了。
得了公主殿下首肯,奉茶他们把公主拥到后殿开始准备出门,邓季安很欢快的跑出去去帮忙准备马车。
进来后殿,奉茶连忙传唤其他小婢女过来,梳洗打扮她的公主殿下。
奉茶她总是对打扮公主殿下有种执念,兴许是因为一开始她跟着黎嬷嬷学成一个优秀侍女的基本技能和高深技能之后,就一直没有使用过这些技能。
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的郁闷谁能懂啊。
奉茶有些小激动,她终于要做一个侍女应该做的事了!
她拿起妆粉,沾在刷子上,想着一会要在殿下开口之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刷再公主脸上。
只是还是慢了一步。
她的爪子刚伸出去,就被身手敏捷公主殿下一把钳住了。
看破奉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