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薛应月听见她这句话,情是百感交集。 她不想让无关人士承受自己的情绪,可是……可是许歌真的太温柔了。 此刻的她,比任何人都需要这份温柔的陪伴。 她抓住许歌的衣服,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转头把脸埋进她怀里。 “你帮我……” “嗯?” “帮我挡一挡……” 薛应月哭得抽抽嗒嗒,说话也一停一顿。 哪怕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想人看见她在哭。 许歌听完之后,她可爱得忍不住弯起唇角,四处张望。 “放,没人,咱们。” 怕她担,还把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将她抱得紧,给足她安全感。 薛应月声音微弱地说了一声:“……谢谢。” 许歌登时笑意深,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客气。” 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脑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题: 真是奇了怪了,怎有人能在哭的时候还这可爱的? 许歌陪着薛应月坐了好一会。 直至冷风袭面,吹得人脸上像刀刮一样疼。 她又看了一眼怀里人,默默帮她将围巾围紧,然后道:“这里风大,要不回寝室吧?回头生病了不好了。” 薛应月弱声道:“我室友在……” 许歌瞬明白她的意思。 接着她看见薛应月慢慢地退离自己的怀抱。 她:“……?” 薛应月哭了一会,情舒缓不少,此刻也能好好说话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坐一会。 “你早点回去暖暖手脚,别着凉。” 许歌将她上下一打量。 她正弯腰抱着自己,长发披落在背上,露在围巾外的鼻冻得发红,眼眶红了。 她轻轻吸了吸鼻,看着又乖又可怜。 许歌摇了摇头,跟着站起身。 光影游移,薛应月不用抬头都能感知到许歌起身了。 她以为她要走了。 结果下一秒看见一只手落在自己眼前,明晃晃地等着她把手搭上去。 她愣了愣,目光沿着这只手看向的主人。 “作为一个有良的人,我是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 许歌动了动手指。 “走吧,我寝室没人,你想呆多久都可以。” 薛应月眨了一下眼,一颗眼泪懵然地滑落下来。 … 图书馆闭馆了。 向瑜蓁抱着书离开,准备去找洛河借笔记。 男女寝的位置在不同方位,去男寝会路过林道。 路过林道时,她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巧看见有个女生手牵着手从另一头离开了。 她不禁停下脚步,多看了眼。 不知道为什,她感觉那道背影……有点眼熟。 … 寝室里暖和不少。 许歌拿着水杯走来走去。 “原来是因为你爸妈。” 她把接满温水的水杯递给薛应月。 “给,喝点水暖暖。” 薛应月接过水杯,拘谨地坐在许歌的椅上,轻声应谢,只眼睛红通通的。 许歌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用另一个杯喝水暖手。 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才好,只有静静地边喝水边看薛应月。 薛应月垂眸捧着水杯,不言不语,情绪落寞。 她只是独立,并非薄情到漠视亲情。 不适合也不幸福的父母终于离婚是好事,但对她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算是早有预料的事情,在真正直面时,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而她也是在这个晚上终于明白了某件事——为什她的父母会将妹妹们分别带走,分开过。 他们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有离婚的决定了,只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告诉她。 独立的长女在他们里永远不需要操,只要通知她结果好了。 薛应月不禁将头埋得低,双手紧紧握紧了杯。 她真不该为这件事难过,偏偏无法控制…… 接着她看见对面的许歌把椅搬到她面前,然后把她抱住了。 “不是你的错,”许歌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显得如此温柔,“是他们不好,没有尽到父母应尽的责任。” 许歌说这话时,眼里都是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从前不知道薛应月曾生活在一个满是争吵的家庭里。 不知道她也是如此的渴望拥有温暖的家,拥有坚定的爱。 直到这个晚上,她遇见了真正的她。 她终于明白从前在薛应月身上窥见的疲惫从而何来。 终于知道原来那一条朋友圈的烟花,是薛应月一个人的孤独。 怎会这样呢? 老天爷为什要这对薛应月? 这努的一个人不该界如此对待。 许歌光是想想已觉得界不平,疼得喘不过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