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如果是没了地方找，姜茯桐首先选择的地方不会是先太子妃府上。
那应该是东宫。
但是，有一个问题。
先太子姜逍是住在东宫没错，但是，她父皇成功上位成为太子之后，就隐隐约约消除先太子的痕迹，瑞帝还在的时候，她父皇还没那么过分，等到她父皇一登基，仿佛要非要洗刷姜逍留下的痕迹。
东宫大修，东西换置。
曾经的痕迹，早就已经不再了。
这让姜茯桐她去东宫找证据充满了困难。
将小木头盒子放好，姜茯桐觉得自己也足够幸运。
先太子妃的父亲又在这里住了十来年就去世了。
他放东西的地方或许没有人知道，后辈搬家也没注意到，就在书房的这个位置，放着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娘子。”这是兰絮的声音。
书房的门大开着，姜茯桐抬头过去一看，他们又都已经聚集在了一堆，人齐了。
辛昭玉敏锐地看了一眼那个盒子，问：“有发现？”
姜茯桐轻轻应了一声。
“有一些先太子妃和她父亲往来的信。”姜茯桐回答。
“先太子妃其实是知道先太子是为什么被废的，”姜茯桐道，“他们可能有遗憾，最后提到这个的时候却是很平和的。”
这是姜茯桐从信件里面窥探得到的答案。
这些信表达了很多的情绪，唯独没有对瑞帝的恨意。
甚至，先太子妃认可瑞帝是个好父亲，虽然这是仅仅对于先太子而言的。
这也和她之前从成阳王那里得到的消息没区别。
就是遗憾，先太子那个时候生病了。
生病……
姜茯桐呢喃着这个词，觉得自己快要抓住什么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够让被废的当事人觉得只是遗憾，不憎恨这种情绪呢。
不是人为，那就是……命运？
姜茯桐忍不住替自己这个想法觉得诧异。
命运的抉择吗？
待到辛昭玉看了一部分信息之后，若有所思，然后回答了姜茯桐的这个问题。
“先太子生病了，”辛昭玉道，“如果，被废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生病了呢？”
姜茯桐整个人一震，失声一瞬：“就是……生病？”
随即，她皱眉：“可是，众所周知，先太子的病情是被废之后的事情。”
“等等，众所周知。”姜茯桐这下子想清楚哪里不对了。
别人知道先太子被废之后生病，如果，他是在被废之前就已经生病了呢？
先太子妃说殿下命中注定不能成为太子。
那么，或许就是太子得了不可逆转的疾病，不得已放弃了太子的位置呢。
否则这也不能解释瑞帝的态度和行为。
他在对待先太子的事情上，不论是被废前还是被废之后，都是一个态度。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对先太子不好。
“我想，如果真的是这样……”姜茯桐忍不住轻笑摇摇头，“真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啊。”
他们为了寻找真想，也猜测过许许多多的阴谋和行为。
二十多年前，先太子风头正盛，是众人眼中铁板钉钉的太子。
他被废了，岂不是更多人有更多的想法。
大部分是猜测不到正题上的。
“的确如此。”辛昭玉赞同。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嗤笑一声。
“真是这样的话？”辛昭玉越想越乐不可支，“他们真是一个笑话！”
“卫兄，就是这样可笑。”她转过头。
卫山倚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讲的什么事情，但是他从姜茯桐和辛昭玉对话中，隐隐看出来一点。
他或许是今天震惊的次数够了，显得还好一些，他呢喃：“疯了。”
辛昭玉开口：“他们认定的就是先太子是瑞帝的错，还有也就是你的父皇，亲自杀了先太子。”
姜茯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