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合。” 陆言之带着歉意地说:“是我以貌取人了。” 说完,往沙发座上一坐。 服务生送酒来。 纪成双没有不自量力,喝鸡尾酒就行。 宋歆瑶常年游走于各大夜场,喝酒海量。 开了红酒,几乎倒满那种。 倒完,她朝陆言之挑眉,“敢吗?” 陆言之嗤笑,“小爷喝酒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 宋歆瑶唇角似勾未勾,倒满一杯,端到他面前。 纪成双心情再压抑,也不敢怎么喝。 她怕醉。 前几次喝多了,好歹有厉云霆陪着。 可今晚,他在陪安柔,管不了她。 以后,也不管了。 酒过三巡。 见纪成双情绪低落,陆言之眉梢微挑,对宋歆瑶说:“来首歌呗?” 宋歆瑶跃跃欲试,“等着。” 起身上了舞台,宋歆瑶调试话筒,“哈喽,各位俊男美女,往这边看……今晚上,我要唱首歌,送给我的好姐妹。” 她背上吉他放在身前,自弹自唱。 是一首粤语歌曲《越难越爱》 歌词悲苦抒情,宋歆瑶唱得忧郁悲伤,眼中流露淡淡的哀伤,歌声苍凉悲情。 纪成双不想哭的。 听着歌,不知不觉两行泪滑下脸颊。 内心的悲痛瞬间被放大,压抑许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 她的心好痛啊! 纪成双低下头,任由眼泪肆虐。 心脏一阵阵揪紧,痛得她直抽抽,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陆言之抽几张纸,递给她,无奈叹口气,“嫂子,要实在舍不得,咱不离呗?” 纪成双拿纸巾擦眼泪,客气地道谢,“谢谢。” 都这么难过了,还这么客气。 陆言之气不打一处来,“有时候女人,该撒娇撒娇,该生气生气,该软软,该硬硬,你不能什么都按照礼义廉耻那一套来,男女之间,不需要那些。” “女人既柔情的同时也要霸道,占有欲强的女人,有时候更能让男人感觉兴奋。撒撒娇,调调情,男人啊,都喜欢。” 陆言之一番循循教导。 言下之意是让她去争取。 纪成双想到家世的问题,酸楚不已。 她抹了把泪,才抬头淡淡静静地说:“有些问题,不是撒娇就能解决的。厉家需要的是陆家这样的家世。” 陆言之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感情牵扯上身份,最是胡扯。”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远离家族,独立创业的原因。 想起了一些往事,陆言之眼底划过忧伤。 纪成双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台上的宋歆瑶一曲歌了,台下掌声雷鸣,欢呼声不断。 宋歆瑶鞠躬致谢。 下台,回到卡座。 见纪成双双眼通红,顿时紧张起来,“宝贝咋了,怎么还哭了?” 纪成双嗔笑:“你唱的太好了。” 宋歆瑶目光狐疑地挑了陆言之一眼,抬手圈住纪成双的肩膀,正儿八经的口吻说:“以后咱们姐妹两什么男人都不要了,就一起凑活过,去他的臭男人!” 陆言之眼角一抽,大气不敢出。 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好还是离远点。 纪成双心情沉沉闷闷的。 但有宋歆瑶在身边,她能暂时忘掉不愉快。 陆言之打开微信,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动。 “老厉,老婆还要不要,人在星夜城喝酒。” “喝多了,被别的男人带走,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安柔那事儿,跟你能有啥关系,你非要陪着呢?” 在医院的厉云霆,看到信息,眉心深深拧起。 神色阴沉可怖,仿佛山雨欲来。 安柔躺在床上,一张脸肿得面目全非,眼里黯淡无光,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肖春颐在病床边陪护。 厉云霆对肖春颐说:“阿姨,你先看着安柔,我去处理点事。” 肖春颐瞪着他:“你要去找纪成双吧?我们安柔被弄成这个样子,八成是那个女人找人做的!你竟然还要去找她!” 厉云霆厉色:“不会是她,我了解她的为人,先前有人绑架她,试图对她实施强暴这件事,是什么人做的就不得而知了。” 他言语隐晦,脸上隐忍怒色。 肖春颐的脸色瞬间惨白。 厉云霆冷冷扫她一眼,一语双光地说:“放心,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说完。 他抬起长腿阔步,扬长而去。 安柔气极了,一把将柜子山的东西,一扫而空。 东西掉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星夜城。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宋歆瑶又要上台演唱,纪成双自顾喝酒。 陆言之不时给厉云霆发消息,问他来没来,还拍了纪成双的照片发过去。 照片里的她,身子单薄脆弱,眉眼清清冷冷,眼神却透着说不出的落寞与忧伤,像是被人伤透了心。 厉云霆的心揪紧,踩紧油门疾驰赶往。 纪成双喝得双眼朦胧,酒味氤氲。 还想喝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一个大手攥住。 她的呼吸一窒。 以为是厉云霆,欣然地抬起头。 男人眉眼温润,面冠如玉,俊美无双,一身白色西装,更显得他的气质儒雅清贵。 看到面前的男人,她的心忽而重重往下坠,感觉心脏传来一阵尖痛。 下一秒,她被男人心疼的拥入怀里。 纪成双神色怔愣地被他抱着,忘记了反应。 不远处,站着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 男人眼神一硬,在橘色灯光的照耀下,脸部线条弧度冷硬,眼神阴郁冰寒,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