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我今晨只是随口说了一人之姓名,其实……”
容显宗拍了拍她的手,往前走道:“阿耶都知道,我家啊默如此聪慧,怎会让人给骗了去。”
“只是阿耶身份低微,怕你嫁不了好人家,又觉着大郎是恩公之子,品行端正,才一心想让你嫁与他,是阿耶不好,不怪啊默。”
容若礼一把抹掉眼角溢出的泪珠,吸气哽咽道:“便是嫁不出去又如何,自小到大瞧不起我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我从不在意这些人之看法,我有这世间最好之阿耶和阿娘,还有疼我爱我之乳娘,你们重过这世间所有珍宝,是我唯一之在意。”
容显宗笑道:“是啊,于我而言,这世间任何珍宝都比不上你与你阿娘。”
待容显宗和容若礼走后,苏言止走上前,问道:“夫人,师大他当真与人定下婚约了吗?”
郑月新起身道:“当真。”
萧旖怜见他们有话要说,想着自己在此他们说话或有不便,于是便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郑月新本想叫住她,但瞧着苏言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没有叫住她,而是柔声问道:“三郎可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苏言止犹豫道:“师公他离世前可诊治过一个孕妇?”
听闻此言,郑月新的笑容瞬间僵住,她神色闪烁道:“三郎为何有此一问?”
苏言止见她神色古怪,心中有了猜测,他上前一步道:“夫人知道些什么是吗?”
郑月新连连后退至食案边,高声否定道:“不,我不知道。”
苏言止见她情绪激动,拆下腰间香囊,递到她面前,轻声道:“夫人还记得这个香囊吗?”
“记得,” 师月新抬起手,碰了碰香囊,随后又仿佛触电一般,收回了手,神色寞然道:“这是那年我送与你和大郎之香囊,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香囊之香气竟还和当年一样。”
苏言止打开香囊,倒出里面的香料,递到她面前,继续道:“当年您亲手做了这个香囊,师公亲手配了这些香料,这些年我与师大从未换过香料之配方,所以它还是从前之味道。”
郑月新望着他手中那一捧香料,思绪不知不觉间飘回了从前,她似乎又听见师安在唤她:“芸儿,芸儿……”
苏言止见她盯着香料发呆,知她定是想起了师安,他缓缓开口道:“夫人,你也不想师公冤死,对吗?告诉我,好吗?”
“不,不不,”郑月新掩面而泣,痛苦道:“我自是不想他冤死,可我不能将你卷进这件事中啊,我答应过娘子要照顾好你,又怎可将你卷入这件事中,三郎,别再问了,有些事查不得……”