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柔声问。 褚清秋摇头,她的眼神停留在苏陌眼睛,似乎还未接受这样的事。 “祖母前几日还说星象异动,莫不与此事关?”江蓠忽然口,边忖边道,“或许星象异动导致了时间不稳,才叫本该……的苏陌现在数年之后?” “也不没可能,但我觉得此事不益声张,免得被心人利用,江医仙,你我去寻些颇懂阴阳五行术之人探听一番,看看这状况……该如。”九婴也咬着指甲犯了难。 “也只能如此了。”江蓠摇首道,她又看了眼苏陌,“那她……” “让她自己照看自己喽。”九婴忽然抿笑意,凤目狡黠看向褚清秋。 “九婴。”宁拂衣从牙缝里警告道,而后九婴笑嘻嘻拉过江蓠,和她一消失在静山宫的结界。 于宫苑内只剩了大眼瞪眼的三人,宁拂衣踯躅半晌,最后只得顶着褚清秋冰凉的眼色,在苏陌面前蹲下来。 一双温和的桃花眼,清澈见底,看得宁拂衣不忍口。 “嗯……你知晓如今离那时,已多久了么?”宁拂衣轻轻说,连带着比划。 苏陌点头,她又看了褚清秋一眼,才回答:“我醒来便知晓,许多许多年。” 她顿了顿,将食指指向自己,而后在太阳穴转了转,最后伸向宁拂衣。 我好想你,她说。 宁拂衣双唇微张,一时竟不敢看她眼的炙热,低着头颅,生种诡异的愧疚感。 而样看得懂手语的褚清秋,此时越发攥紧衣袖,隔着布料都察觉了指甲的锋利,她猛移目光,难忍心的翻腾。 她当然知晓苏陌她自己,甚至苏陌和宁拂衣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在她心那独属于她们两人的回忆。 可如今当另一个苏陌明晃晃站在眼前之时,她忽然生了迷惘,不知晓数年前在山坡和宁拂衣相爱之人,到底谁了。 谁来救救我,宁拂衣绝望抱着自己膝盖,她活了两辈子,还第一次这般不知所措。 “面风大,回屋说吧。”褚清秋淡淡口,转身走回廊。 “也,此处风最大,你身子本就虚弱,不能久留。”宁拂衣忙跟着道,伸手搀扶苏陌起身,但苏陌确体弱,起身的刹那,身体就往一侧倒去。 宁拂衣忙伸手揽住她柳腰,眉头紧蹙,将人稳稳架在臂弯。 不过回头,她正对褚清秋的眼神,手一软险些将人扔了,不过下一瞬褚清秋已经已经移目光,大步流星消失在廊后。 宁拂衣松了口,揽着人隐在风。 苏陌很乖巧,甚至比她以往都要乖巧,坐在褚清秋殿内,一双眼睛时而贪恋看着宁拂衣,时而害怕打量褚清秋,最后低垂在脚面,半句不言。 褚清秋无言打坐,宁拂衣也不知说什么,只偶尔搭话,三人维持了整整一日的默不作声,直到秋风残,残月升,该休憩了,宁拂衣才从桌边坐起。 “呃……时辰不早了,无如今什么状况都得休息,尤其苏陌。”她给苏陌递去条蜀锦毯子,“连日赶路,定多加疲惫。” 苏陌冲她笑笑,抱着毯子走向床榻,但聪敏的她很快停下脚步,因为那榻放着两只绣花一般无的软枕。 宁拂衣也发现了,她正要用仙力藏起一只软枕,苏陌便心断断续续说:“无妨,我去别屋睡,就好。” 说罢她低着头快步离,宁拂衣赶忙去拦,谁知苏陌的身子却忽然定住,时她手的毯子倏飞起,落在了一只白腻修长的掌心。 “我去吧。”褚清秋不知时睁了眼,拿着毯子淡淡口。 此时就算个傻子都能看得氛不对,更况宁拂衣,眼看褚清秋便要门,宁拂衣忙前一步夺过毯子。 “罢了,我去,我去偏殿,你们安心休憩,明早见。”宁拂衣只觉得冷汗都要下来了,抱着毯子,拔腿奔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